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眼,卻是直接對上了那雙冷厲,寒涼的雙眸。
恰逢此刻,徐戈回頭,朝著城門之上望了一眼。
即便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鄧開千和林興安仍舊能夠感受大那攝人的威壓。
“此人絕非良善,易操控之輩,若不能同我太尉府同盟,便隻能儘早剷除!”
直到那張人馬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林興安才收回了目光,聲音冰冷,對著鄧開千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句。
而後,又邁步離開。
隻留鄧開千一人立於城牆之上,仍然震懾,失神在剛剛那道目光之中。
漳州離皇城不遠,快馬加鞭一日便能夠抵達。
但錦衣衛可不是普通的人馬能夠比較的。
一群訓練有素,身體素質極佳的錦衣衛僅僅隻用了大半日便抵達了漳州城外。
漳州知州鬆庚早就接到了,皇城在今日會派人來巡視。
但他卻冇想到此行來的人會是錦衣衛指揮使徐戈。
站在城門口遠遠看著那快馬加鞭而來的精衛,饒是做了這麼多年的知州,也忍不住開始渾身發軟,腿腳打顫。
“聿——”
韁繩一拉,駿馬前蹄翹起,揚起無數的灰塵。
徐戈坐在馬上,垂眸,用著極其倨傲的眸光,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馬前的鬆庚,音調冷冽,
“鬆大人,錦衣衛指揮使徐戈奉皇上之命,特率錦衣衛眾精衛前來徹查漳州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的惡行和不公,請讓你的人讓開,迎錦衣衛進城吧。”
此話一出,鬆庚徹底愣在了原地,他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像是冇停清楚一般重複道,
“什.....什麼?什麼徹查?惡行?不公?徐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上頭不是說,這次隻是來巡視的嗎?!”
他腿一軟,朝著身後踉蹌了一下,被小侍扶住,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徐戈見狀,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收回目光,勒緊韁繩,隻留下一句,“徐某也隻是奉命行事。”就直接騎著馬,嚇退了站在城門處的侍衛。
徐戈一人入城,身後那群浩浩蕩蕩地錦衣衛也就冇了顧忌。
跟隨在徐戈,阿修的身後,略過兩旁呆愣著不知所措的軍隊一齊進入了漳州主城之內。
“知.....知州大人,接下來該怎麼辦?”
那已經完全被錦衣衛嚇得失神的侍衛,出聲喚著同樣驚恐不知所措的鬆庚。
鬆庚嚥了嚥唾沫,手腳開始不聽使喚。
他顫抖著一把抓住了身邊一個侍衛的胳膊,雙目瞪大,“去.....去皇城找靖王爺!我們.....定是有人要加害....加害我們!!!”
可還冇等著侍衛離開,從遠處便走來一位穿著飛魚服的錦衣衛,他雙手抱拳對著鬆庚行了一禮,
“知州大人,漳州整個主城能出去的地方都被封鎖,請您回到知州府,等待指揮使的通傳。”
這下子,鬆庚眼裡的光徹底熄滅。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在這時,毫不留情地落了下來。
軍隊駛入,城中的百姓皆是被這凶神惡煞的錦衣衛嚇了一跳。
都躲在了道路的兩旁,將城中央的大道徹底讓了出來。
“大人,現在是......”
阿修拉了拉韁繩,騎著馬微微加快了一點速度,跟在了徐戈的身邊。
徐戈望瞭望周圍的建築和注視著他們的百姓,纔開口,“財物跑不了,重要的是惡意征收。”
他回頭,吩咐阿修,“去讓鬆庚派人帶我們去防洪大壩的現場,要是真惡意征收,這個天氣這個時間點,想來現在還有人在做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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