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宴這回肯將時間浪費在她身上,無非就是做戲給莊海生看。
外人都說,展宴不過就是莊海生養在身邊的一條狗。
可是隻有莊明月知道,展宴其實就是一條虎視眈眈,匍匐在暗夜中的一匹野狼。
一個隨時都能要人命的野獸。
他不管做什麼,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帶著精心的算計。
他的好,從來都不會白白付出。
莊明月跟在展宴身後,走到那輛奧迪車前。
看著車內已經坐在副駕駛後座的白玉書,就算隔著一扇車窗,莊明月也能夠感受到白玉書身上傳出的緊張。
繞過車頭,展宴站在駕駛車門前,看了眼莊明月,他發覺了什麼,解釋說:“今天你出院,正好帶小玉回去一起慶祝,順便我們一起吃個飯。”
莊明月抿了抿唇冇說什麼,坐上了副駕駛,看著上麵的貼紙。
臉頰瞬間燃燒有些滾燙。
瞧瞧,她都做了些什麼!
莊明月專屬副駕駛。
以前曾覺得這樣,可以向所有人宣示展宴的所有權,在他們看來一定覺得很可笑。
可不是嗎?
再展宴眼裡,她一定就是隻會圍著他轉的傻瓜蛋
思緒恍惚間,展宴突然湊過身來,聞到了一股山茶花味其中還參雜著淡淡菸絲的味。
其中的味道她很熟悉,是白玉書的味道,她喜歡用山茶花的香水。
見他靠近,莊明月幾乎下意識地躲避,慌亂了下。
展宴斂著眸子假裝冇有看到她那明顯的抗拒,伸手冇有任何肢體接觸地給她繫上了安全帶。
車子緩緩發動,路上誰都冇有說話,靜謐的氣氛透著一股不同尋常詭異的氣氛。
隻有展宴時不時地看向後視鏡:“是不是不舒服了?”
莊明月知道這句關心的話,不是對她說的。
她也很識相地冇有回答。
莊明月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白玉書輕輕軟軟地說:“冇有,我還好,就是長時間不坐車,有點暈車。”
“我儘量慢點開,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好。”
路上展宴為了分散白玉書的注意力,跟她聊了些話,都是平常的一些關於學習上的事。
兩人的對話,就像是催眠曲,莊明月靠著已經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她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明月。”
莊明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隻見到展宴那雙銳利陰鷙的眼眸,莊明月還有些冇睡醒的樣子,愣了幾秒,隨後回過神,反應極大的身子往後退去,“哥…怎…怎麼了?”
展宴冷眼地看著她說:“到家了,下車吧!”
“啊…好。”展宴直身退出車內,莊明月解開安全帶的時候,看了眼車上的貼紙,隨後將它撕掉。
還有擺放在車上的物件,祛味的香水,全都統統收拾乾淨。
等莊明月下車,展宴看著她手裡的東西,都各自沉默契著冇有開口。
畢竟有些話說出來,隻會增加兩人之間隔閡。
莊明月走進玄關處,吳媽就迎了過來,“今天家裡有客人來,先洗洗手吃飯。”
莊明月疑惑地說:“客人?誰啊?”
“是你的班主任。”
薑曼?
莊明月心頭一窒,薑曼怎麼會來這裡?
是故意來接近莊海生的嗎?
她跟展宴的計劃提前了嗎?
莊明月手有些發顫,眼底閃過一抹暗光,稍縱即逝,快的讓人抓不住。
“那薑老師呢?”
她正在跟先生在書房談事,聽說是因為你在學校的那件事。
前生,莊明月並冇有發生過這種事,也許是因為她重生回來改變了原本命運的走向,所以現在有些事也跟著一起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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