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目光的注視下,車駕停了下,而後關寧從中走下來。
他身穿紫衫,膚色白淨,身材修長勻稱,俊郎非凡,儒雅中透露著高貴,此刻將所有目光吸引!
“好英俊啊!”
“這是誰?哪家公子,竟生的如此俊俏。”
國子監不乏女讀,此刻雙眸放光,乘坐如此車駕,必然家世富貴非常,而且又這麼英俊!
他還是監生,必然才情廣博!
這簡直是完美啊!
而眾多監生也一時怔住,下意識的摸摸臉,為何我就冇有這樣英俊呢?
他們深受打擊,不免哀歎。
鄧明誌握緊了拳頭,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關寧這賣相是極好的。
嫉妒使他質壁分離。
光有一副好皮囊有什麼用?
既然你敢來國子監,就讓你受儘欺辱!
這是好機會!
鄧明誌暗想。
“這……是小寧?還真的像外傳的那樣狂呢,不過也真的英俊呢。”
在門口偏角落處,有一個身穿白色監生服的年輕人低聲呢喃,隻是他不同與其他男子,生的秀氣,如同小生,膚白麪嫩。
“這是誰?如此高調如此張狂?”
“來國子監,不論身職大小必須要穿監生服,他為何不穿?”
眾人暗自議論,都冒出來一個疑惑。
他是誰?
不過也有人反應極快,在這上京城中行事如此高調者,除了那位,也就冇有彆人了。
“他是關世子!”
“關世子?”
“這就是關世子?”
“果然如同傳言那樣,狂妄至極,就是諸位皇子來國子監也不乘車坐轎,他倒好,直接頂配。”
“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冇有半分才學,廢物世子。”
這是一個嫉妒關寧英俊相貌之人所說,立即引起身邊女讀反駁。
“你這說的什麼話?”
“怎麼?我有說錯麼?”
男子當即反擊。
“你冇有說錯,但那又怎麼樣呢?關世子英俊啊。”
“膚淺!”
“我看你就是嫉妒,麻子臉。”
這女讀嬌罵了一句,然後又是眼冒星星。
“關世子好英俊啊!”
各種想法不一而足,這位關世子一直都是上京城議論的中心,但很多人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身,今日可是見到了。
“好多怨氣啊!”
關寧駐足,閉眼感受。
怎麼如此多的怨氣?
莫非是嫉妒我的帥氣?
有可能。
關寧想著,滿足之感爆棚,這種地方還是要多來啊。
在家憋了幾天,吸收怨氣的大業也耽擱了。
他需要更多的怨氣,來提升自己……
“咦?這是……”
正想著,關寧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怨氣,他看了過去,正是鄧明誌。
四目相對。
關寧笑了起來。
“你們先回去,晚上來接我。”
關寧對著馬伕說了一句,而後便徑直走向了鄧明誌。
看到那笑容,鄧明誌冇來由的心顫。
這笑容他太熟悉了,就是這樣,他被氣暈了……
“鄧兄,身體無礙了?”
關寧臉上堆滿了關切,他故意聲音放大,吸引眾人目光。
“你……”
鄧明誌麵色瞬間漲的通紅,這諷刺之意,太重了。
穩住,我不氣。
鄧明誌深吸了一口氣,直接道:“關世子,這是國子監,容不得你放肆。”
“放肆?”
關寧訝然道:“鄧兄對我誤解太深了。”
“當日你暈倒之後,我是擔憂不已,本想去府中看望,奈何事情太多,你可不要再生氣了,氣壞了身子誰來替?”
“你……”
鄧明誌以為自己能夠忍住的,可太難了。
這貨得了便宜還賣乖,實在太賤。
怨氣一波接著一波,讓關寧樂開了花。
他發現鄧明誌簡直是人體怨氣發散器,對他太有利。
未等鄧明誌開口,關寧又接著道:“明遠兄已經走了吧,去吠州的路上可還順利?你也冇去送送?”
“好一個兄弟情深呐!”
“噗嗤。”
周邊有人控製不住都笑出了聲來。
當日關寧所說好一個父子情深呐成為熱句,現在不由讓人聯想,必然也成金句。
“關寧!”
鄧明誌臉漲成了豬肝色,又是被氣的不輕,話到嘴邊也說不出來,不知如何反駁。
“你彆太過分了。”
“過分?”
關寧訝然道:“我是在關心你們啊。”
“對了,爾父怎麼樣,身體可好?”
爾父就是鄧丘,看這般笑容,必然也不是什麼好話,肯定是反話。
“爾母怎麼樣?”
“爾姐怎麼樣?”
“爾妹怎麼樣?”
關寧很快問候了鄧明誌全家,氣的鄧明誌麵色一陣陣的發白。
“算了,本世子就不一一數算了,替我問候你全家。”
“噗嗤!”
旁邊又有人冇控製住笑了,這本來是一句好話,但聽著總是感覺是罵人的話。
“替我問候你全家?”
“這關世子嘴皮,利如刀鋒啊!”
“不過也膽子大,當這麼多人的麵,竟然如此奚落鄧公子。”
“其實也正常,前幾天鄧大人在早朝提議取消鎮北王府,還要調離鎮北軍……這可是斷關家未來,怎麼能不反擊?”
一言一語,落入鄧明誌的耳中,讓他身體發抖。
他知道要不了多久,這句便會傳揚,而他也會再度丟儘臉麵!
該死!
該死!
鄧明誌怨氣太重,又被關寧吸收,又出現了氣大傷身的狀況,麵色發白。
“鄧公子?”
身邊有人看出狀態不對。
而鄧明遠卻死盯著關寧,怒聲道:“你敢對我母親不敬,你已經觸動我的底線,關寧你立即道歉,我可原諒你,否則……”
“哦哦,抱歉,抱歉。”
關寧忙著道:“我錯了,我不該問候你母親。”
“嗯?”
他的這種態度引起彆人疑惑,這就道歉了?
剛纔不是罵的挺歡脫麼,鄧明誌一生氣,你就慫了,原來也是裝腔作勢……
“想必他也是有些顧忌的,畢竟鄧大人現在權勢極重。”
周邊人議論紛紛,鄧明誌也鬆了口氣,顯露得意之色,如此這般還能讓他得回些麵子。
而關寧笑著道:“我倒是忘記了,爾母,婢也,卒為天下笑,確實不值得問候。”
聽到此言,鄧明誌的笑容瞬間凝固,眼睛也有凸出,指著關寧,氣到了極致,連話都說不出來。
爾母,婢也……這句話意思你母親是個婢女,並且被天下傳為笑柄,這可是罵人最毒的話了……
“你……”
“你!”
鄧明誌指著關寧,片刻兩眼一黑,摔倒在地,竟然又雙被氣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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