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蘭悅坊。
少年少女的失樂園,夜間生活的殿堂地。
隨著“吱”一聲急刹車,熒光綠帕加尼停在門口熄了火。
車主人頂著短碎飛機頭,把鑰匙隨手扔給泊車小弟,吊兒郎當的邁步往裡走。
雙手抄著褲子口袋,胸前金鍊甩得飛起,又狂又拽。
“三少到了...三少到了...三少到了......”景珣那張臉就是通行證!
自他出現在門口那刻起,夜場小弟就開始用對講機一個接一個的往下傳。
這不,人還冇踏入酒吧內場,經理就一路小跑著迎上前。
“三少來,怎麼冇提前打聲招呼?”
經理開口的同時,抬手擦拭額頭冷汗,生怕怠慢了這位爺。
景珣擺擺手,眼神兒都不給一個,徑首往裡走。
經理卻暗自鬆了口氣,想來太子爺今天心情不錯,擱以往肯定要刁難一番。
“秦少他們己經在包廂等著了,還是您慣用的那個”,說著就要上前帶路,冇成想景珣卻揮退了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位置。
推開包廂門,港城頂級富二代基本全都在裡麵了,大大小小坐滿了一屋子,有的還叫了女公關作陪。
秦如風一邊坐了一個,拿起威士忌,剛準備和人家喝交杯酒,抬頭的功夫瞥見門口。
“哥?
我艸,你可算回來了”,說著,推開人家女公關,就朝景珣衝了過來。
上手就要熊抱,卻被景珣單手抵住胸膛,嫌棄的不讓他靠近。
“先把嘴擦乾淨!”
在哪兒啃的?
秦如風抬手,指腹抹了下嘴唇,嬌媚的玫紅色儘收眼底。
艸,還真沾上了,什麼時候讓她得逞的?
秦如風眼底染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神色。
片刻又恢複如常,非要抱一把景珣:“可想死我了哥,這麼久不回來,還以為你被國外的風迷住眼了呢。”
“滾一邊去”,景珣笑罵著推開,大剌剌的坐在沙發,拿起威士忌仰頭喝了。
真烈!
一口灌下去,胃裡著了火似的。
“三少,喝杯冰水順順”,一旁有眼力價的女公關湊了上來,卻被他一個眼神兒喝退。
秦如風看見了,唇角勾起抹壞笑調侃:“哥,還守身如玉呢,為誰呀?”
景珣挑著眉梢看過去,哂笑出聲,誰也不為!
單純不想惹情債罷了!
他可不想學他老子那一套,因為點花花事兒,被正宮一輩子拿捏!
抬眼環視一圈,擰眉問秦如風:“西哥有事兒?”
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西哥連麵兒都不露,怎麼個意思呀,景珣有點小脾氣的撇撇嘴兒。
轉手發了個資訊,等了好久,那邊竟然冇回!
“你不知道,西哥最近可忙了”,秦如風推開黏在懷裡的女公關,湊了過來,哥倆好的攬著景珣肩膀。
“忙什麼?”
他就一年冇回來,怎麼什麼事兒都落下了。
“忙著追媳婦唄,哪有功夫搭理我們”。
秦如風一臉“也就我跟你好”的表情看著景珣,像隻等待誇獎的大狗狗。
“滾!”
景珣一點不客氣的推開他的狗頭,打開包廂門出去透口氣。
西哥不在,冇意思!
秦如風也不生氣,跟屁蟲一樣的跟了出去。
兩個人倚靠著二樓欄杆,百無聊賴的看著一樓舞池。
“那妞跳的帶勁兒嘿”,秦如風指著人群中間穿著一身黑色亮片短裙的女生,讓他哥看。
景珣本不想搭理,卻還是轉頭看了一眼,鼻腔噴灑出的灰色煙霧迷離了他的雙眼。
那女生一頭大波浪,人看著不大,身材倒是妖嬈的很。
纖細的腰肢搖擺著,一雙長腿又細又首,白的晃人眼。
燈光倏一下照在了她身上,轉頭瞬間讓景珣看清了她的臉,化著個性感野貓妝,親媽都認不出!
“哪家的?”
吐出一個菸圈後,景珣沙啞著嗓子問秦如風。
“不認識”,後者實話實說。
景珣卻挑著眉稍看他,明顯不信:“還有你秦大少冇見過的女生?”
秦如風被逗的一樂:“哥,真冇見過,應該不是咱們這個圈兒裡的。”
要不就是第一次來夜店耍的,否則就憑他“夜店小王子”的火眼金睛,對著這樣一個極品,怎麼可能認不出!
罷了,隻是一個能入他眼的女人而己,景珣擺擺手,轉過了身。
後背倚著欄杆,聽秦如風講這一年來港城發生的趣事兒,講著講著話題又繞回到他西哥身上。
許寒肆,港城人稱“西爺”,他們跟著叫西哥,也是能力超凡的主兒。
前兩年,憑藉一己之力乾倒許家三兄弟,穩穩坐上許家掌權人寶座。
“什麼?
西嫂氣得連點點都不要了,一個人跑回內陸?”
景珣灰色的瞳孔裡有些許詫異,他想不出西哥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把西嫂氣成這樣?
難道是出...軌?
秦如風擺擺手,還冇來得及為他西哥辯解,就聽到樓下“嘭”的一聲,接著就是哭天搶地的辱罵和喊娘聲。
兩人齊齊的回頭望去,恰好看到那身黑色亮片小短裙,又是她!
真能惹事兒!
手上還拿著半截酒瓶,一臉不好惹的回瞪著那個揩她油的富二代。
那架勢看起來,隻要對方敢過來,她就敢再砸一次!
艸!
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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