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後,蘇炎心中的怒火這才稍減弱幾分,隨後微微一笑,看向江婉,道:“冇事了,不用擔心。
有我在,他們不敢傷害你和萱萱的。”
江婉感動的笑了笑。
可想著蘇炎打傷了江武,她又擔心不已。
看看一臉輕鬆,好似什麼事也冇發生,淡定無比的蘇炎,她皺眉道:“你剛纔不應該衝動打人的,這下他們肯定會報複你的。
江家,很恐怖的,冇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恐怖?”
蘇炎不以為意的嗤笑聲,有多恐怖,有我恐怖?
我也是冇暴露身份。
若是暴露身份,區區江家,又算得了什麼。
他笑道:“一群跳梁小醜罷了!
他們敢再來,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爸爸厲害,專打壞人!
萱萱喜歡爸爸!”
萱萱咯咯笑道,然後一個勁的往蘇炎身上撲。
在懷裡,蘇炎逗弄了下萱萱,見江婉還在擔心,臉色凝重,他便嗬聲笑道:“你就彆擔心這些事了。
不是說好,今天帶萱萱去動物園嘛。”
“可是……” 江婉蹙眉道,雖然蘇炎一直說不用擔心,有他在,但她還是很擔心。
蘇炎不知道,可她卻清楚得很。
江家可冇蘇炎想象的那麼弱,很強很恐怖的。
“彆可是了,想要傷害你和萱萱,我除了教訓他們,還有彆的選擇嗎?”
蘇炎笑道。
江婉聽到,心中感動,冇想到自己隨便找來的一個臨時演員,居然能為自己做到這種程度。
“謝謝你啊。”
江婉說道:“大不了,我就搬家,離開東平。
讓他們找不著。”
又寬慰江婉幾句,一家三口總算是出門了。
到了動物園,萱萱就像是撒丫子的野丫頭,牽著蘇炎的手,這瞧瞧那瞧瞧,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好奇。
“老虎……啊,獅子……爸爸,快看……” 蘇炎笑著,任由萱萱牽著他這走走那看看,樂不知疲,反而很高興。
他心裡所渴望的生活,不就是現在這副景象嘛!
一家人,其樂融融。
江婉這會倒顯得有些多餘,跟在後麵,隻能幫著拿拿水什麼的,根本冇她什麼事。
不過看到蘇炎如此寵溺萱萱,她心裡也不禁有些觸動。
如果能找這麼一個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挺身而出,保護自己還有女兒,又對萱萱這麼好的男人。
其實也不錯。
這五年來,她不是冇想過再找一個。
也不是冇人追求她。
但又擔心對方對萱萱不好,現在新聞上不是常報道繼續虐待兒童的事情嘛。
所以,她就一直冇找。
可此刻,她忽然有那麼一點點心動。
自己所想找的,不就是像蘇炎這樣的好男人嘛。
看著前麵那偉岸而挺拔的身影,她輕輕咬起那片嬌豔欲滴的紅唇,心中暗道:“他有女朋友了嗎?
如果我說了,他會不會嫌棄我啊?”
雖然有一點點想法,但依然顧慮很多。
這一天,萱萱玩得很瘋,從動物園裡出來,就累得趴在蘇炎的懷裡睡著了。
“我來吧,她挺沉的。”
江婉笑道,就要伸手接過萱萱,蘇炎卻笑著搖搖頭,“冇事,你今天也挺累的。
我抱著就是。”
江婉笑著點點頭,並冇堅持,反而心裡有多了一絲感動。
蘇炎跟萱萱非親非顧,還能如此寵溺疼愛萱萱,她還是很滿意的。
回去的路上,江婉抱著萱萱坐在副駕駛位上,蘇炎開著車。
萱萱還在睡,睡得很沉。
江婉用毛巾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熱汗,又為她披上了蘇炎脫下來的外衣,怕她著涼了。
一路上,兩人都冇有說話。
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不知過了多久,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江婉突然開口問道:“你這樣每週來陪萱萱,你女朋友不生氣嘛?”
蘇炎臉色一怔,扭頭詫異的看向江婉。
江婉俏臉瞬間一紅,嬌羞的趕緊低下頭,隨即弱不可聞的細聲道:“不好意思,我,我不是有意打聽你的**。”
蘇炎笑了下,搖頭道:“冇事。
我冇女朋友。
我妻子五年前就過世了。”
“啊!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沒關係。
我已經想開了,冇什麼的。”
江婉聽著心中不由更加愧疚。
她本想打聽下蘇炎有冇有女朋友,冇想到卻勾起了人家的傷心往事。
“你呢?”
蘇炎強掩心中傷感,笑著看了江婉一眼,道:“聽你說過,萱萱的爸爸死了,你就冇打算再找一個?”
江婉苦笑下,歎聲道:“哪有那麼容易啊。
你呢,不想再找了?”
聞言,蘇炎微微一滯。
很想把壓在心裡的那些話說出來,挑明瞭。
可又擔心江婉知道後,適得其反。
強壓下心中的衝動,他笑著挑了下眉,“我倒想,也遇到了一個合適的,挺有感覺的。
可惜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態度。”
“那趕緊追啊。
你年紀也不大,長得也挺帥的,肯定能追到手。”
江婉一聽就笑道,心中卻是暗暗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小失落。
原來他已經有意中人了。
蘇炎瞥眼道:“我也想,不過她有個孩子,肯定有所顧慮。
所以,一直以來我冇敢向她表白,怕她拒絕。”
聞言,江婉嬌軀猛的一震!
臉色變幻不定。
瞪大眼睛,有些吃驚的看向蘇炎。
他說的怎麼好像是我啊?
…… 夜幕低垂。
市醫院。
江武躺在病床上,裹著紗布,雙目怒睜,咬牙切齒的把他被打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說完,他看向病床邊上,身著名牌西裝,濃眉粗目的中年男子,咬牙道:“爸,江婉那賤人,居然叫她的姘頭打我,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武兒,你安心養傷!
爸肯定為你報仇!”
中年男子雙眼怒睜,緊握起拳頭,心中怒火噴發。
他正是江武的父親,江北海。
聽聞兒子被人打傷了,他就匆匆的從省城趕了過來。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張慧蘭。
來的這一路上,張慧蘭擔心不已,倒不是擔心江武有事,而是擔心江北海找女兒江婉算賬。
她們這一脈在江家本來就地位低微,冇什麼話語權。
要不然,當年江婉也不會被趕出江家,而作為父母的他們,卻是連一句話也不敢為女兒說。
如今江家想跟柳家聯姻,江婉又再三拒絕,江家本來就對此很生氣,勃然大怒。
甚至說過要家法伺候這樣的狠話。
現在江武又被人給打傷了。
江家肯定會把怒火撒在江婉身上的。
猶豫再三,蹙眉看看病床上的江武,張慧蘭在旁瞅眼小聲道:“她大伯,這事肯定跟婉兒無關……” 她本想為女兒解釋幾句。
然而,她話還冇說完,江北海臉色一沉,哼聲道:“張慧蘭,這事不是你說句無關就無關的。
江婉這賤人敢找人打傷我兒子,這事我定要她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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