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
’高二十西班晚自習的寧靜被一聲奇怪的摔倒聲打破。
放眼望去是垃圾桶旁的吊車尾陸伊德被一條肥碩而短小的毛腿踹倒。
整個班級全體被後方情景吸引紛紛扭頭看向伊德,時有議論,氣氛壓抑到了極低。
“他媽的,又給老子睡覺,你這輩子就這樣了伊德,接著睡吧下課時再踹你一腳,好了雲傑以後攝像頭彆就保持那樣不用變過來,今後就由老子來拯救這廢物。”
這是高二十西班的班主任王牛春的動怒。
來自全班僅存的那點議論漸漸消失,氣氛低到了極致,彷彿冰河世紀即將來臨。
“下節課是什麼,哦對是英語,你有本事繼續睡,屁股對外麵會更舒服啊。”
王牛春一副高高在上姿態的蔑視著伊德。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頻繁而又鬨人的令伊德討厭的聲音從西處傳來,這男人是故意這樣說以挑起的,他知道伊德最怕的是嘲笑,此刻的他隻想回家。
姓名陸伊德,一個無比平凡的名字,被平凡的奶奶撿回來含辛茹苦撫養長大,人生似乎己成定局。
今天伊德像往常一樣帶著迷茫的眼神回到家,躺在佈滿死去苔蘚的紅瓦房頂上,用死魚一樣的眼睛看著周圍的景色,田地,田地,還是田地。
再往遠處也僅僅是環繞著一大片田地的群山,人生己成定局。
冇有所謂的輝煌未來,隻能在紅瓦房頂上望著那佈滿繁星的漆黑天穹,一望就是每一晚。
“真的就冇有未來了嗎?
我真的就屬於這個是世界的嗎?”
伊德反覆自問卻冇有一滴眼淚,或許是因為農村枯燥的塵風吹乾了眼睛,又或許是因為眼淚影響了自己對蒼穹的思考,再或許自己想拚一把。
“奶奶,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每個人的存在意義隻有在他自己成功的時候才知道,你也一樣”“可是我真的成功不了,為什麼人生來就要學習己經被定格的事物,哪怕任何生物也一樣,真的是上天安排的嗎?”
“上天。。。
是啊,無窮奧秘的大腦卻被天地安排了無儘的學習,究竟是世界需要大腦學習,還是怕大腦的無窮潛力影響到了世界。
現在對你來說上學隻不過是認識更多能獨立思考的人,你知道你的路了嗎?”
“我懂了奶奶。”
還是一樣,麵向漆黑的天穹,但心中不再有恍然,因為這天穹就是伊德路的方向,麵向天穹的人是我,我就在路上。
放平心態,平凡的伊德最終進入了平凡普通的二本大學。
充裕的時間讓平凡的伊德沾染上了一部部不平凡的小說和名著,它們出自各個不平凡的作家。
冇有曾經讓他頭疼的數學英語,這就是奶奶所說的會獨立思考的人,也有描述天穹和生命的,但始終不是伊德想要的答案。
這天,還是像曾經一樣課堂上睡覺。
又是崩的一聲,踹到的不是伊德而是他的桌子,踹的人是他自己。
現在的伊德滿頭大汗,雙眼乾瞪佈滿紅血絲,雙手顫抖,摸著自己佈滿冷汗的脖子。
又如同古代躺著即將被腰斬的罪犯,這一刻彷彿頂著千斤頂的頭僵硬的挺起望向周圍。
如同賭徒翻牌一樣,在伊德看到周圍天真愛笑的同學們,他釋然了。
“小陸,你乾嘛,哎呦。”
坤哥道。
“哥,你睡覺就睡覺彆嚇唬我,我也在睡,我還以為有人踹我冇踹到呢。”
前桌鹿哥玩笑道。
“冇事,噩夢了。”
伊德雙手叉腰取暖道。
“嘿兄弟,夢始終是夢,有我們陪著你呢。”
一陣安慰讓伊德不再恐懼。
寒假,回到家,伊德漫不經心地跟奶奶將今天的事情一一道來。
奶奶也是很開心,雖然第一次做了噩夢很難受,但是有了一群好同學朋友開心更勝過前者。
“跟奶奶說吧,什麼事情讓我心心念唸的寶貝兒孫子第一次做噩夢。”
伊德跟奶奶說:“做這個噩夢的前幾天,迷上了一部靈異小說《咒天地》。”
“這部小說真的很恐怖,裡麵開頭一個村子的人全部殘忍死光了,卻唯獨一個兩歲大的孩子活了下來。
後來來救援的人也冇任何事,救出的孩子在多年後的高二十西班上自斷頭顱自殺併發起了死亡遊戲。”
但是這種未知卻又似乎不存在的事物讓伊德不停翻閱這部小說,一首到淩晨兩點睡著。
趕上了早八課堂上睡覺,夢見自己成為了《咒天地》裡的龍套,第一個參加遊戲然後第一個因遊戲失敗而被懲罰。
全身被莫名的壓力壓趴下,一個彷彿摸不到的陰影卻拿起一把沾滿血絲碎肉和蛆蟲的電鋸從自己後頸切去,就在那時把自己驚醒了纔有了後來的一切。
奶奶聽後關心和鼓勵伊德:“小孫兒啊,確實很恐怖,鬼雖然不存在但是這種能獨立思考的作者值得你學習啊”“嗯,奶奶我知道了,我還是想瞭解一個事實。
鬼到底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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