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易洺回到公寓後發現薑薇還冇來,便摘了自己的白大褂丟進了洗衣機,窩在沙發裡打開了電視。
門響了,他起身去開門。
門外的女孩看見易洺的那一刻先是一怔,下一秒歡喜地就差撲上去鎖了易洺的喉,可易洺的臉色卻淡淡的,談不上興奮,甚至還帶著幾分清冷。
不是薑薇。
她已經遲到十分鐘了,這丫頭到底在搞什麼鬼?
對於眼前這位“付出了千辛萬苦纔打聽到易洺住址”的姑娘,易洺保持著基本的禮貌,側身讓她進了門,而他自己卻坐在離她足有一尺的沙發上,捧著手機玩得一臉開心。
姑娘是易洺爸舊友的女兒,易洺和她在十幾歲的時候曾見過一麵。
再具體點說,其實是在一起住過一段時間,那年女孩的父親母親臨時出差國外,無奈隻好委托易父照顧。那段時間,小女孩見到易洺就是低垂著眉眼紅著臉的狀態,隻可惜易洺的心思全在薑薇的身上,才和人家“相處”一天就煩了。
“臭小子,居然半夜翻窗戶逃走,有本事你就彆回來了。”
易父扯著嗓子對著電話那頭道。
易洺躺在朋友家的床上翹著二郎腿:“得嘞,遵命。”
就這樣,易洺在朋友家“蹭住”了一週,等他回家時,小女孩已經成功被父母接走了。
冇想到兩人還能再相遇,當然,易洺也並不期待。
女孩倒也識趣,冇多久便發現易洺仍舊是當初的那個他,哪怕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找到他,但他的心也依然不為所動。
“我要走了,易洺。”
“我送你。”
易洺秒速起身,就差把“迫不及待”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兩個人來到門外,女孩兒淚眼盈盈地對著易洺訴說動人的“離彆”,易洺卻眯長了眼睛,一臉認真地盯著她的頭髮看。
下一秒,他忽然抬起手,兩指一合,隨後“叭”地一聲,打開了女生頭頂的髮夾。
他把髮夾拿下來,在她麵前晃了晃:“從我家拿的?”
女孩一怔,都快哭了:“我看到它在你家的鞋櫃上,想留個紀念。”
易洺頭也不抬,將櫻桃髮夾塞進自己的褲兜。
“不行。”
“為什麼不行?”
易洺微微勾起嘴角淡淡一笑,“這是我跟我老婆的定情禮物,你要是喜歡,我昨天剔牙的牙簽還冇丟,你倒是可以拿走……”
這枚髮卡,還真是易洺送給薑薇的,隻不過前幾天被薑薇無意間忘在了這兒。那年薑薇過生日,她不許易洺花錢買禮物給她,易洺無奈之下隻好學起了班上的女孩們做起了手工髮卡。
女孩聽完這句話,直接哭著就跑遠了。
易洺無心傷害她,但對於毫無希望的感情,他覺得這已經是讓她死心的最好方式。
“真損!”
聽完易洺“花式嘲諷追求者”的故事,覃浩覺得自己雖然應該和易洺站在同一陣營,但是,他的良心告訴他,他必須要這麼評價!
回憶的脈絡漸漸清晰,經過易洺這麼一說,不難猜測,易洺在送這個姑娘出門的時候,八成我們CP的女主人就在現場暗中觀察。
“這不就行了?源頭找到了。”
覃浩語重心長地給易洺分析,隨後勸導他不如將計就計,趁此機會將薑薇一舉拿下。
易洺想了想,覺得覃浩說得也不無道理。
他的那顆小青梅啊,掛在樹上太久了,是時候該摘下來,守護在他的專屬世界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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