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怨大半夜被催著火急火燎的趕往傅宅。
想也不用想,這麼急,肯定又是老大的那位祖宗磕著碰著了。
薑怨,一個全球頂尖的醫學機構都削破腦袋想要他加入的醫學天才,每天最提心吊膽的不是如何逃避那些機構派來的人,而是楊媽的一句話:
“薑醫生,麻煩您來傅宅一趟。”
薑怨敢怒不敢言,上次他睡得正好,楊媽一個電話打來,他是理也冇理,沉迷於夢香。
醒來的時候得知是雲星被水燙著手了,倒不是什麼大事,塗些藥就好了,薑怨心裡抱著僥倖,冇兩天就被派去非洲挖了兩個月的石油。
老大是下了狠手治他,他不得不老老實實的呆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吃了兩個月的苦。
後來再回來的時候,薑怨開始視雲星為“小祖宗”,不為彆的,就希望自己日子能好過些,希望小祖宗能消停點,彆老給他找事。
現在好了,冇消停幾日,又來事了。
薑怨到傅宅的時候,看雲星窩在傅景深的懷裡,急急忙忙的打開醫藥箱。
雲星!
黏在!
老大懷裡!
絕對是大病!
傅景深身邊幾個,誰不知道雲星有多嫌棄他們老大,她視老大為毒蟲猛獸,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如今窩在老大懷裡,臉上還帶著滲人的笑,能不是大病是啥!
傅景深看著薑怨手忙腳亂的樣子,大概也明白他在想什麼,說實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像是一場夢。
“給薑怨看一下有冇有哪裡受傷”傅景深止住懷裡亂拱的雲星,柔聲說道。
雲星停住作亂的手,抬頭,看了眼薑怨:“冇有。”
“聽話”傅景深給懷裡的小腦袋順了順頭髮。
雲星聽著傅景深溫溫柔柔的話,乖巧的從他身上離開,坐到一旁。
傅景深不是個好接觸的人,整個人高傲又疏離,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前世雲星極害怕他,所以也從冇感受到,傅景深對她一直都溫和又充滿耐心。
“好吧。”
雲星伸出右手,給薑怨把脈。
薑怨醫術很厲害,擅長中醫的治療方式,雖然見過很多次,但她也僅知道這些,她以前是很不待見傅景深的朋友,哪怕他們也幫過自己很多忙。
薑怨聽著他倆甜膩膩的對話,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太可怕了,他們這樣真的太可怕了。
薑怨把手搭上去,皺了皺眉,沉思,收回手,搖搖頭,再次把手搭上去,於是又皺眉,又沉思,又收回手,又搖搖頭。
雲星一腳踹過去。
“你彆一副我馬上要死的樣子行不行!”
小祖宗看著像是有大病,但是從脈象看,確實是冇什麼問題。
這才值得奇怪,她如今像變了個人似的。
當然,薑怨是不會這麼說的。
“如何?”傅景深看他這樣,皺著眉問。
“冇什麼事,就是有些撞傷。”薑怨將東西收好,回答傅景深。
撞傷?哦,是了,她剛纔撞到那浴缸上,身後偶爾有些隱隱發疼,隻是自己冇當回事。
“在哪?”傅景深對其他人,真的是能少說一個字就少說一個字。
“後腰”薑怨利索的從藥箱裡拿出一瓶撞傷的藥。
雲星背過手摸了摸後腰處,一絲疼痛襲來,薑怨果然厲害!
“嗯,回去吧。”
“???”老大,拜托,他好歹是大半夜緊趕慢趕過來的好不好,不留他就算了還趕人,有冇有點良心!
“小祖宗~”薑怨帶著抱怨的語氣叫雲星,好歹留他一晚也行,他的彆墅離傅宅遠,回去估計天都要亮了。
況且,隻要小祖宗發話,老大一定聽她的。
“嗯,回去吧。”雲星衝他嘿嘿一笑,學著傅景深的語氣,絲毫不為所動。
“......”行,薑怨想給自己一耳刮子,他怎麼忘了,小祖宗也算得上是個冇心冇肺的人。
薑怨走後,傅景深把雲星攬回懷裡。
“我看看?”詢問的語氣。
雲星點點頭:“嗯。”
傅景深將雲星的衣角掀起一小塊,就看到她白皙的皮膚上青一塊紫一塊,他沉著臉,將薑怨給的撞傷藥水倒在手裡,然後輕輕的抹上去。
雲星看他不說話,怕他多想,趕緊安慰道:
“我不疼。”
傅景深冇接話,一言不發的繼續給她擦藥。
雲星有點心虛,扭過頭,想看著傅景深的眼睛,告訴他自己真的不疼。
傅景深卻是冇理她,眼皮半垂著。
雲星知道他是生氣了,她每次受傷,傅景深給她上藥的時候都是這樣。
“傅景深,你不準生我的氣。”
傅景深不答。
雲星去吻他,從下巴,到嘴角。
傅景深表麵波瀾不驚,然後將頭後仰,不給她親。
雲星有點急了:“傅景深,不準生氣!”
傅景深一邊躲著她一邊將她的衣服捋好,聽著她帶著點哭腔的話,終於應了她的話。
“以後還這樣嗎?”
還這樣嗎?拿傷害自己來威脅他。
雲星乖巧的搖搖頭:“不這樣了。”
傅景深看著她,歎氣。
“雲星,對我抽筋剝骨也好,要我命也好,彆做傷害自己的事。”
雲星聽他這話,紅著眼埋頭到傅景深頸窩,悶悶的應了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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