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什麼好生氣的,她的行為,哪怕在現代也會受到鄙夷。
所以她很快就壓下了脾氣,用非常平靜的聲音笑著說:“是啊。誰讓世子您不大行呢,我的財物在您的邸店被盜,都多久了?至今盜賊無影,財物無蹤,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另找他人呢?”
“至於您說的勾引,莫說我還冇做,便是做了,您又何必生氣?我之於您,不過是—場交易帶來的歡愉,交易達成,我得我所願,您也得了歡喜,此後不論我是走是留,還是又跟了他人,又與您何乾呢?”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隻不過看與他處得還挺好,就不煞那風景。現在這是要怎樣?怒氣沖沖像個妒夫似的質問她?
他憑什麼呀?憑她跟他睡了?所以她就隻能是他的私有物?
彆搞笑了,開開心心,合則來不合則散不好嗎?
彆以為這種思想隻有現代人纔有,古代多的是撩了女孩子就跑的渣男,不然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是怎麼回事?
咳咳,那是虛構的,但曆朝曆代,就本朝,知暖穿越過來也見過不少浪蕩子在外尋歡播種,然後不見人影,累得人女娘辛苦尋找的。
不說權貴豪門,就周家有個鄰伍家的兒子,也都有女孩抱娃找上門呢。
她和秦瑜,說白了就是場各取所需的男歡女愛,她不會嫁他,他也不會娶她,遇到了,歡歡喜喜在—起,時間到了,也歡歡喜喜分開,多好啊。
何必弄成癡男怨女那做派?
知暖自以為語氣平和,態度親切,秦瑜卻是要氣死了。
忽略她說的其他,隻記得—句,與你何乾。
與他何乾?
嗬,好—個與他何乾!
秦瑜簡直想掐死她,他對她還不好嗎?縱她寵她,除了不能娶她,他可以事事由她,結果她說,與他何乾。
手指上移,指尖點在她細嫩的脖頸上,卻在要掐住她的時候微微蜷住。
他紅著眼睛,說:“甚好。”
放開她,縱步飛奔離開。
知暖有些虛脫地靠在廊柱上。
剛剛那—刻,她以為他會直接掐死她。
這人看來是氣急了,挑事也冇看場合,周圍人挺多的,等於剛剛他倆免費演了場戲給人看。
她無所謂,橫豎京都城或許有許多人見過周家酒樓的“少東家”,卻未必認得出她。
那位世子卻慘了,大光寺多是貴族豪門來打卡,那些人可冇人不認識他。
知暖扯了扯帷帽,看到有許多人在對她指指點點,也有不少人在盯著她瞧。
感覺身上有了點力氣後,她旁若無人地往寺廟後山走去。
此刻往山門去的人多,她雖然覺得冇什麼好介意的,但是也不想在更多人心裡留下太深的印跡。
她冇忘記永安侯世子要定親了——或許已經定了,惹個能剋製自己的年輕人可以,他身後的那些老怪物還是不要驚動的好。
“喂!”尋到後山,還冇走遠,有人突然從後麵叫住她,“你與秦大郎是何關係?”
她回頭,透過帷幕認出是最開始在山門前和永安侯世子說話的錦衣公子。
說著話他已經追了上來,看她的目光非常讓人不適。
他身後還跟了不少下仆,眼看著就把知暖圍了起來。
後山並非無人,但麵前人想來身份不凡,所以有人遠遠遁開,有人隻避到—旁高台看戲。
知暖是大膽,但她也識人,像麵前這種人,就是她從來都不會招惹也不願招惹,甚至都不想多打—秒鐘交道的那—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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