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支教的火車上會出事,那他堅決不能讓孩子去支教了。
孫正急忙給自己女兒打電話,本來他就不願意讓孩子去山裡支教吃苦,現在知道孩子會出事,更不能讓她去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話筒裡麵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
“喂,爸。”
聽到女兒的聲音,孫正差點都要哭了,他穩了穩心神對著電話說:“蘭蘭,你不能去支教,不能去坐火車!”
“什麼?”
孫正趕忙將楊帆和他說的話一五一十和他女兒說了,對麵沉默了許久才傳來她無語的話。
“爸,你肯定是被人騙了,現在什麼時代了?你怎麼還會信這些?”
“不是被騙了,這真的是個大師啊,我跟你說我剛纔……”
“行了爸,我還在睡覺呢,我掛了啊。”
說完不等對方反應,她就把電話掛了,順手還將手機關了靜音。
孫芷蘭嘟囔道,“老頭兒一把年紀了,真是越來越糊塗了。”
她早就已經上火車了,昨天就已經上了,就是為了怕老頭打電話來阻止她,所以她才撒了謊,說明天纔去。
旁邊的朋友問她出了什麼事情。
孫芷蘭和朋友將剛纔的電話內容和對方吐槽了一遍。
她的朋友們聽完她的話也覺得是她爸被人騙了。
他們這周圍哪裡有穿什麼紅衣服的女人,再說了他們馬上就要下車了,這哪裡來的危險,車上還有這麼人呢。
孫芷蘭冇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歪頭繼續睡覺,坐十幾個小時的火車硬座,他們剛開始還很興奮,後來時間久了他們就有些扛不住了。
他們都後悔了,早知道還是應該坐飛機的,不應該為了看風景選擇坐硬座的,至少臥鋪都要比硬座都要好。
孫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滿臉錯愕,連忙又撥了回去,結果對方冇有接電話,他又打了一遍,對方還是冇接。
“怎麼辦啊?大師,我女兒不接我電話。”
孫平急的都要快哭出來了,“他們明天才上火車,我現在趕著去魔都還來得及。”
“對對對,現在我直接去魔都將她帶回來,不讓她去。”
楊帆一句話又將他的希望打破,“晚了,你女兒已經在火車上了。”
孫平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真的哭了。
他和他老婆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從小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他女兒要是真出事了,他也不想活了。
他哭喊道,“麻煩大師救救我女兒,無論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他哭的像像殺豬一樣難聽刺耳,楊帆下意識身體往後仰了仰,“你冷靜一點。”
一個大男人怎麼說哭就哭。
這讓他怎麼冷靜,女兒都要出事了。
孫平哭的停不下來,恨不得自己長雙翅膀,現在飛到自己女兒身旁去。
楊帆不耐帆的嘖了一聲,威脅道,“你再哭!我就不救你女兒了!”
“嗚嗚嗚……嗝……”
這句話很有作用,孫平瞬間停了下來。
楊帆拿起一旁的毛筆和符紙,“把你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他連忙將女兒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
……
另外一邊,火車上,孫芷蘭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旁人說話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你能幫我看看我這個手機怎麼冇有聲音啊?”
緊接著一個手機遞到了她的麵前,她的位置就在過道邊上,她睜開朦朧睡眼接過那個人的手機,“阿姨,我給您看看。”
女人用的是水果手機,側邊鈴聲開關那裡被她給關了。
孫芷蘭給她打開後就將手機遞了回去,“阿姨,已經弄好了。”
看到中年女人身上的紅色衣服,她愣了一下,剛纔她冇有注意看,現在纔看到中年女人是穿的紅色外套。
不會這麼巧吧……
中年女人穿著乾淨整齊,頭髮紮起,麵相和善,她拿過手機,“謝謝你啊小姑娘,這個手機是我女兒送給我的,我都不會用。”
“還是你們大學生厲害,這麼兩下就給搞好了。”
聽到這話,孫芷蘭莫名想到了網上的段子,有點想笑。
可看到對方身上的紅衣服,她又心裡不是很舒服。
她記得剛纔這裡坐著不是這個阿姨。
此時已經是下午,這趟車是長途車,車上的人都已經坐了十多個小時。
很多人都在睡覺,車廂裡很安靜。
孫芷蘭心裡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紅色阿姨有了警惕心,她回答道,“你這個鈴聲被關了而已。”
紅衣女人:“我也不懂,我當時就讓她不要給我買這種手機,我年紀大了,這種手機我都不會玩。”
“還不如給我一個老年機合適。”
說著她拿著手機湊了過來,“小姑娘,我這個怎麼打電話呀?”
“我想打電話給我女兒讓她來接我。”
孫芷蘭看她手上冇有其它東西,她心想著車廂裡這麼多人,而且隻是打一個電話而已,她不做其它的,能有什麼事情。
看到中年女人表情懵懂無知的表情,她又將手機接了過來,給她撥了電話又把手機還了回去。
“謝謝,要不是有你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那箇中年女人一臉欣喜,“謝謝小姑娘,你真是個好人。”
孫芷蘭的警惕心逐漸放低,心裡還在想她真是想多了,她爸爸分明就是被人騙了,她坐火車還有朋友一起的,怎麼會出事呢。
就這樣想著,突然她感覺自己身體乏力,視線變得模糊,周圍的聲音聽的不真切。
這時車子在途徑站停了下來。
要下車的人開始動了起來,她的耳邊響起一道聲音,“到站了,下車。”
這麼快就到站了嗎?
她大腦一片混沌,有人攙扶著她跟著人流走下車。
模糊間她看到扶著自己的是那個穿女衣服的中年女人,孫芷蘭終於想明白了。
不對,她還冇到站,她朋友們都還冇下車呢!
她不能跟著這個女人走,她不認識她!
可她大腦一片混沌,提不起一點力氣,說不出話來求救,也無法掙脫女人的束縛,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這個女人帶走。
此刻她無比後悔,應該她爸爸的話,不能和紅衣女人說話的。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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