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錦衣衛指揮同知,徐戈的左膀右臂,極度敏銳的他想不注意都不行。
徐戈手中正拿著瓷杯,聞言,施捨似地朝著那緩步而來的女子看去。
看著她滿身的珠翠簪花,徐戈隻覺刺眼,很快便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冇做任何反應,直到林家這位美麗的女郎走到跟前行禮,徐戈直起身子,回了一句。
林愉婉今日身著一件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特意梳了頭靈蛇髻。
墨發之間又點綴了幾朵碧玉珠花,顯得最高的那支林芝竹節紋玉簪格外出挑。
美人隻是站在那裡,眉眼一彎,丹唇輕揚,就足夠讓人心底發軟,捨不得說一句重話。
瞧林愉婉今日這打扮,想來林家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她站在徐府的避光台前,身姿柔柔,慢慢福身,對著徐戈行禮,紅唇中吐出的是鶯聲燕語,
“徐大人,小女乃太尉府嫡女愉婉,今日適逢大人觀賽,特來拜會。”
對徐戈有心的可不隻是她一人。
旁的貴女見這機會被林愉婉奪去,皆是麵色不忿,手裡緊緊扯著絹帕,惡狠狠地瞪著那道在徐戈麵前柔弱無骨的背影。
其中最甚的,便是來自國公府家的樂盈郡主。
在一眾官家小姐中,還不避諱,對著林愉婉的背影就啐了一口,“狐媚子,趕著上去獻媚。”
其它的小姐聞言,全都緘口無言。
整個皇城的女郎之中,除了公主之外,家族最顯赫的便是,太尉府的林愉婉和國公府的樂盈郡主。
這兩人,一個也不好得罪。
但又偏是這兩人,全都愛慕指揮使,徐大人。
眾貴女皆是搖了搖頭,跟在其身後,一個字也不敢說。
看著麵前柔弱的幾乎快要摔倒在地的女郎,徐戈不著痕跡地輕蹙眉頭,將手中的茶杯放下,頷首開口,“林小姐。”
隻這三個字,就當是打過了招呼。
林愉婉想來是十分瞭解徐戈的脾性,並未生氣惱怒,而是由著自己的侍女攙扶,緩緩起身,自己坐在了這案桌的一側。
林愉婉:“徐大人,為何不上場馳騁一番?”
“今日並無興致。”回覆之餘,徐戈的目光並未收回,專注著眼前那片賽場上的比賽。
林愉婉冇想到徐戈的回答是這樣,臉上的笑意一僵,隨後又迅速反應了回來,
“那我可有這個榮幸,邀請徐大人與我一起組隊上場?”
一陣沉默,徐戈聽到這話,側目睨了她一眼,其餘光又瞥到了林愉婉身後,那群正齊齊投來關注的貴女。
落到嘴邊的拒絕一轉,嘴角驀地一彎,揚聲答,
“好。”
還以為徐戈會拒絕,落了個閉門羹的林愉婉先是一愣,隨後驚喜躍然於臉上。
她快速起身,又對著徐戈福了福身,“那我現在就去更衣,還請大人稍等片刻。”
說完,便迅速起身,臉上揚著極大的笑容,帶著侍女快步離去,朝著女眷們更換騎裝的小房中走去。
看這架勢,周圍旁觀的人,還有誰不明白。
顯然這錦衣衛指揮使徐大人,要與林太尉家的小姐一起上場打馬球。
不僅僅是在場的女郎,包括朝臣,甚至是魏帝都愣了一愣。
“什麼?”魏帝看著上前通報的太監,訝異地坐直了身子,“謹之一會兒要和林太尉家的嫡女上場比賽?”
太監自然不敢虛報,將阿修通傳的話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說給了魏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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