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秦淮的妓院,那可是聞名遐邇,也成了一種風景一般,花樓的女子,倚欄觀花,彈琴吟唱。妙色生姿,多纔多藝,更是遊人眼中的一種風景。
河畔邊的絲竹之樂,鶯聲笑語,交織得相當的熱鬨。
我淡笑,牽著小靜的手往僻靜之處去,坐在柳樹下小息。小靜正在河邊看著鴨子在蓮葉下穿行嬉戲。他總是喜歡看這些東西,我也由得他,所以每次他都拉著我出來,一看到他喜歡的東西,就非要看個過癮才肯走。
秦淮的日子像是仙境一樣,在我心裡,總是最美好的,悠閒得可以眯起眼來看光華絢色,聞香沐風。
遠處,是誰家歌妓,輕歌如鶯聲聲入耳,有些悲哀一樣,隻有歌無樂相伴怎生不是憾事,我伸手摘下柳葉兒,不妨,讓人聞她聲而動。柳葉在唇間輕輕一抿,悠長輕靈的聲音傳出去,和那低昂起伏的歌聲相融為一體,那歌聲,聽起來,更是美妙了十分。像是龍點上了睛,頓時如有靈。
歌聲停歇,最後一絲的聲音,也從我的唇間停下。
小靜鼓著掌開心地叫:“姨娘吹得好好聽啊,比歌聲還要好聽。”
讓人讚美是挺高興的,儘管是個小孩。我輕笑,“小靜,這不過是個陪襯的聲音。”
“姨娘,小靜長大了,娶姨娘好不好?這樣,小靜就可以天天聽到姨娘吹的曲子了,誰都不知道,姨娘吹的曲子可比唱的好聽。”他很認真地說,冇有一點的油嘴滑舌。
我忍俊不禁:“這怎麼行呢?等你大了,到時姨的白髮,都長出來了。”
“**。”一聲不屑的冷哼。
哪來的自大傢夥,我站起身,看到一個高大的白衣男子。還冇有開口說話,那個穿白衣的男子就聳肩,不屑地搖頭,“還以為會是什麼絕世美女,原來,是個醜婦兒。”
輕淡的嘲弄之聲,讓我心裡不甚舒服。
他對這方麵,也有所涉獵吧,聽得出我曲比歌更甚,可是這般的說話,又讓我歎息。
這人的思想,實在讓我不敢苟同。不過,並不等於我要讓他汙辱,年輕的血液中,總是有一些火氣,我承認我不美,可是說我是醜婦兒,是有些過分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我。難道他冇有看到我頭上梳的,還是少女的髮鬢嗎?輕斥:“無禮的傢夥,原來,你是這等的膚淺。”
他靠近,我越發將他看得清楚,那男子的眸子闃黑,卻有種蔚藍的感覺,深邃如蒼茫海洋。身形挺拔,孤高如懸崖上背月而立的青鬆。身上直氅的白袍,那種白,如同大雨過後的晴天上的白雲,他的身上,處處透著冷冽不耐的氣息,薄薄的唇緊抿,像是誰欠了他的一樣。
我聽說,薄唇的人,都很刻薄,孤傲,怪不得出言不遜,長得如此的好看,我原諒他,不和他計較算了。對美男,我的心總是放得比較寬,女為美男者悅,也不是冇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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