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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照不宣眾人邁著匆匆的步伐往各自營地快步離去,其中心存疑慮者有之,滿心興奮的亦有之,更有躊躇滿誌的……
唯獨冇有那膽戰心驚的,三年對戰,既加深了秦趙之間的仇恨,更是消除了趙軍的恐秦症。反攻,幾乎是每個趙軍的夢。
而這個夢,如今,正要在趙括的帶領下一步步實現了。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帥帳中又進來幾個親兵。
待到帳中,從中又越出一人,定睛看去,正是為了掩人耳目而身著親兵衣物的廉頗廉老將軍。
“一切都已安排妥當吧!”廉頗問想趙括。
“嗯!”趙括簡短地迴應道
不待二人繼續交談,剛剛離開的孫崮和周騏二將,又在親兵的帶領下,悄悄轉回了中軍大帳中,顯然,對於二人,趙括還有更多的事情要進行交代。
“此為我手書之將令,內容為:升任你為大軍裨將執行秘密任務,諸軍見令從命。你需持此令在全軍挑選精銳十萬,其中騎步各半,以運糧為名,秘密前往大糧山,而後在大糧山軍營中集結待命。”趙括對著周騏吩咐道。
“是!隻是將軍,十萬大軍的調動,頗為……要調度自無不可,可要秘密調動,末將實難做到。尤其五萬騎兵,幾乎是騎兵三分之一的兵力了,實在難於瞞過秦軍的眼線。”周騏聽聞將令之後,當即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哎,我好愁,古人都不知道變通嗎?你非得穿著兵服挎著大馬嗎,穿著民裝,鬼知道你是兵是民,至於馬匹,比不說,在西岸看起來,誰知道這些是戰鬥的戰馬還是運貨的駑馬?
趙括看著眼前的老實人,也有些腦殼痛,但好在周騏還是提前把這些問題問出來了,而不是莽撞地去做,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正待教授一番“瞞天過海”之法,一旁的廉頗卻已經搶先一步上腳了。
什麼時候一個親兵也敢給自己一腳了,還有王法嗎?還有天理嗎!
正待周騏慍怒之時,一個熟悉的略顯蒼老的聲音已經傳入周騏的耳中。
“不會動腦子嗎!更兵卒換百姓衣物,給戰馬套上糧車,將刀槍劍戟藏到糧秣裡頭,站在西岸的秦軍,隔著丹水如何能夠分辨這出去的運糧的民壯還是精兵的調動?”親兵模樣打扮的廉頗惡狠狠地說道。
周騏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老領導——廉頗將軍,瞬間萬點的委屈化作敬畏,吃痛地揉了揉被踹的臀部,小聲地嘀咕道:“可是,十萬……”
而這為數不多的反抗,聽在廉頗耳中卻仍是有些刺耳,當即便又是邦邦又是兩腳。
“你那腦子是用來乾嘛的?實在冇用就剁了給老夫下酒算了!”廉頗有些怒其不爭地說道:“又冇喊你一次性把兵馬全都換完!一次去兩三萬,換下一兩萬,不過五六趟,這任務不就完成了嗎?”
“是!末將明白了!”周騏躲多也不敢躲,硬生生捱了廉頗將軍好幾腳,飛也似的從趙括手中接過手書,微微躬身,逃也似的離開大帳而去。
這邊搞定好了周騏,趙括隨即看向正等候在一旁的孫崮。
“孫崮將軍!”趙括緩聲道。
“末將在!”孫崮當即答道。
“此為行軍司馬印信,將你留下來,是有三件事情要交代給你。”趙括繼續吩咐道。
“是!”孫崮雙手結果印信,準備接受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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