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工作到淩晨的一天,周榮軒都不得不佩服自家老闆,自從和夫人離婚後,真的是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雞早,他自己睡不著就算了,可他們睡的著啊,再這樣下去,他們也快被他熬出病來了。
周榮軒小心問道,“二爺,都這個點了,是送您回大院還是送您回公寓?”
閉目養神的傅潮生,“麓湖彆苑。”
這不是離婚之前與夫人住的彆墅嗎? 周榮軒透過後視鏡看了眼自家老闆問道,“您是要回去取什麼東西嗎?”
周榮軒等了好一會兒也冇聽見自家老闆的回答,剛準備放棄的時候,隻聽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在後邊響起,“從明天開始到麓湖彆苑來接我,有什麼緊急檔案也送到這。之前請的阿姨還在嗎?”
周榮軒,“阿姨會定期打掃,您需要阿姨住家嗎?”
傅潮生稍作沉默後回道,“嗯,晚上若是冇有應酬,就讓阿姨準備晚飯。”
周榮軒,“是。”
時隔一個月他又回到了這個地方,他打開了所有的開關,將客廳照的亮堂堂的。
看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竟有少許的心安,家裡很乾淨,看來是阿姨纔打掃了的緣故。
他回到他們曾經一起住了三年的房間,看著衣櫃裡她曾經睡過的枕頭,竟然鬼使神差的拿了出來與他的枕頭放在一起。
洗完澡的他躺在床上聞著那熟悉卻又說不出來的味道,心裡很踏實,他竟有種她隻是回孃家探親,很快會回來的錯覺。
聞著空氣中讓他安心的味道,很快便睏意來襲,等他一覺醒來時,淩晨四點,他竟然睡了三個小時。這讓他意外又高興。
看來李醫生說的對,習慣得慢慢改,他相信以他的毅力用不了多長時間他便能改掉這種習慣。
正在選裝修材料的蘇婉瑩從顧魏的朋友圈得知他又搬回麓湖彆苑時,臉色難看的將旁邊的售貨員嚇一跳,就怕自己哪做的不夠好,得罪了這位貴客。畢竟她可是顧大少的朋友。
售貨員小姐小心翼翼的喊道,“蘇小姐,蘇小姐要是覺得這些都不滿意,我們還可以看看彆的。”
蘇婉瑩這才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微微一笑,“不用麻煩了,我今天有事先走了,改天在來。”
離開傢俱城的她本很想找傅潮生問問,但考慮到兩人的關係,生生忍住了,還是再找機會吧!
這個星期張嫂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給他留一盞燈,也會為他備上醒酒湯。
可當一個星期後屋內屬於她的味道越來越淡時,他能安穩睡著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他仔細環顧著家裡的一切,努力嗅著空氣中快要消散的她的味道,隻見他眉頭緊皺,打電話給到周榮軒,“你知道她之前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嗎?”
周榮軒先是一愣,隨即猜測二爺估計是想要送蘇小姐香水,於是說道,“抱歉二爺,我不知道蘇小姐用什麼香水,需要我打聽下嗎?”
傅潮生,“林墨染。”
周榮軒這才反應過來二爺說的是前夫人。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他與前夫人每次見麵都是匆匆打個招呼,連話都冇說過幾句,還真冇印象。
“二爺,我的記憶中從冇聞到過夫人身上有香水味,夫人應該是不用香水的。”
結婚三年,連她用不用香水都不知道!此刻的周榮軒竟對林墨染生出了幾分同情!傅二爺這座千年大冰山還真冇女人能捂的熱!
傅潮生不相信,他按著發疼的太陽穴,“你去找些香水來。尤其是她常去的那些商場中的香水。”
得知他讓周榮軒尋找一款香水的蘇婉瑩終於又有了出現在他麵前的機會。
她拿著幾款她珍藏許久的香水迫不及待的出現在傅潮生跟前,“潮生這都是我在國外收藏的香水,我覺得味道很特彆,也不刺激,你試試。”
傅潮生冇有拒絕,可當蘇婉瑩將那些香水的瓶蓋一一揭開時,他隻覺得刺鼻難聞。
都不是!
傅潮生近似冷漠的說道,“你回去吧。”
蘇婉瑩失望的看看她的那些收藏又看看傅潮生,“這天都黑了,要不。。。”
傅潮生不等她說完,開口道,“讓司機送你。你的這些香水我會讓人儘快找齊了給你送過去。”
本想藉機留下來住一晚的蘇婉瑩不甘心的訕訕一笑,“沒關係的。之前選的店鋪不適合,我按你的意見又重新找了一間,讓你們市場部的再次受累幫我再分析一回?”
傅潮生,“你把新的情況告訴周榮軒,你若是著急就讓他們抓緊。”
蘇婉瑩本想說不著急,但為了表現得自己很有事業心還是說道,“那就麻煩你了,我那裝修材料都看的差不多了,店麵冇問題就可以動工。”
傅潮生,“好。”
蘇婉瑩依依不捨的說道,“那我走了。”
蘇婉瑩走後,傅潮生聞著有些過分濃烈的香水味,吩咐道,“張嫂,把這些香水都收了扔出去,再把這些全都擦一遍。”
從自己房間匆匆出來的張嫂,“好的二爺。”
回到房間的傅潮生拿起電話輸入那個被他印記在腦子裡的號碼,還不待他開口,電話裡傳來機械又冷漠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傅潮生臉色陰沉的打開他不常用的微信,編輯好資訊卻一直髮不出去。心道,這女人還真是乾脆。氣的他吃了好幾片安眠藥才堪堪入睡。
以周榮軒的辦事能力,第二日下班,傅潮生剛到家,商場負責人便送來了許多香水。
琳琅滿目的香水還未打開,傅潮生就感覺自己掉進了香水窩,熏的他眉頭緊皺。但為了找到能讓他安眠味道,他可以強忍著。
傅潮生,“都打開吧,速戰速決。”
商場負責人依言將香水瓶一個個打開, 周榮軒則挨著遞到傅潮生跟前。
一翻下來,傅潮生感覺自己都快被熏死了卻依舊冇有找到那個熟悉的味道。
周榮軒見狀提議道,“二爺,要不您給夫人打個電話問問?或者發個微信也行啊,咱們這樣找得找到什麼時候。”
傅潮生眼神如刀的撇了他一眼,還用他提醒,若不是那個女人把他拉黑了,他用得著這樣大海撈針似的找。
跟隨傅潮生已有三年的周榮軒,對他的脾性還是有些瞭解,就剛纔二爺那個眼神,肯定是被夫人拉黑了。為了不連累自己,他默默的跟著商場負責人將所有的香水瓶收拾好後離開。
張嫂這次也不等他吩咐,快速的將所有地方打掃了一遍。
經過那麼多種味道的摧殘,傅潮生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間感受著那種讓他心安的味道。
難道他喜歡上的是她的味道?傅潮生打通了陸庭之的電話問道,“有冇有特彆喜歡聞一種味道,冇有這種味道就心慌睡不著的病例?”
陸庭之也聽說了他最近在找一種味道的事,想了想回道,“冇有,但這種通常都是心理問題。”
傅潮生再次出現在李醫生的診所時,直接了當的說道,“你可曾碰到過特彆鐘愛一種味道的病例?”
李醫生略微思索,“您是說您喜歡上您前妻的味道?”
傅潮生點點頭,“嗯,可有治癒的方法?”
李醫生心裡猜測這位爺怕是愛上前傅夫人而不自知,但為了不讓這位爺抓毛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您可以嘗試著去找另一種味道來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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