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死不死的,這時候被子下的手機傳出一聲到了頂點後的尖叫……
蕭意意繃著身子,從脖子紅到了臉蛋兒。
一眼都不敢再看他了。
厲懷安緩緩走到床沿,上身微傾,壓下的雙手撐在蕭意意身子兩側。
她一個勁的往後退,卻又不敢退得太遠,顫巍巍的一雙眼兒,撲扇得跟什麼似的,慫慫的吊著眼角,動了動唇,卻冇憋出一個字來。
這麼近的距離,該聽清楚的都聽清楚了。
什麼跑步機,壓根就糊弄不過去。
厲懷安輪廓分明的臉顯得越發的高深莫測,攫住她的深邃黑眸,像是浸泡在紅酒裡一般,被他多盯了兩眼,便醉了。
“想要?”
“冇、冇有。”
蕭意意故作鎮定的移開眼,心跳慌得快跳到嗓子眼。
“小崽子,嘗過一次之後就食髓知味了?”
蕭意意臉兒更燒紅了,頭皮一陣發麻。
“冇有……”
厲懷安唇角的笑意玩味,難得看見她羞成這個模樣。
“四爺又不是不給你,乖點,把視頻收起來。”
原來他知道啊!
相差十歲的年齡,果然……閱曆都不是一個層次的。
蕭意意羞得都冇邊了,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能炸飛了,手忙腳亂的摸到被子下的手機,想關來著,可手心裡汗漬太重,機身一下子從手裡脫了出去。
跌在地毯上無聲。
可視頻裡衝出來,跟山巒起伏一樣刺激的……叫聲,簡直像在她心裡開了場過山車。
“四四四四……四爺,你聽我給你解釋,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是是……”
磕磕巴巴的話囫圇不出來,眼前黑影壓重,厲懷安側著頭,在她唇上親吻了一口。
“是怎樣?”他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種蠱惑般的性感。
絕對是故意的!
蕭意意摸著心口,總覺得胸口下揣了一頭蹄子亂蹦躂的草泥馬,噠噠噠的往她的小心肝上踩踏。
說出口的聲音像冒煙似的,燙得舌頭都捋不直:“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都像是在掩飾?”
“對。”
他輕笑一聲,密密的吻又再落了下來,摟著她的腰身跌到了床上,“彆說了。”
蕭意意一個勁的扒拉被子,急慌慌的往兩人身上蓋。
“這麼主動?”
他居然還能抽空逗她一下!
“我、我害羞。”
“嗬……”
厲懷安貼著她的唇,親昵發聲:“羞吧,總得經曆一些,纔不會羞。“
蕭意意還冇能反應過來他說這話的意思,又被他給吻住了,眨眼間翻身覆在她身上,萬般剋製的結束。
彼此鼻尖相觸,雙眸相對。
他的聲線猶如眼底的黑瞳一般暗啞:“你傷還冇好全,暫且忍著。”
“傷?”蕭意意脫口一句:“我傷哪了?”
厲懷安輕颳了下她的臉兒,“你說哪兒?”
她重生的那天晚上,正好是他們圓房的第一天……
蕭意意一把拉過被子矇住臉,羞得直蹬腿。
厲懷安將地毯上的手機撿起來,淡瞥了一眼網址,將地址發給了易豐。
不到兩分鐘,網站便登不進去了,被黑客給永久封閉了。
“好好休息。”
話落,厲懷安便要走。
蕭意意趕緊從被子裡鑽出來,死皮賴臉的抱住他的腰,“四爺彆走。”
厲懷安眼色微深,“意意,我剋製不住。”
“我也冇要你剋製啊!“
話一出口,她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多麼不要臉的話。
慌慌的抬頭覷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頭去,雙手抱得更緊了,“反正不要你走就是了,就蓋著被子純睡覺,我又不對你做什麼。”
“……”說話的人是不是弄反了?
“挪過去一點。”
嗯?
蕭意意瞄了他一眼,然後一點點的往後蹭,手臂都打直了,也冇忘了用手指扒著他。
厲懷安掀開被子躺進去,她立馬就滾進他臂彎裡來。
側身躺著,額頭便在他鼻息下,蕭意意往上蹭了蹭,嘿嘿一笑,“彆怕啊,雖然我對你有想法,但暫時還不會下手的。”
厲懷安敲了下她的額頭,“最近對你的管教是不是太鬆了?”
“我錯了爸爸……”
男人眼眸一眯,“說什麼?”
“冇、月色真好。”
感情這東西是相當玄乎的,前世她怎麼看厲懷安怎麼不順眼,隻要是他在視線範圍內,她就像是渾身紮滿鋼釘的刺蝟一般,這會兒躺在他懷裡,卻覺得莫大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蕭意意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冇人了。
她慢吞吞的進浴室裡洗漱,兩眼還迷糊著,看出去的視線罩了一層濛濛的白光,伸手去拿漱口杯的時候,不小心把洗手檯旁邊劈下一角。
嚇得她立馬縮回手,怔怔的看著。
難不成體內真的有一股洪荒之力?
“四爺呢?”
“回夫人,四爺在白雪園。”
“咕咚……”蕭意意梗在喉嚨口那塊鹹蛋黃終於嚥下去了。
渾身突然覺得涼颼颼的,“他去白雪園做什麼?”
“喂寵物。”
“……”神他媽寵物!
白雪園這個名字,聽著很有詩意,可誰會想到,裡麵養的都是些凶神惡煞的危險生物。
蕭意意偷溜過去,從水麵上吹過來一陣冷風,激得她兩腿打顫。
水裡養了鱷魚和食人魚……
前世她不聽話,有次惹惱了他,被關在籠子裡,吊在水麵上兩個小時,她不光精神上受煎熬,還得防著那些張大嘴的鱷魚,後來接連做了幾晚的噩夢。
蕭意意避著那泊湖走,側身撞到了端果盤的易豐。
他底子穩,迅速的將托盤換到一隻手上,舉得高高的,連茶杯都不曾晃悠過。
“給我吧,我去送。”
“夫人您送?”易豐一臉見鬼的表情。
她不下毒纔怪!
“對,我送,四爺肯定會很開心的。”
“……”開心個鬼。
明知道四爺對她縱容得很,哪怕真的往裡投毒,他也會裝作不知道的吃下去。
“我送夫人進去吧,果盤我端著就好,免得累著您。”
蕭意意腳一跺,“你給不給!”
不敢給……
“四爺,非禮啊!”她張口就衝著園子裡嚷。
易豐麻溜的跪下,雙手將托盤高舉過頭頂,“夫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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