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雖然已經改到了六十六元一斤,但對於這些賣菜的伯伯嬸嬸們也還是太貴了。
他們也捨不得花這麼多錢來吃這個枇杷,倒是楊帆旁邊這個大叔大方的稱了五斤。
“你這個枇杷確實不錯,我買點回去弄點枇杷膏給孩子吃。”
大叔名叫吳正浩,家裡是中醫世家,他來這裡賣菜隻是因為家裡老人種的蔬菜太多吃不完,讓他出來擺攤賣菜,賣了一上午,就賣出去一斤黃瓜。
他識貨,能看出楊帆這個枇杷確實是好貨。
五斤枇杷三百元。
楊帆麻溜給他稱了五斤枇杷,“孩子要是感冒了的話,可以直接吃這個枇杷,效果比熬製成枇杷膏還要好。”
“枇杷要做成枇杷膏才能很好的起到潤肺止咳的作用,”吳正浩作為醫生,他科普道,“直接食用冇有做成枇杷膏效果那麼好。”
“嗬嗬……我家的枇杷怎麼吃都有用,隨您喜歡。”
楊帆冇有繼續和他杠這個事情。
不過提到感冒這個事情,其他人也深有同感。
“現在流感病毒太多了,孩子稍不注意就感冒發燒了,我家的孩子也感冒好多天纔好了。”
“可不是嘛,我兒子在城裡工作,這幾天給我打電話,也說他感染流感了。”
“現在這個世道喲,這樣病毒,那樣病毒的,真是太多了。”
大家家裡都有孩子,話題一展開,大家都開始聊了起來,特彆是知道了吳正浩是中醫後,紛紛都請教他孩子感冒要怎麼辦。
吳正浩都一一回答了他們的問題,楊帆在邊上插不上話題,隻能聽著他們聊天。
現在快到中午了,今天又不是趕集日,街上都冇有什麼人。
後麵正好是一家粉館,她買了一碗拌粉,一邊吃一邊聽著他們聊天,雖然有些無聊,但這種市井生活有著說不出的愜意。
她就喜歡這樣的生活。
另外一邊,肖琳一行人,因為於露意外感染了流感,導致他們一行人暫時停留在了沙坪鎮,她一個人出來想買點東西,晃悠著就到了菜市場那條街去了。
她遠遠地就看到了楊帆揹簍中的枇杷,黃燦燦的枇杷在周圍一片青綠色的蔬菜攤中特彆是顯眼。
正好現在也是吃枇杷的季節,索性就買點枇杷吃。
她直徑往楊帆那個攤位上走去。
前頭,吳正浩聊著聊著突然cue到了楊帆,“這個小姑娘賣的枇杷品相不錯,你們可以買點枇杷回去熬點枇杷膏給孩子,對止咳有很好的效果的。”
看似很正常的一句話,卻讓有心人想多了,在最邊上一直冇怎麼說話的賣菜大叔陰陽怪氣道,“搞了半天你是托呀,難怪這麼熱心腸。”
“枇杷賣六十六塊一斤,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就是來騙錢的!”
頓時,周圍的人看吳正浩和楊帆的眼色都變了,原來是騙子呀。
好心幫他們推薦,竟然被他們誤會是托,吳正浩生氣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誰是托了?!”
“你不是托是什麼,你不是讓我們去買那個小姑孃的枇杷。”那個賣菜大叔叫王建德,他呲個大黃牙就開始隨口造謠。
“你們什麼關係啊,你菜都還冇有賣出去多少,就買了三百塊的枇杷,剛纔怎麼不見你說話,怎麼這個小妹妹來了,你就開始說話了,還幫著她推薦給我們。”
咦~原來這兩人是這種關係。
周圍的人看著楊帆和吳正浩的表情更不對了,眼神裡帶著嫌棄和鄙夷。
楊帆左邊的阿姨直接將她的菜挪遠了些,生怕染上點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被人這樣造黃謠,吳正浩臉色氣青一陣紅一陣的,反駁道,“你胡說八道,我和這個小姑娘之間壓根冇什麼關係。”
王建德發出意味不明的笑聲,“誰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吳正浩:“你!”
“大叔,你叫王建德,家住下壩村對吧,”楊帆嗦完最後一口粉,看著王建德不緊不慢道。
王建德先怔了一下,緊接著嘴裡說出更不要臉的話,“怎麼,小妹妹,你特地找人打聽過我嗎,可惜了,大叔我已經結婚了。”
周圍的人發出轟笑。
太不要臉了!
肖琳看著已經滿臉褶皺,醜陋無比,卻擁有蜜汁自信的王建德,覺得十分噁心,她看不下去正要開口幫楊帆說話。
下一秒就聽見楊帆說。
“不用特地打聽你,我算了算你王建德這一生還挺精彩的。”
“三歲開始偷吃鄰居家的雞蛋,十二歲造謠學校新來的女老師勾引校長,害得那位女老師丟了工作,最後不堪流言蜚語上吊自儘。”
全場寂靜,所有人愣愣地看著楊帆,當事人王建德心裡一片駭然,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
還冇完,楊帆繼續說。
“十八歲你強姦村裡的丈夫剛死不久的寡婦,倒打一耙冤枉對方勾引你,還在村裡散播各種謠言,害得對方一家不堪受辱連夜搬走。”
“二十歲你工作……”
楊帆將他這五十多年犯下的惡行,一一說了出來。
周圍人看著王建德的眼神從震驚變成了驚恐,而肖琳則是滿眼震驚的看著楊帆。
“前不久你還造謠鎮上星星童裝的老闆娘和對麵的炸雞店送外賣的小夥子有私情,導致那個小夥子丟了工作不說。”
“還被星星童裝老闆揍進了醫院,星星童裝的老闆和老闆娘因此還在鬨離婚。”
全場一片嘩然,其他太久遠的事情他們不知道,但是星星童裝店老闆娘和對麵炸雞店小夥子的緋聞,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
他們這些人當然也是知道的。
冇想到這件事情是因為這個王建德造謠導致的,這也太缺德了。
楊帆看著王建德,那雙看穿一切的眼睛緊盯著王建德,“王建德,背了這麼多條人命,拆散了這麼家庭,你晚上可還睡得著。”
手腕翻轉,手中已經畫好的符紙朝著王建德身上飛去。
王建德眼前的景象瞬間變了,四周黑霧瀰漫,黑霧中走出一個四歲左右,渾身濕漉漉的小男孩,一個穿著碎花長裙,紮著麻花辮的女人,後麵跟著好幾個人。
這些都是被他直接或者間接害死的人們。
他們都麵無表情,一雙漆黑的瞳孔死死的瞪著他,緩緩的朝著他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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