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唐止霧誇上天的徐戈,正騎著馬抵達皇家馬場。
今日,魏帝做東,特地召集所有的朝臣來觀賽。
參賽人員並不是固定的,隻要是家族中有實力的兒郎都可以隨意參加。
除了徐戈之外的朝臣皆是對這馬球比賽虎視眈眈。
要是自己家中的兒郎在這場上被皇上給看中了,那就是天大的喜事!
整個馬場極其寬廣,占地麵積乃是全皇城最大的馬場,四周被高高的灰色石牆圍起,呈長方形。
長方形的四個角都有著一隻石頭雕刻的龍頭,頭上的所有長鬚在空中飄揚,嘴大大的敞開,露出可怖的獠牙。
整個石牆的四個邊上都插滿了黑色的旗幟,看上去嚴肅冷靜。
“徐大人。”
守在大門口的一眾侍衛一看來人是徐戈,行了個禮之後,就趕緊朝著入口兩旁撤開,把入口通道讓了出來。
他們來遲了,場上都已經有人正在比賽。
駿馬疾馳,沙土紛飛,一顆小小的球在偌大的場地上被球仗擊打地四處亂竄。
場外的呼喊蓋過場內的高聲交流,整個馬場內熱火朝天,氛圍格外好。
各個家族的公子小姐齊齊出動,兒郎健碩昂揚,女郎嬌美大方。
徐戈剛騎著馬進入馬場,就從馬上一躍而下,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了同樣下馬,站在他身後的阿修手裡。
一個人朝著那馬場最中央的避光台上走去。
在那最中央的位置被眾多妃子簇擁著的便是這場馬球比賽的組織者,魏帝。
似乎是聽到身邊某個美人的小聲提醒,還未等徐戈走進,魏帝便朝著他走來的方向投去了目光。
在看到徐戈的那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加大。
所有注意著皇上臉色的朝臣見狀,自然是知道徐戈來了。
皆是返回到了自己家族的避光台下,離這殺神遠遠的。
片刻後,徐戈來到魏帝的麵前,未行大禮,而是雙手作揖,對著皇帝彎腰俯首,
“皇上。”
魏帝對徐戈打小就寵愛的不行,相較於自己膝下親出的皇子,有過之無不及。
徐戈自然也用自己的手段,來報答了魏帝的這份厚愛。
在任錦衣衛指揮使這一職時,為他平穩朝綱,剷除了多位仗著先皇寵愛而目中無人的朝臣。
錦衣衛單獨避開於所有官職之外,不需要通過層層官級管理,直接聽命於皇帝。
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並進行不公開的審訊。
眾朝臣見那些官職極高的兩朝元老在徐戈的手中居然也落不到好下場,當場便老實了下來,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眾矢之的。
“謹之啊,今日為何遲到,朕還在等你第一個上場開球呢。”魏帝笑了兩聲,抬手對徐戈招了招,示意他起身。
“遇到了必須要做的事,所以耽擱了些。”徐戈起身站定,不卑不亢地看著上首身著龍袍的男人。
“嗯?”魏帝一愣,打趣著問他,“什麼事情是你徐指揮使必須要做的?”
見徐戈抿唇不語,魏帝從小便知道徐戈的性子,倒也不再多問,招呼著侍女帶著他去往為徐府設立的避光台。
“皇上,臣妾聽說徐大人已過冠年許久,可府中連一通房,侍妾都冇有,這是為何?”
說話的人穿了件大朵芍藥翠綠煙紗碧霞羅,黑髮盤了一個高高的髻,兩邊各插了一個碧玉鸞鳥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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