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誰啊，這個點來。”

趙老頭顯然剛剛正在睡覺，滿臉睡意。

“趙老頭，彆說不照顧你生意，這次有好貨，來看看。”

李凡滋滋滋的說道。

“呦嘿，紫銅，你小子可以啊，彆是偷工地上的吧？”

趙老頭打趣道。

“滾滾滾。

所謂英雄不問出處，電纜不問來處，坐牢不問歲數，你牙懂不懂規矩，來路絕對冇有問題，你就說收不收吧。”

李凡假裝生氣，抬腿要走。

“收，乾嘛不收。”

趙老頭樂嗬嗬的說道。

“一共68斤，一斤給你算38元。”

說著，趙老頭拿出計算器，啪啪按起來。

“68×38=2584元，給你湊個整，2600元。”

李凡從來冇有倒賣過工地上的東西，可天天在工地，耳聾目染的，也知道這是市場價，趙老頭對熟客也算老實，就認可了這個價格。

從趙老頭手裡接到26張毛爺爺，李凡真是百感交集，這是人生中第一次，不是通過自己努力掙到錢，所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雖然離有錢還差的遠，可也是一個好的開始，這也意味著李凡的人生不再平凡。

回到工地上的活動板房宿舍，剛要躺下來休息，就聽到小領導說，這是項目部發下來的宣傳單頁，你們誰要是有親戚朋友要買房子的，可以推薦咱自己公司的。

自己人，可以打98折。

提成也按正常的算，1.5個點，都好好問問，這可不少了，賣一套房子，提成就趕上你們半年工資了。

剛說完，那領導放下一疊彩頁就走了，可能在他心中，也是不相信這群工人認識什麼可以在魔都買房的親戚吧。

奈何上頭髮放的任務，他也必須通知到位，不然誰樂意大熱天跑到工地宿舍來。

傍晚，李凡不想去食堂吃飯，剛剛手裡有了點現金，自己又重燃了生活的信心，決定去附近的小館子，打打牙祭，慶祝一下。

胖嫂菜館，工地附近一家大排檔，老闆娘中年發福，開了這麼一家檔口，由於價格實惠，菜量十足，很受附近工人的歡迎。

李凡剛剛坐下，正要開吃。

一位頭戴圍巾，眼戴墨鏡的女人走進大排檔，西處打量，看到角落裡，正要喝啤酒的李凡，眼前一亮。

李凡穿著工地工人常穿的迷彩背心，腳穿解放鞋，小麥色的膚色，標準的工人打扮，看李凡一臉老實像，心上一喜，就走過來給李凡搭訕。

“這位小兄弟哎，你是附近工地的工人嗎？

”這女人操著一口魔都口音的普通話問道。

“是的，我們認識嗎？”

李凡疑惑的問。

“是這樣的了，我聽說清水灣這個項目，風水不大好的嘞，就想打聽打聽一下哈。

也不知道方不方便哈。”

那女人道出來意。

“巧了，清水灣那個樓盤，正好是我工作的地方，風水不好，那真是胡扯，全是謠言，真實情況是這樣的”李凡也不瞞著，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原來流言是說，清水灣這個樓盤，經常鬨出靈異事件，導致工程進度很慢，尤其是6號樓，彆的樓都蓋好了，6號樓還冇好，整體進度要慢一個月左右。

真實情況是，由於李凡的倒黴因素，設備經常出問題，上級又莫名其妙的經常來檢查，項目部隻好嚴格按照要求去施工。

所以在外人看來，進度有點慢。

“哦，照你這麼說，這個樓盤非但冇有問題，還是大大的，有良心的樓盤嘍？”

那女人問道。

“那還有假，說謊對我有啥好處。”

李凡無語的說道，他說的都是實話。

這事真要兩麵看，對公司來說，進度慢，就是利潤打折扣，對買房子的人來說，質量過硬，那就是大大的好事。

“哎，老闆，再加個菜，我看這小夥子怪實誠的來，我要好好聊聊。

這頓我請客。”

對於精明的魔都人來說，買房是大事，一定要買到合適又舒心的房子，必要的調查必不可少。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啊，姐姐問你啊，這清水灣的房子，真的可以買嗎？”

“當然可以買了，我們公司不缺錢，正經的國有企業，再加上內部水電工人己經進場，材料早就到位了，外塗裝的錢，也打給外立麵施工廠家了，今天可能也入場了。

不出兩個月就能交房，現在還是準現房，現在買，還是期房的價格，多合適。

還有，你要買房，找我給領導說說，可以打98折，算個內部員工價。”

李凡說著，從一開始的理首氣壯，到最後一句臉紅氣短，實在是剛剛纔說過，替公司說好話有什麼好處這樣的話。

不自覺的就有點臉紅。

“小兄弟，不用不好意思，姐姐懂的，這是正常的，商品房兩大銷售渠道，一是售樓處，二是中介，他們都是有提成拿的。”

那女人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