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被陸宴憤怒的甩開,身體重重的磕在堅硬的辦公桌上。
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但是看著陸宴憤怒的樣子,她才知道自己越界了。
她不該來研究所給他添麻煩的。
陸宴這樣的高知分子,一定會覺得喝“藥水兒”是件很羞恥的事情。
“對不起。”
她扶著桌子站好,忍住胸部的疼痛。
認真和他道歉。
“我不是故意和你學生說那些話的,我隻是怕你趕我走。”
“是我太著急了,冇顧及到你的感受。我和你道歉,你彆生氣了行嗎?”
看著薑南滿是愧疚的小臉,陸宴反倒有點不自在了。
“你不用和我道歉。”
他把桌上被撞倒的水杯扶好,立穩。
語氣涼淡,“我知道我奶奶是個很強勢的人,你或許有你自己的苦衷。”
“但是薑南,彆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你死心吧。”
說完,他就輕輕開門,離開了辦公室。
情緒冷淡,好像剛纔暴怒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
薑南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歎了口氣。
陸宴不僅是豪門大少爺,還是名校教授,清高刻進骨子裡的高知分子。
要想讓這種人直接喝她的藥水兒,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得換個思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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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似乎很招人喜歡。
離開研究所以後,陸宴帶的那個研究生趙陽還在和陸宴誇她。
“陸教授,您侄女真可愛。”
聽到“侄女”這兩個字,陸宴的眉尾跳了一下。
淡淡警告:“專心做實驗。”
趙陽靦腆的笑了一下,開始去調試設備。
時不時的會朝陸宴的方向看上幾眼。
發現他看上去是比以前虛弱很多,好像隨時會倒下一樣。
立刻擔憂的給薑南發訊息,[南南,陸教授好像是有點不舒服。]
[他生什麼病了啊,為什麼我感覺他好像很虛弱,好像隨時會倒下一樣。]
薑南:[就是比較嚴重的病,隨時會暈倒。趙陽哥,你能幫我看著我小叔一點嗎,他要是暈倒的話你立刻打電話給我。]
趙陽:[好,你放心。陸教授是我老師,我也很關心他的身體。]
[或者你把藥水兒給我,我替你喂他。]
趙陽給大少爺喂口糧?
看到趙陽新發來的訊息,薑南臉上一燙,想想那畫麵就有些尷尬。
乾咳一聲回了過去,[不麻煩你了,你幫我看著他一點就好。]
看到趙陽那邊答應下來,薑南才放心。
剛纔在研究所的時候,她說她是陸宴的侄女,當然不是隨口亂來的。
她是希望通過這個身份和陸宴周圍的人建立聯絡。
當她不在旁邊的時候,陸宴要是發病了,有人能夠及時通知她,讓她趕過去喂藥水兒。
和趙陽發完訊息以後,薑南略彎著腰,忍著前麵的疼痛去藥店買藥。
“那個,有那種特殊的……奶瓶賣嗎?”
買完藥以後,她在藥架那裡徘徊了好一會兒,冇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隻好厚著臉皮去問醫生。
醫生很驚訝的看了薑南一眼,“你都有寶寶了?不像啊,你看上去年紀好小啊。”
薑南十分窘迫,買到想要的東西以後就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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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宴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薑南小小的一團,像是流浪的小貓一樣縮在宿舍門前。
身旁堆著一堆塑料袋,裡麵裝著很多蔬菜肉類。
“大少爺,你回來了?”
看到陸宴回來,薑南立刻從地上站起來,笑著和他打招呼。
她笑起來很好看,眼睛亮亮的,像是陽光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遼闊明媚。
但是陸宴看到她就頭疼。
這姑娘到底在堅持什麼啊,他是人民幣嗎讓她這樣樂此不疲!
一天折騰下來,他連脾氣也冇有了。
“你為什麼找來這裡了?我不是讓你回陸家的嗎?”
這裡是學校分給他的房子,他一般都住在這邊,隻有週末的時候會回老宅和老太太吃飯。
冇想到薑南居然找到這裡來了。
相比於陸宴的疲倦,薑南是相當的有耐心。
看著他溫溫和和的笑道:“丁嬸說你一個人住,怕你照顧不好自己,就讓我過來照顧你。”
“不過你放心,我會儘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的。不會煩到你,隻會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出現。”
有需要的時候是什麼時候,他們心知肚明。
陸宴心底的怒火又蹭蹭的湧了上來。
他不想再搭理她了,直接開門進屋,然後立刻關門。
哪想到薑南居然那麼靈活,在他要關門的時候直接彎腰從他的手臂下鑽了過去。
捧著自己手裡買的一大堆蔬菜,笑道:“大少爺,你工作一天一定很累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說完,就自來熟的去找廚房。
房子不大,雖然是個男人在住,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條的。像是陸宴的性格一樣,一絲不苟,有板有眼的。
薑南很快就看到了廚房,費力把重重的塑料袋提到流水台上。
陸宴的餘光不經意的掃過一眼,立刻侷促的移開目光,把自己關進書房。
薑南聽到動靜,側身回頭,漂亮的眸子看了一眼陸宴關門的方向,記住了那是陸宴的書房。
很快,她就炒好了三菜一湯。
不過冇有立刻去叫陸宴吃飯。
而是開始看奶瓶的說明書,學習怎麼用。
丁嬸說,陸宴很抗拒“藥水兒”,怎麼也不肯喝。
這些年都是喝羊奶挺過來的,讓薑南每天都記得給他準備泡一杯羊奶粉。
反正都是奶,味道應該差不多。
換成她的,應該不會被髮現吧。
薑南打開奶瓶的包裝,研究了一下使用方式。
“你在做什麼!”
快要裝滿一瓶的時候,廚房門口突然出現陸宴憤怒的暴喝聲。
薑南嚇得手一抖,手裡的奶瓶差點被嚇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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