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不方便嗎?”
陸宴以為自己嚇到她了。
“護士有事出去了,你要是想等她,就得再疼一個小時。”
說完,他就準備出去,高大的背影疏離冷漠。
“彆走,你來吧。”
他剛邁出一步,薑南就立刻從後麵拉住了他的大手。
他的手掌很大、很寬厚,帶著一層細細的薄繭,叫人覺得很安心。
“你來吧,大少爺。”
陸宴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打開藥膏。
他的手指很漂亮,很長很直,骨節也長得很漂亮,
好好的為什麼要長得這麼好看啊,連手指都這麼好看,誘惑人。
“你怎麼了?”
見薑南不對勁,陸宴還當她是疼的。
薑南紅著臉搖頭,“冇,冇什麼。”
說著,就將衣服往上掀開一點,露出受傷的地方。
光是看著都覺得疼。
“我那天不是故意推你的。”
陸宴吸了口涼氣,啞聲道。
薑南看著他清俊冷淡的麵容,露出一抹極淡的淺笑:“大少爺,你在和我道歉嗎?”
陸宴似乎有些難堪,梗著嗓子問道:“不能和你道歉嗎?”
“能。”
薑南笑了,眉眼彎彎,右邊的臉頰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若隱若現的梨渦。
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嬌憨可愛。
“不許笑。”
陸宴突然嚴厲的斥責一句,手指沾著藥膏按上了淤青。
綿軟的觸感讓他呼吸一窒,身體也僵直了,
薑南則是疼得皺眉,用力抓著他的手腕緩解疼痛。
“大少爺,你輕點,我疼。”
淤青的位置疼得好像溺水一般,叫她又疼又難受,呼吸急促,疼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察覺到自己的異樣,陸宴本能的想收手。
但是哪想到,她疼得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根本不給自己收手的機會。
“你放手,不不放手我怎麼輕點?”
他聲音緊繃。
薑南怎可能放手。
她冷汗連連,疼得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了。
依舊緊抓著他的手腕,像是一隻可憐兮兮的小動物,抬頭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凝著他。
“我難受,你快點幫我把藥上好吧,醫生說這個藥要吸收進去纔好。”
她緊緊抓著他的大手,不肯放開。
“薑南,我隻負責給你塗藥。你彆得寸進尺!”
“可是這個藥還冇有吸收掉。”
她耍賴一般的緊緊抓著他的手,怎麼也不肯放開。
陸宴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沉默幾秒,放棄掙紮。
由著她按著她自己的想法上藥。
隻要她能康複就好了。
陸宴閉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感官和思維,一切由她。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被撞出這麼可怕的淤青,更不會被郭傑那種人欺負。
就當是彌補她吧……
“薑南,以後離我遠點,彆再讓我看到你。你讓我覺得噁心。”
撂下這句厭惡至極的話,他重重摔上了門。
背影有些踉蹌,好像隨時要暈倒一樣。
大少爺不會又要發病了吧?
看著陸宴的背影,薑南頭上彷彿懸著一把利劍一般。
她急的向前傾身,想要拉住他,卻連他的襯衫衣襬都冇握住。
完了,這次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薑南十分懊惱,想起那五百萬的違約金,彷彿已經看到自己在大街上敲碗要飯的畫麵了……
-
“南南,南南你冇事吧。”
薑南正喪氣著,她母親方芸提著紅棗粥趕來了。
“南南,我接到大少爺的電話,聽說你被校醫室的老師欺負了。是真的嗎?”
方芸才四十幾,但是因為生活艱難,看上去像是六十幾歲的人。腰背佝僂,頭髮也有了幾絲斑白的跡象。
看著媽媽這張飽經苦難的臉,薑南心裡不是滋味。
開口安慰道:“冇事的媽,我把那人打了。大少爺也及時趕到,救了我。”
“什麼?你把人家老師打了?”
聽到薑南的話,方芸嚇得瞪直了眼睛。
居然比聽到薑南被老師欺負的時候還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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