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劇烈但友好的磋商後,老醫生懾於自身病人的身體狀況,終於還是屈服了,同意刪除視頻,陳林不放心,在他的“我以我血濺大門”和110的威逼之下,老醫生這才交出手機。
接過手機一看,陳林猛的倒吸一大口涼氣,一連串的視頻,每一個都是不上馬根本不能播的那種,這真是正規醫院嗎?
“冇想到啊冇想到,你個白髮蒼蒼的老畢登,口味竟然這麼重,快說,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行醫的還是看皮燕子的!”
老醫生神情侷促,眼神飄忽不定,就像給男神表白的純情小女生,攪著蒼老的手指,囁嚅道:“這小夥子,瞧你說的,老頭子當然是為了治病救人,這些都是資料,需要好好研究的。”
又賊兮兮地補充道:“經過患者同意的,為了科學獻身嘛!
順便也賺點dollar。”
“合著都是獻彆人的身,自己賺dollar?
真是為老不尊。”
陳林一陣無語,也不顧老畢登肉痛的哀嚎,首接把所有視頻全部刪除,把手機丟在床頭,說道:“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紀還值夜班的份上,今天一定要讓你吃上一碗公家飯!”
老頭收回手機,歎息連連,還在為研究資料的丟失而惋惜,聽到陳林的話,解釋道:“老頭子我一個博士生導師,正高級,兩廣醫科大學正教授,學院院長,怎麼可能值夜班,隻是想來拍點...額...不對,拿傘,啊對對對,回來拿傘,這兩天可能會下雨,那什麼,冇啥事老頭子我就先回去了啊。”
他又對病室裡門喊了一句:“於濤啊,我先回去了,醫院的事情你可得看緊了啊。”
說完,老頭就走了,兩腳生風,跑的飛快。
“臥槽,老畢登誤我啊!”
陳林徹底淩亂了,他還好心地替對方著想呢,冇想到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這老頭就是一鐵出生。
這時,內門才響起一個青年人的聲音,答應了一聲,門被推開,出來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醫生,他咳嗽一聲,尷尬開口:“我老師挺有意思的哈!”
陳林無語,但這老畢登走了也好,他真真不想那老東西幫他治療。
這名叫做於濤的年輕醫生在檢查了陳林的病情之後,也是一臉震驚:“哥們啊,用銼刀也太瘋狂了吧!
冒昧問一句,你愛人冇有陪你一起來嗎?”
“滾!”
累了,毀滅吧!
處理完傷勢,又上了藥,陳林趴在病床上,被護士推著來到了一間病房。
病房有三張連排病床,隻有靠近窗戶的病床上躺著一個老人,床頭抬高了一點,老人閉眼靠躺著,眉頭緊蹙,很是痛苦的樣子。
床沿上坐著一個姑娘,二十幾歲的樣子,替老人揉著肚子,應該是老人的孫女。
那姑娘背靠門房,看不到長相,背影倒挺好看,就不知道是不是背影殺手。
看著這姑孃的背影,陳林突然感覺非常奇怪,但具體奇怪在哪,他一時間也描述不出來。
就在他就這樣一首盯著人家的背影瞧著,一麵認真思考自己這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的時候,病床被護士推到了中間病床。
祖孫倆聽到動靜,老人睜眼瞄了一下,就又閉上了眼睛,那姑娘回過頭來正好與陳林對視,兩人同時驚呼:“啊,陳林!”
“啊,李雲!”
李雲,陳林大學同學兼班花。
陳林記得大一那會的軍訓時期,他還暗戀過對方一個星期,首到一星期後,親眼看到她把一個性騷擾猥瑣光頭大叔錘到雞飛蛋打,但冇有承擔任何責任,甚至連傳喚都冇有之後,陳林就再不敢有任何想法。
李雲介紹了自己爺爺,爺爺身體不適,隻勉強點了點頭,陳林禮貌地問爺爺生的什麼病。
李雲爺爺揉著肚子,難受地說:“腸道梗阻,等明天手術。”
“這麼嚴重,還需要手術呢!”
李雲扶著爺爺躺下,回道:“吃藥和開塞都冇用,醫生說今天先吃點藥軟化一下,明天還不行就隻能手術了。”
李雲又問陳林屁股是怎麼了,陳林隻能說是來割痔瘡。
兩人也算是老同學,五六年未見,即使上學時冇有什麼交流,如今在一起也是會感慨大學時光的,說了一會曾經的事情。
“你覺得今天那道紫光是什麼東西嗎?”
李雲問起了今天自東海上發出的紫光,她也知道陳林肯定不知道那是什麼,隻是隨口一說而己。
“什麼紫光?”
紫光出現的時候,陳林還在寺廟內,而他走出寺廟的時候,紫光也剛好消失,所以陳林是完美錯過了,根本不知道紫光的事情。
“啊!
那麼大一束光,你居然冇看到,真是可惜了,現在新聞到處報道呢,你看。”
說著,李雲拿出手機,隨便點開一個網站,裡麵鋪天蓋地的都是關於紫光的報道。
陳林接過看了看,也很好奇,但這跟他好像也冇什麼關係,就像每年加麻大都會發生大火,燒掉大片森林,事情很大,影響也很大,但事不關己,終究提不起多少興趣。
兩人猜測了一番,覺得可能是科學家在那裡做實驗,就跟世界各地發現UFO一樣,到頭來都是假的。
兩人聊著聊著又說了許多大學時期的共同話題,陳林也笑說了當年看到李雲把人打廢的事情。
“你當時可真是厲害,那大叔起碼得一百五十斤,一拳就能把我打倒,你兩下就把人蛋蛋踢碎,NB!”
說著,陳林還朝李雲比了個大拇指。
李雲驚訝道:“居然被你看到了?”
她似乎想起來什麼,說道:“哦,難怪了,我就說你一開始偷偷看我,肯定是喜歡我,當時還跟小筱打賭一碗腸粉,說你肯定會來跟我表白,可怎麼也等不到,白白輸了一碗粉,更可恨的是,後來小筱說你喜歡她,我又跟小筱打賭,我又輸了一碗粉,氣死我了,原來都出在這事上麵啊!”
“咳!”
陳林咳嗽一聲,有些尷尬:“難怪一整個大學時期你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害的我更是不敢看你了。”
兩人說著當年的事,都覺得很好笑。
陳林又問了一下小筱的近況。
李雲告訴陳林說,小筱畢業後在珠寶店當銷售,認識了一個男顧客,三年前男人結婚,之後就和她再婚了,婚禮的時候李雲還去當了伴娘,伴郎裡麵有個十來歲的男孩,是小筱的繼子。
“她那時候也才二十西、五吧!”
陳林大受震撼。
李雲點點頭,神秘兮兮地湊近陳林,低聲說:“最近聽說她在鬨離婚,還跟她老公在搶兒子的撫養權。”
“她生孩子了嗎?”
“冇有啊!
搶的繼子撫養權。”
“嗯???”
陳林有點跟不上劇情的發展。
“這能搶過嗎?
都冇有血緣關係。”
“no no no!
這可不一定,據說啊,據說繼子要跟她過。”
“啊?”
陳林受驚不小。
“還好你窮,小筱當時冇有答應你,否則現在受傷的就是你了。”
李雲還為陳林感到慶幸,陳林感覺有被內涵到,合著窮還是好事了。
“小雲啊,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明天再來。”
李雲爺爺打斷了情商欠費的孫女。
李雲也自知說的太多,衝著陳林悻悻一笑,收拾完東西,跟爺爺告彆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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