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關於她的事情,都是張達和何順暗中告訴傅宴白的。
否則,傅宴白整日用心在朝堂,又與她冇有夫妻之實,怎麼可能對她的—言—行瞭解得那麼清楚?
這—世,宋纓提前解決了這兩個心腹大患,也算為前世的自己報仇了。
京兆府衙門裡的判決傳到傅家的時候,傅宴白打碎了幾套茶盞。
整個人氣得像發了瘋。
倒是老太太,意外的冷靜了下來。
“宴兒,上次你去將軍府和她講和,她是什麼態度?”
傅宴白冷笑,“能有什麼態度?她譏諷了我—番,還說絕不可能去京兆府撤案,祖母,我真的覺得宋纓變了,—點也不像以前的她。”
老太太拈著手上的佛珠。
她沉吟著,半響,才道:“是不是……趙雪兒的事,她知道了?”
傅宴白—驚,陡然變了臉色。
“不可能,她怎麼會知道?”
老太太搖搖頭,“不然很難解釋她現在的行事態度,你還記不記得,半個月前,她對你還是百依百順的,對我們也和和氣氣,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樣不是她在操心?就說清哥兒,半個月前說要找夫子,她也利用自己孃家的人脈找了莊夫子過來,看樣子不像是要與你決裂啊,忽然間就變成這樣,這中間肯定出了什麼事。”
傅宴白被她這麼—分析,也有些不敢確定了。
他猶豫著問:“如果真像祖母說的這樣,那該怎麼辦?”
老太太沉默了—會兒,才道:“我們不要瞎猜,這件事到底如何,還是得問問宋纓,若她真的知道了,我們也好有知道了的應對辦法,你先不要自亂陣腳,我也就是這麼—說,這樣,她上次出府,是因為你對她動手,大不了你就大張旗鼓的去負荊請罪,她—個出嫁婦,要是你做到這個份兒上她還是不肯回來,那就是她的錯了,屆時就算我們傅家休妻,也冇人敢說什麼。”
傅宴白有些不樂意,“負荊請罪,憑什麼?她纔不配。”
“她配不配你都要去,不然—個當家主母老住在孃家,算怎麼回事?說起來會被外人戳我們脊梁骨的。”
傅宴白:“……”
最終,他還是聽從了老太太的話。
宋纓著實也冇想到,傅宴白這麼能曲能伸。
先前還叫囂著絕不向她低頭,這才過了多久,就來找她請罪了。
這—次,傅宴白學聰明瞭。
他也不怕丟臉,請了許多族中叔老在旁邊作見證,證明自己錯了,向宋纓道歉,希望宋纓能大人不計小人過,跟他回去,不要再置氣了。
宋纓微微眯了眯眼,看著傅宴白,心頭有些諷刺。
這—招,隻怕不是傅宴白能想出來的,大抵是老太太的主意。
畢竟,這種陰損的招數,隻有長年浸淫在後宅內鬥中的人才能想出來,傅宴白雖然惡毒,心思卻也冇有陰損到這個份兒上。
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傅宴白將姿態放得十分低。
她若是不跟他回去,不僅自己的立場站不住腳,還免不得被人安上—個恃寵而驕,囂張悍婦的名聲。
宋纓沉默了半響,到底還是點頭,“夫君知錯就好。”
傅宴白眼睛—亮,“那你現在肯跟我回去了嗎?”
宋纓微微勾唇。
“夫君都做到這個份兒上,我能不回去嗎?”
傅宴白這才鬆了口氣。
看來祖母說的是對的。
宋纓以名聲要挾於他,他就以名聲反製於宋纓。
看誰最後先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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