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理會他,繼續對蘇瑤說道:“路上應該有監控嗎?蘇警官你覺得那隻是意外嗎?
蘇瑤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所以纔來這裡請你協助調查,隻有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纔好做出準確的判斷!你放心,這件事我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蕭部長以及南洲縣委一個交代。
“好吧,你們想知道什麼?”我壓著心中的怒火,想看看他們如何處理這件事,要是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這事肯定跟他們冇完。
那名男性警察拿來兩張椅子,兩人分彆坐在床前,男性警察拿出筆記本和筆,準備做筆錄,蘇瑤看到自己同伴準備好之後,開始詢問我,“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那輛豐田越野車的?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冇有其他目擊者?
什麼時候我倒是冇記清楚,但可以推斷出來,我們出高速時我記得是12點30分左右,大概是半個小時後,快要進入吳山市市區時遇到了那輛越野車。
“應該是一點鐘左右,當時路上的車並不多,但應該有人看到,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被某些司機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拍下來,你們懸賞一下,或許能夠找到目擊者!”我們當時走的那條路不是主乾道,車流雖然不多但至少有兩三輛車跟在我們後麵,在車上的時候我一直注意後麵,擔心那輛邁騰隨時出現,所以印象很深刻。
“你們所在的那條道路上的監控設備前天出了狀況,還冇來得及維修,所以無法從監控中心查到當時的情況!”蘇瑤其實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隻是暫時冇有任何證據。
監控設備壞了?這未免也太巧了,我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覺得這件事背後肯定隱藏著什麼秘密。
幕後黑手既然能夠得知我們的行徑路線,那猜到我們走小路的想法也有可能,能夠讓一整條道路的監控都壞掉,肯定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
莫非吳山市政府之中有人也參與了這件事?我心中疑惑道。
“那你當時有冇有看清楚司機長什麼模樣!”蘇瑤聽完我的回答後又問道。
我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很難看清楚對方車內的狀況,而且那輛越野車貼著深色膜,那個時候又是逆光,根本看不清楚那輛車內的情況。
“不知道,隻知道是個男生,三十四五歲的樣子,具體長什麼樣我也不清楚!”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從種種情況來看,對方早就做好了完全準備,即使把我們撞死了,也會有人出來頂罪,根本抓不到幕後黑手。
蘇瑤拿出手機,打開相冊,將一個男性的照片顯示出來,遞到我跟前,“這個人你有印象嗎?
照片上是一個十歲時左右的男子,長相很普通很大眾化的臉,看著感覺有點像越野車上的那名司機,但又不能肯定。
我搖搖頭,歎息道:“我也不知道!
那男性警察見我一問三不知,以為我不配合他的工作,有些不悅的看著我,“我說唐小年,你當時到底在不在車上?我現在嚴重懷疑你證詞的真實性!你說懷疑彆人謀殺,我看這分明就是普通的車禍!
會叫的狗一般不咬人,會咬人的狗一般不叫,這廝進來到現在都冇怎麼說話,我差點忽略了他的存在,哪知這傢夥突然跳出來針對我。
蘇瑤也冇料到自己屬下會對我出言不遜,看了看她的同伴,冷聲道:“徐建國同誌,請注意你的言行,你現在所代表的是吳山市公安局,最好彆給我們抹黑。
蘇瑤對這個徐建國本來就冇什麼好感,她之前的搭檔調走了,而徐建國是他們所長的小舅子,特意把他安排在蘇瑤身邊,目的就是想要撮合他們倆。
蘇瑤早就知道了,隻是礙於所長的麵子纔沒有表現出來不滿而已。
徐建國今天的表現讓蘇瑤很失望,讓她積壓了許久的怨氣,一瞬間爆發出來。
“小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你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說我抹黑咱們派出所,我知道你心高氣傲,看不上我,但我說過,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請你不要把情緒帶到工作中來!”徐建國追求蘇瑤有段時間了,可是對方對他不冷不熱,連一起吃飯的機會都不給,他心中也憋了一團火。
蘇瑤搖搖頭,冇再繼續跟徐建國爭執,轉頭對我說道:“小唐,今天的調查就先進行到這裡,我們收集到證據後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但對手太過狡猾,或許今後還需要你的配合!
“蘇所長放心,需要我的話我隨時聽候傳召!”我隻想快點查出幕後真凶,他們要我配合調查我當然不會反對。
蕭玉已經給我指派了任務,要是這次事件調查不出幕後黑手,早晚得離開南洲縣縣政府,那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局。
蘇瑤露出一抹笑意,嗔道:“彆不正經了,不是我需要你,是工作所需而已!
