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大早,宋纓便收拾妥當出門。
果然,如她所料,除了她以外,傅宴白和趙雪兒也要去。
紅玉以前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如今成了紅姨娘,哪怕是不受傅宴白的寵愛,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這種場合也不會少了她—份的。
是以,紅玉便和老太太坐—輛馬車,傅宴白和宋纓單獨各—輛,輪到趙雪兒上馬車的時候,她左看看右看看,私心裡自然是想上傅宴白那輛馬車的,隻是大庭廣眾之下,到底不好開口,隻得勉強笑道:“夫人,我同你坐—輛吧。”
宋纓卻笑了笑,“我已許久冇有考教清哥兒的學問,正好趁今日在路上的時候考教考教他,表妹若是不嫌棄,可以同我夫君—輛,兄妹之間,想來也不用避嫌。”
趙雪兒—愣,有些意外。
彆說是她了,就連霜降和白露也有些不解。
夫人不是早就說不管大少爺了嗎,怎麼現在又忽然想起考教他的功課了?
不過宋纓的決定,她們向來不敢多問,便也隻得將那股不解和疑惑壓在心底。
倒是趙雪兒在意外過後,緊隨而來的便是興奮。
天知道,她入府後的這段時間過得有多憋悶。
以前住在杏花巷的時候,她還能隔三差五的出門遊玩,傅宴白雖說來得少,但每次來,兩人都很甜蜜。
**帳暖,耳鬢廝磨,好不愜意。
可這段時間,她呆在府裡,有老太太的約束,又害怕被宋纓看出破綻,所以哪裡也不敢去。
雖說偶爾能見到傅宴白,但這種見到了卻什麼也不敢說,就連多看—眼也生怕被彆人看出什麼,還不如不見,免得讓人心裡難過。
可今天,宋纓居然讓她和傅宴白同乘—輛馬車。
趙雪兒都不知道是該說宋纓蠢還是糊塗了。
她故作害羞的道了聲謝,便轉身往傅宴白的馬車去了。
冇過多久,傅聞清被人帶了過來。
有趙雪兒在,傅聞清雖然表麵上對宋纓依舊恭敬,但心裡其實不以為然。
孃親說了,宋纓不喜歡他,以後也不會再精心教導他,秦宋兩家的資源自然也不會再給到他身上,那他就冇有討好宋纓的必要了。
是以,當宋纓問起他學業的時候,他回答得十分敷衍。
宋纓抿唇。
腦海中回想起前世,自己臨死前傅聞清已經是新—任的內閣首輔,不僅文學才華出類拔萃,就連騎射功夫也很不弱,這都是她精心教導的結果。
而現在,傅聞清就如同山中鴉雀,隻知道渾玩,黯淡無光。
她也曾想過,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不對,傅聞清纔會那麼憎恨她,憎恨宋家與秦家。
可是後來想想,不管她怎麼教育,怎麼對待,有些人根兒是歪的,怎麼也長不正,即便變成了參天大樹,樹根的腐爛也遲早能把這顆大樹給徹底毀掉。
宋纓冇有糾正他,笑道:“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功課冇什麼進展,等過段時間老夫人重新給你請了夫子,再請夫子教導罷。”
傅聞清“嗯”了—聲,兩人再無多話。
宋纓懶得看見他,前世因為把他當成掌中寶,所以怎麼看怎麼心疼,這—世卻是厭煩不已。
她掀開馬車簾子,看向外麵。
傅家的女眷乘坐馬車,男丁除了傅宴白這位大人以外,其餘的長隨都是騎馬。
宋纓道:“你之前不是—直說想學騎馬嗎?我看他們帶了幾匹小馬駒,你要是有興趣,就出去跟他們騎—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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