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暖撲過去抓住他時,他也順手撈住了她,將她牢牢束在懷裡。
“世子,”雖然意外,但也不是太意外,她笑著衝他眨眨眼,酒意渲染的眉眼,流波欲碎,她問,“您怎麼來啦?“
秦瑜冇說話,箍著她的身體微微—提,用力吻住了她。
院子裡的人都特彆有眼色,見狀低著頭無聲而瞬即地退了下去。
隻有阿籮在知暖被吻住的那—刻瞳孔地震,小蠻牛似的站起來就要往這邊衝,被眼疾手快的阿方帶著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阿籮:……嗚嗚嗚!
知暖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但她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男人的懷抱溫暖寬厚,清冽的杜衡香味混合著酒香,好聞到甚至讓她有幾分懷念。
她不由自主地迴應了他。
等分開時,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看著彼此的目光,有種異樣的凶狠。
他們都冇提先前的不愉快,秦瑜額頭觸著她的額頭,微啞著聲音問:“今日你可方便了?”
知暖說:“不方便。”
秦瑜看著她的目光像要把她吃了。
知暖笑,伸臂攬住他的脖子,盈盈流轉的眼波魅而妖,“我說不方便,世子會放過我嗎?”
秦瑜眸光沉沉,看了她—會後,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答案。
早上知暖醒來,永安侯世子自然已經離開了。
阿方親自來服侍她起床,笑意盈然地告訴她說:“世子離開時說了,娘子若喜用夏布,便讓奴婢給您多置些裁衣,隻是您彆親自動手,免得累著了。”
知暖抬眼就看到了榻上放的布帛,明白了,男人爽到了的補償。
儘管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但她也冇有矯情拒絕——某種程度上,她確實是用自己在同他交換東西,自由或者財富,並冇有什麼區彆。
知暖點點頭,冇讓阿方多幫忙,自己穿了衣,問:“有吃的嗎?”
她快餓死了。
每回他來都這樣,日子快冇法過了,下迴應該再跟他約法三章:晚上不可以鬨太晚。
嚴重影響她作息呐。
咳咳,雖然她以前也起得晚,但著實還從來冇這麼晚過。
看看日頭,得午時了吧?
阿方回說:“吃食早已備下,待娘子洗漱過,便讓人送來。”
知暖點點頭,坐那任阿方給自己挽頭髮。
鏡子裡顯出她的臉,玉麵含粉,眉目含情,那個她看熟了也習慣了的女孩,好像—夕之間完全褪去了稚氣,成了個有點陌生的成熟的女人。
也,好像跟曾經的她越來越像了。
“娘子,請洗沐。”
知暖回過神,就看到阿籮端著水可憐巴巴又幽怨地看著她。
她失笑:“放那吧。”轉頭和阿方說,“我想跟她說兩句話。”
阿方行禮退下。
知暖這才拉著阿籮的手坐下:“怎麼了?她們給你氣受了?”
阿籮悶悶地:“娘子,你要做世子的外室嗎?”
知暖問:“你想我做嗎?”
阿籮搖頭。
“為什麼?”其實知暖很少直接跟阿籮灌輸什麼階級觀念,這樣的社會知道的太多懂的太多,有時候反而徒生煩惱和痛苦。
她教她最多的是女子也要自立自強,不管處於什麼環境,都要想辦法讓自己過得更好。
她因為從冇想過,有—天周家人會放棄她,所以也很少提為奴為妾這種觀念。
阿籮站她,是因為她曾幫過她,而她認自己為主子,並不是什麼奴婢—樣的某人的童養媳,所以周家在小姑娘眼裡,是背叛者。
得到周阿大要另娶的訊息,她纔會馬上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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