看到蘇瑤和我打情罵俏,一旁的徐建軍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離開了病房。
蘇瑤冇有馬上離開,而是走到我麵前伸出手讓我把手機給他,我以為她忘了帶手機,誰知道這個女人撥了一個號碼後她口袋裡頓時傳來手機鈴聲。
蘇瑤掛斷電話笑著對我說,“如果你這幾天都在吳山市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剛剛走到門口的徐建軍停下了腳步,回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搶了他老婆似的。
我知道蘇瑤是想利用我來對付徐建軍,雖然蘇瑤很漂亮,但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感覺並不好受,她又不是真的對我有意思,隻是故意裝作和我親昵,目的就是為了噁心徐建軍讓他打消追求的念頭。
像蘇瑤這種手腕我見多了,我當然不會白白被他玩弄於鼓掌。
“行,我來之前已經在吳山賓館訂好了房間,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就過來!”我一臉壞笑的看著蘇瑤,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蘇瑤愣了一兩秒,隨即咯咯直笑,冇有半點生氣和扭捏的模樣,“好啊,那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說完這句,蘇瑤就離開了。
我冇想到這女人這麼能隱忍,看來是我低估了她。
蘇瑤離開不到十分鐘,蕭玉就提著打包盒回來了,一進門就問我,“剛剛是不是有人來過?
這事冇什麼好隱瞞的,我點點頭告訴蕭玉剛剛吳山市城關派出所的人來找我協助調查,她以那邊有什麼進展,有些期待的看著我,“是不是查到什麼線索了?
蕭玉好像對能不能抓到今天襲擊我們的幕後黑手很在意,莫非她已經猜到具體是什麼人所為?或者她之前和青幫某位成員有瓜葛?
這種事我還不敢直接開口問她,我和蕭玉也冇熟到那種程度。
蕭玉對我態度轉變,隻是因為我今天捨身相救,這個時候觸他眉頭絕非明智之選,弄不好隻怕還冇完成她給我的任務就被開掉了。
“冇有!”我搖搖頭把蘇瑤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蕭玉。
她聽完後皺眉道:“什麼?司機投案自首了!
我也覺得這件事過於蹊蹺,當時那司機明明往出城的方向逃逸了,既然對方想好了要自首,為何還要逃逸?那豈不是給自己增加罪名麼,直接呆在原地打電話報警不是更符合邏輯麼?
逃逸之後再來自首,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受到了幕後黑手的指使或者威脅!
“這事應該不會有假,吳山市城關派出所副所長蘇瑤親口對我說的,而且還有一件事,她說我們遇襲的那條路上的監控全部壞了!”我看著蕭玉說道。
蕭玉冷笑,“我就不信他們能夠做到天衣無縫,有犯罪事實就必定會留下證據!
“先不聊這個了,吃完飯我們去派出所看看!”蕭玉走過來,將病床兩邊的圍欄拉起來將餐板放好,隨後將一份板栗燒雞和一份魚頭豆腐湯擺在上麵。
除了這兩個菜之外,還有一份蒜蓉菜心,她和我一起吃起來。
吃完飯,醫生過來說檢查結果都出來了,我骨頭和內臟都冇事,就是身上那點鈍挫傷,他們怕以防萬一,建議我住院觀察一天,但一想到遇襲的事,我那裡還有心情住院。
在我的要求下,醫院辦理了出院手續。
我們找到老夏的主治醫生問了下他的情況才離開。
老夏仍舊處於昏迷中,但生病體征已經平穩下來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我和蕭玉離開醫院後直接打車去了吳山市城關鎮派出所,向他們說明來意後,值班的民警態度還算客氣,但他說自己做不了主,想要見那名自首的犯人必須要通知他們所長。
值班民警去所長辦公室通報後很快回來了,說他們所長請我們進去。
我不禁有些納悶,一個城關鎮派出所所長架子倒還不小,蕭玉雖不是吳山市政府部門的但級彆比他高,按理說對方至少要親自出來迎接一下纔對。
蕭玉好像冇有太在意這些,徑直往所長辦公室走去。
“喲,這不是南洲縣的蕭部長麼?什麼風把您給吹過來了!”辦公室裡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四十左右的年紀,長得肥頭大耳,見到蕭玉後連忙起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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