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燼微微點了點頭,側目的一瞬間看見安保人員手裡抱著的東西上麵放著一封信。
那人見霍燼看過來笑了笑,“這封信是上次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年輕人寫的。”
“前些天給您說有您的東西,您自己說不要的。”
霍燼聞言走了過去,他將信拿了下來。
嚴肅道:“以後他送的東西,我都要。”
“啊?”安保人員眸色驚訝了一刻,旋即答應下來,“誒好好好。”
“多謝。”霍燼答謝之後拿著信上了車。
霍燼在車上打開了季池給的信。
比想象中更誇張。
敷衍,就潦草的幾行字:
【問候霍燼:
我爸讓我謝謝你。
送達。
季池敬上。】
霍燼看著這一個字有拳頭那麼大的信,眼眸閉了閉。
霍燼此刻的沉默震耳欲聾。
看得出來。
季池寫這封信是被逼的。
霍燼將信再次摺好,放進信封的時候微微傾斜的信封掉落出一顆五彩紙的水果糖。
糖果恰巧落在霍燼手心。
在車內燈光的照射下,五彩的紙皮糖在掌心泛起五色的光,和煦愉悅。
像是突然抓住了彩虹一樣。
霍燼猛地笑了一聲,他將糖果放進口袋。
這是季池給的。
霍燼心情好了一些,靠在車內小歇。
他想去季家的彆墅門口,但那不是季池願意看到的。
手機內季池均勻的呼吸聲依舊半深半淺。
霍燼望著車外的燈火璀璨,第一次不會做選擇。
兩個小時之後,季池再次醒了過來。
濃烈的資訊素散去之後,讓他愈發焦躁。
他是被熱醒的。
而這次,整個人好似就隻剩下本能,所有的一切全部拋諸腦後。
被心底的思緒驅使。
季池睜開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找霍燼。
想待在他身邊,一刻也不要離開。
此刻季池的狀態與清醒的時候全然不同。
他猛地起身,撐著全部的力氣發瘋似的往屋外踉蹌跑去。
上次那個出租屋。
不對,那不是他住的地方。
CE實驗室……
那是他工作的地方。
霍燼……
霍燼的家在哪……
季池腦袋發悶,他猛烈的扯著自己的衣襟,沉沉的呼吸與厚重的嗔咽聲傳入霍燼的耳畔。
在狹小的車內,所有的聲音都被放大的百倍。
“池池…………”霍燼聽到不正常的動靜,叫了季池一聲。
但冇有得到任何迴應。
旋即手機裡傳來巨大的關門聲。
“嘭!!”
“池池?”
“池池!”
霍燼眉色緊緊蹙,他啟動車子往季池的家中開去。
季池神色混沌他衝出季家彆墅的時候。
看著安靜的彆墅區猛地搖了搖頭。
他不知道霍燼在哪……
心底那股意識隻期盼著自己能找到他。
因為長時間冇有得到資訊素的安撫,季池的發情期本就異常敏感。
此刻所有的感官被推送至極點。
他想找霍燼。
隻想找霍燼。
可是他找不到。
怎麼也找不到……
四處的高樓盤旋如鷹,季池被禁錮其中,繞圈自固,路不是路,樹亦不是樹。
甚至分不清南北左右。
季池眸中染著淡淡的血絲,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想要那冷紫檀味的資訊素。
好似深處深海,下一秒會窒息,會溺亡。
不是單純的自救,他此刻的心除了霍燼,再無其他。
就好像他們是愛的至深至愛的戀人,自己就應該去找他。
他想霍燼。
無比的想。
想待在他身邊。
隻待在他身邊。
季池迎著風跑著,他痛苦難捱,卻冇有停歇,他撕扯著自己的衣裳,冷冽的風依舊讓他覺得焚火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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