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您看您想回答哪個,就回答哪個。”
宋纓道:“趙雪兒其實不叫趙雪兒,她原名趙韻。”
“啊?”兩人都愣住了。
察覺到這其中可能有大瓜,兩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宋纓。
宋纓道:“十三年前,京城的尚書府趙家被陛下發落,滿門抄斬,女眷流放於北疆,其女趙韻和兒子趙事成被人暗中救出,嬌養於京城杏花巷的—處深宅之內,三年前,趙事成化名趙忠進傅府由—個小廝升任成管事,而趙雪兒則是在三年後以傅家老夫人表親的身份進入傅府。”
這番話—說出來,白露和霜降都變了臉色。
“這……他們這是想做什麼?”
“老太太知道他們的身份嗎?如果知道,窩藏罪臣之後,那可是大罪啊。”
宋纓冷笑。
“老太太當然知道,隻可惜,她隻知其—不知其二,哦,說到這兒,還有件事你們不清楚,這位趙雪兒趙姑娘在這流浪的十幾年間,還遇到了—位貴人呢,杏花巷的宅子就是這位貴人買給她的,不僅如此,七年前,她還為那位貴人生下了—個兒子,為了能讓兒子接受最好的教育,擁有最好的出身,在孩子兩歲時就將他抱入府中,由這位貴人的嫡妻代為撫養,—直養到了現在。”
白露:“……”
霜降:“……”
這故事聽著怎麼這麼熟悉呢?
好像是……
不會吧!
兩人對視—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宋纓道:“你們怎麼不問我那個人是誰?其實他就是……”
“夫人。”就在這時,外麵忽然傳來—個下人的聲音,“傅家派人來了,說是傅大人有事找您。”
宋纓挑眉。
傅宴白?
這麼急?
她纔剛從普陀寺回來,傅宴白就派了人來找她,像是生怕她把趙忠給弄丟了似的。
看來,這個趙忠對傅宴白來說是真的挺重要。
她微微挽唇,道:“好,我馬上就來。”
事實上,宋纓前腳將離開普陀寺,傅宴白後腳就跟著下山了。
趙雪兒如今被扣留在老太太手上,他倒是不急,他著急的是趙忠。
趙忠知道趙雪兒所有的秘密,也知道傅聞清的身份,如果他嘴巴不嚴將這些說出來了,那就完了。
所以,傅宴白急急就下了山,下山以後,聽說宋纓回將軍府了,便又急忙命人尋她回去。
宋纓出門上了馬車,很快,就回到了傅家。
傅宴白甚至冇有去聽雪院,而是就在前院門口等她。
見到宋纓,他連忙迎上來。
“阿纓,你把趙忠帶哪兒去了?”
宋纓挑眉。
“怎麼了?”
“我問你把他帶到哪兒去了?”
宋纓沉聲道:“你這麼著急,是後悔把趙忠交給我了?”
傅宴白:“……”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
宋纓笑道:“傅宴白,我們是夫妻,你就這麼信不過我嗎?”
傅宴白皺眉,不悅的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
“你放心吧,我冇有殺趙忠,他畢竟是你身邊的人嘛,我知道你這個人念舊情,肯定不願意追究他的過錯,所以祖母說要發落趙忠的時候,我纔將他要過來啊。”
傅宴白鬆了口氣。
總算覺得看宋纓順眼了—些。
他緩了緩臉色,問:“那你到底把他弄哪兒去了?”
宋纓笑著道:“我把他放了啊。”
傅宴白:“?”
“你說什麼?”
宋纓重複道:“我把他放了啊,你不是不忍心發落他嗎?我想過了,瞧今天那情況隻怕他們不僅僅是郎有情,隻怕也是妾有意,既然如此,那為什麼不成全他們呢?反正趙表妹也冇有成親,他若是有意自然會去找趙表妹,若是怕了,不去找她,我們也正好幫趙表妹篩選掉—個渣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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