次日一早,青羊坊外排起了長龍,但他們可不是來買東西的,而是來拜見青羊坊的秦政掌櫃。
城內四大家族的人都到場了,柳家人自然也不例外,作為城主的柳長風,更是親自守在外麵,隻為了見秦政一麵。
一位青霞丹師,未來的丹王,容不得他們不重視。
然而,等了半個多時辰,青羊坊內的小廝,卻跑出來告知:“諸位,不必等了,今日掌櫃的去拜訪貴人了。”
“拜訪貴客人?”
來訪的人一陣失望,麵露不快。
可他們很快便抓住了關鍵資訊,抓住小廝,道,“敢問小友,可是州府來人了?”
他偷偷的給小廝塞了一些銀子。
在他們看來,這東陵城可冇有值得坊主親自拜訪的人物。
小廝拿著銀子掂量了一下,隨即告知了他秦掌櫃的去處。
柳長風一聽,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問道:“你說,他去呂家拜訪貴人了?哪個呂家?”
“這東陵城還有第二個呂家嗎?”
小廝笑意盈盈地盯著他,“對了,張都尉也去了。”
看著小廝臉上的笑容,他這才知道去的是自己的那個親家,可他不明白呂家能有什麼貴人?
但不管這其中有什麼緣由,他還是帶著人趕了過去。
在場的各大家族得知此事,也紛紛朝呂家趕去。
呂家。
柳氏幾人等在老爺子門外,已經一晚上冇閤眼,呂雲瀾更是守在大門口,寸步不離。
她正不知如何是好,柳緣帶著人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架勢,他問清楚了情況,便走向了呂雲瀾。
“雲瀾,你讓開!”
柳緣冷聲道,“把老爺子交給一個外人,萬一他心懷叵測,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到時你後悔都來不及。”
經曆了這麼多,呂雲瀾再傻也知道陳念之並冇有惡意。
“大表哥多慮了,我相信念之不會有起什麼歹心,還有,念之不是外人,他是我夫君!”
這話說的很明白,在這裡你纔是外人。
“你想讓我跟你動粗嗎?”
柳緣慍怒道。
作為三星武師,柳青自有一番氣勢。
但呂雲瀾卻也不弱,雖然纔剛剛突破武師,隻開啟了一個穴竅,但她卻是獨特的寒冰靈血體質。
她穴竅打開,一股冰寒之氣勃發而出:“那我倒要看看,大表哥這個三星武師,到底有幾斤幾兩,是否配得上這東陵城第一天才之名!”
“你!”
“呂雲瀾,你發癲嗎?趕緊給我讓開,老爺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可擔待不起!”
柳氏直接開罵。
可呂雲瀾卻是半點冇有動容,她握住了劍柄,一副誰敢踏入此門,便不客氣的表情。
就在雙方對峙時,阿福急匆匆趕來:“老爺,夫人,有貴客來訪!”
“貴客?”
柳氏冇好氣道,“今日呂傢什麼客都不見!”
冇等阿福解釋,院外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道:“呂夫人好大的威風,這是不歡迎我們嗎?”
眾人望去,隻見一行人魚貫而入,為首者一身道服,正是青羊坊的掌櫃秦政,而在他身邊跟著的一名中年人,則身著甲冑,乃是東陵城的鎮守,張都尉。
見到是這兩人,柳氏臉色一下變了,說話也結結巴巴:“秦……秦掌櫃……張都尉……怎麼,怎麼是你們啊。”
她狠狠地瞪了阿福一眼,像是在說,你這狗奴才,怎麼不早說。
阿福一臉委屈,心想你也冇給我說話的機會啊。
她趕緊迎了上去:“秦掌櫃和張都尉大駕光臨,呂家蓬蓽生輝,怎麼能不歡迎呢。”
柳青和呂父幾人也趕緊迎上去行禮,這兩位可得罪不得。
雖然柳家現在是城主,可這城內所有的丹藥和武器,都出自青羊坊,張都尉就更不用說了。
陳家被滅後,柳家雖然成為了城主,可這城中的守備,卻被州府接管,而這張都尉則是州牧大人親命的鎮守。
他來的時候,可帶著一百名州府的府兵,都是精銳。
可秦政卻一點麵子都不給,隻是冷冷的掃了她一眼,道:“這呂家是冇有男人了?竟讓一個婦人來接待!”
此話一出,柳氏臉色無比難看,趕緊退了一步,把呂父推了出來。
可麵對這兩位城中的大人物,呂父卻是唯唯諾諾:“兩位大人來訪,呂家蓬蓽生輝……”
不等他說完,張都尉直接打斷:“算了算了,我們今日來此,可不是來見你們的,而是為了見一位貴人。”
“貴人?”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
他們扭頭看向了呂雲瀾,一想也不對啊,雖然呂雲瀾覺醒了寒冰靈血,入了神龍宗修行,卻已經有些時日了。
要來早就來了,哪裡會等到現在。
柳青仗著身份,問道:“敢問兩位大人,要拜訪的是哪位貴人!”
他其實想說,這呂家有什麼貴人?
可對於這位少城主,無論是秦政還是張都尉,都冇有理會。
反到是張都尉,他直接越過柳青,對呂雲瀾說道:“雲瀾什麼時候回來的?”
聞言,呂雲瀾趕緊施禮,道:“雲瀾見過張都尉,見過秦掌櫃,我是昨日回來的。”
“呂老爺子可還安康?”
張都尉問道。
“爺爺昨日剛剛出關,身體……安康。”
呂雲瀾說道。
“我們這次來,特意拜訪老爺子,不知老爺子可有時間見一見我們?”
秦掌櫃立即上前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怔住了,他們說的貴人難道是老爺子?
可不對啊。
老爺子在東陵城這麼多年,他有多大本事,他們一清二楚,怎麼可能成為秦掌櫃和張都尉眼中的貴人呢?
可無論如何,他們也想不到陳念之頭上,如果老爺子不可能,陳念之這個傻子贅婿,那就更冇有半點可能了。
呂雲瀾正要回話,柳氏立即搶先道:“老爺子剛剛出關,正在房間裡靜養,我這就去通知他,兩位大人,先去會客廳歇息吧。”
呂雲瀾正要阻止,秦政開口道:“站住,既然老爺子在靜養,我們便在此等候,等老爺子休養好了,再見不遲。”
“這哪裡使得!”
柳氏臉上平靜,心裡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秦政冷著臉。
“不敢,當然不敢,隻是……”
柳氏已經慌了神。
就在這時,呂雲瀾說道:“阿福,快去給兩位大人,搬幾張椅子過來。”
“還是小丫頭懂事啊。”
秦政臉上又變得和善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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