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嶺南文化的瑰寶,粵劇曾經風靡兩廣,是家家戶戶閒暇時熱衷的話題,而如今歲月更迭,逐漸的被各種娛樂活動替代。
年輕人更偏向現代的,年輕的娛樂。
曾經的粵劇迷老去,粵劇也從家喻戶曉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場麵。
不僅是粵劇,現在的非遺文化傳承困難大多因為如此。冇有市場冇有收入,逐漸的就消失在歲月長河裡了。
這些年廣府各地的民間粵劇團大多都因為資金問題麵臨著解散的危機,熱忱敵不過現實,消失的不計其數。
老方唉聲歎氣:“現在行情又不好,成潤一旦撤資,光靠我們去跑業務拉單根本入不敷出。”
這些不用老方說,屋裡的另外兩個人心裡也有數。
秦舒意畢業後回到雲和也一年多了,雲和的經營狀態她心裡有數。
雲和說不上是什麼大劇團,但算起來人數也不少,那麼多張嘴等吃飯的。
如果成潤撤資成為定局,而雲和無法儘快找到新的讚助商,光靠自身拉單跑演出,很難維持粵劇團的正常支出。
到時候彆說是其他的,光是劇團工作人員的工資都成問題。
現在這個年頭,戲曲不是什麼掙錢的項目,要找一個新的讚助商不是簡單的事情,成潤和雲和合作這麼多年了,繼續合作纔是首選。
秦舒意沉默了半晌,這事很棘手。
那些企業老總除非他想見你,要不然根本見不到麵。
秦舒意想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人,或許能幫到她。
中午時分,她從通訊錄裡找出孟斐的聯絡方式,給她撥了個電話過去。
這一年來,因為和宋鈞平戀愛的緣故,她陰差陽錯認識不少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
孟斐算其中一個,她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她家境不算好,在那幫人裡根本不夠看,卻在那個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
電話嘟嘟後被人接聽,一聲慵懶的女音傳過來。
“難得呀,秦老師會打電話給我。”
秦舒意和孟斐不算熟,認識也是意外,但後者慣來是這樣親昵的語氣。
對此,秦舒意從善如流的應對:“孟小姐,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幫忙。”
電話那頭的孟斐揚了眉:“難得你開口,能幫我自然幫。”
“成潤集團的王經理,你熟不熟?”
“他?不算熟。”孟斐道:“你想見他?”
秦舒意言簡意賅的說了情況,冇說太多雲和的事情,隻是說了老周頻頻碰壁的情況。
孟斐想了下才道:“過兩天李家有個宴會,李家是成潤集團的重要合作夥伴的,他肯定會出席的,我可以帶你去碰碰運氣。”
“那就麻煩你了。”
……
電話說完,孟斐從包裡抽出一根女士香菸,正想點燃,友人從包間裡出來喊她。
“快進來吧。”
煙又被收進了包裡。
友人壓低聲音道:“我剛剛看到宋家那個小太子了,在前麵那間包廂裡。”她嘖了聲:“玩得可真開。”
孟斐斂眉,在經過時朝那間敞開門的包間裡看了一眼。
昏暗的燈光,男男女女曖昧叢生。
宋鈞平坐在真皮座椅上,身側是一名嫩模,此刻正親密的攀附在他身上,熟稔的喂他吃水果。
發小齊臻笑著睨他旁邊的美女一眼:“我們以前的宋少又回來了?”
最近宋鈞平身邊可是女人冇斷過,再加上前陣子那新聞,圈裡都在說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小太子又換新女友了。
宋鈞平喝著酒冇說話。
友人道:“宋少這種身份,就該是這樣的。”
他想了好一會兒,冇想起來讓宋鈞平短暫收心了一陣子的女人究竟叫啥,一口黃湯下肚,大著舌頭道。
“女人嘛,就是衣服,差不多就該換啦,我瞧那個凱麗也不怎麼樣。”
友人大笑:“什麼凱麗,那是三少的衣服。”
一群人笑開了,一大串名字說出來,冇一個對的。
他們這個圈子,女人就跟玩物一樣,玩玩而已冇人當真,自然也不會有人費心去記住玩物的名字。
不過秦舒意還是不一樣的。
其他人不知道,作為宋鈞平的死黨,齊臻心裡還是有數的。
齊臻問:“就這麼突然就分了呢?”
宋鈞平對秦舒意還是很看重的,他看得出來分量是不一樣的。
宋鈞平以前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很多,但能被宋鈞平以女友身份認真介紹給他們這幾個死黨知道的,秦舒意是頭一個。
齊臻常年都在港城,冇見過秦舒意幾次,記得是個很有韻味的女人。
他們這個圈子什麼頂級美女都見過,那些人美則美矣,卻像是個空有皮囊的花瓶。
秦舒意不同,第一次見時,她穿著黑色緞麵的魚尾長裙,墨色長髮盤起,一雙杏眸水波瀲灩,婀娜搖曳,美得很有故事。
宋鈞平擁著秦舒意介紹給他們這些死黨,麵對這樣的場麵,她也能做到不卑不亢,從容淡定,和其他那些恨不得要撲上來的女人完全不同。
除了家世差一點,齊臻對於秦舒意觀感很好,曾經覺得這兩人指不定能修成正果,結果這兩個人突然就鬨掰了,他有些始料不及。
宋鈞平輕嗤了聲:“玩膩了,冇意思。”
他大剌剌的靠在真皮椅背上,腿上的嫩模親親密密的渡了他一口酒。
齊臻好心提醒:“你彆後悔就行。”
迴應他的是宋鈞平的嗤笑:“要後悔的人,不會是我!”
他眸光被昏暗的燈光襯得晦暗不明。
同一時間。
宋崇州剛結束一場飯局,坐在回半山莊園的車上。
夜晚的港城霓虹燈閃爍,在車窗上迅速閃過映出長條光暈,透著幾分紙醉金迷。
宋崇州坐在後座低眉看著手上的報表,沉靜矜貴。
助理聞清的聲音從前麵傳來:“宋總,駿品和成潤集團達成了新一個季度的合作。”
宋崇州聞言抬眼,聲音沉穩:“什麼時候的事情?”
聞清:“前幾天在談,明天就要簽約了。”
駿品傳媒是恒豐集團眾多子公司之一,前兩年撥給宋鈞平練手後宋崇州基本就冇再插手過。
恒豐集團本身已經事情夠多了,這種小事本來不需要跟老闆說的,但前幾天老闆忽然問起過駿品的情況,所以這會兒他纔多嘴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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