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翠雲鎮,這座坐落於大乾國西南邊陲的小鎮,海風輕拂,漁舟點點,人們過著寧靜而富饒的生活。
南海的碧波與漁民的歡歌笑語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卷。
然而,清晨的寧靜被一陣急促的鑼聲打破,街道上的人們紛紛從睡夢中驚醒,好奇地探出頭來,想要一探究竟。
“聽說昨夜李府的那位二公子新買的歌者消失了!”
這訊息像一陣風般在人群中迅速傳開,激起了千層浪。
“什麼?
他竟敢從李府逃走?”
眾人驚訝地議論紛紛,李府在翠雲鎮是聲名顯赫的大家族,權勢顯赫,無人敢輕易挑戰。
“唉,昨日我親眼見到那位歌者,他長得如此俊朗清秀,比鎮上的佳人還要出挑幾分。
我就料到,他恐怕難以逃脫那位公子的糾纏。”
一個老者搖頭歎息,眼中流露出對那位歌者的同情和惋惜。
“可不是嘛,這幾個月來好不容易有個戲班子敢到我們這兒來演出,給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帶來不少歡樂。
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恐怕戲班子也再不敢來了。”
另一個人介麵道,語氣中滿是遺憾。
眾人紛紛搖頭歎息,翠雲鎮的居民們平日裡除了辛勤勞作和繁衍後代外,看戲便是他們最喜愛的娛樂方式。
如今因為這件事,原本繁華的街道變得冷清了許多,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悶和壓抑的氣氛。
在翠雲鎮,這個李家的二公子,他鮮有其他愛好,唯獨熱衷於折磨戲子。
被他買下的伶人、花旦,無一例外,都遭受了殘酷的折磨,最終悲慘離世。
這種惡行讓原本繁華的翠雲鎮變得冷清,戲班子們紛紛避之不及,生怕落入他的魔爪。
清晨,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群身著李府家丁服飾的人手持火把,氣勢洶洶地朝小鎮的北方疾行。
他們身後,跟著一群好奇的閒人,都想去看個究竟。
行出小鎮約二裡地,一片茂密的荒林映入眼簾。
在荒林的深處,竟隱藏著一座古樸而莊嚴的禪院,周圍綠樹環繞,顯得格外幽靜。
禪院門前,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正試圖闖入,他們麵露凶光,顯然來者不善。
然而,他們的腳步卻被一個身材圓滾、麵容和藹的和尚攔住。
這位和尚雖然身形肥碩,但動作卻異常敏捷,他穩穩地站在門口,雙臂張開,像一堵牆般將壯漢們擋在門外,絲毫不給他們留下任何縫隙。
壯漢們見狀,紛紛露出憤怒的神色,他們試圖用蠻力推開和尚,但無論他們如何用力,和尚都巋然不動,彷彿生根一般紮根在門口。
禪院之內,幽靜的院落被青石板鋪就,兩側則是一排古老的銀杏樹,金黃的落葉隨風輕舞,彷彿在訴說著歲月的流轉。
在銀杏樹下,兩位僧侶正忙碌著。
一位是身著灰色僧袍的中年僧人,麵容祥和,目光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的一切。
另一位則是年幼的小僧侶,看起來隻有七八歲的樣子,雖然年紀尚小,但舉止間卻流露出一種超乎常人的沉穩。
此刻,他們正將一位躺在石桌上的傷者抬至院落中央。
這位傷者身上的衣物血跡斑斑,顯然遭受了重創。
中年僧人走到傷者身旁,輕輕地將枯瘦的手掌搭在傷者的脈搏上,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
“阿彌陀佛,此人傷勢極重,心脈己斷……”中年僧人微微歎息,但話未說完,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
他再次仔細地探查傷者的脈搏,發現那原本微弱無息的脈搏,竟然開始有了微弱的跳動!
“師父,這是……”小僧侶見狀,急忙向中年僧人比劃著詢問。
中年僧人點了點頭,示意他不必多言,隨即從袖中取出一瓶金色的丹藥,小心翼翼地倒出一顆,放入傷者的口中。
心臟跳動的節奏逐漸變得有力,彷彿從沉寂的深淵中掙脫出來。
林逸緩緩睜開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曆經風霜卻依舊精神矍鑠的麵容,這是一位中年和尚的臉。
他的雙眼深邃而明亮,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臉上的皺紋訴說著歲月的滄桑,卻又掩不住那內在的寧靜與平和。
他身穿一件灰色僧袍,簡單樸素,卻透出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旁邊則是一個小光頭,正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小和尚大概隻有七八歲的樣子,圓圓的腦袋剃得溜光,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顯得特彆機靈。
他身穿一件小號的僧袍,雖然有些寬大,但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格外可愛。
林逸環顧西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古樸的禪房之中。
禪房內陳設簡單,隻有一張木桌、幾個蒲團和一些經書。
窗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灑在房間內,為這裡增添了幾分溫暖和生機。
林逸的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自己難道冇有死?
他試圖起身,卻發現身體還有些虛弱。
中年和尚見狀,立刻上前扶住他,輕聲說道:“施主,你剛醒來,身體還虛弱,先不要急著起身。”
小和尚也湊了過來,用稚嫩的聲音問道:“你是誰呀?
怎麼會在我們禪院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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