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風凜冽,寒意刺骨,暮歲將至,霜雪卻傾覆。
與窗外淒涼的月色不同,鐸宮內燭火搖曳,紅紗漫漫,濃情蜜意看似勾人卻是無限離愁.....隻見女人身穿一襲紅色曳地燙金薄紗裙,影姿綽綽,燭火搖曳輕附於薄紗之上,透過男人漆黑的瞳孔,風情款款。
男人坐在榻前的台階上,看似隨意不羈,眼睛卻是冇有從女人身上離開過一刻。
好似錯過一眼,她就消失不見.......伴隨曼妙的舞姿,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音,男人的眼神隨著聲源看去,清冽的酒順喉而下,金鈴晃動,眼神炙熱,思緒停頓,隨即卻又恢複如初。
似是急不可耐,酒杯被男人向後擲去,與地磚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男人衣袖一煽,正欲起身的姿勢卻被先一步入懷的女人打斷,感受著身上的嬌軀,他順勢喝下遞來的酒,餘光瞥了眼輕撫在胸口的手,無奈的笑了笑,隨即抬頭看著女人勾人的眼神,寵溺的道“下麵我們做什麼呢?”
雖是詢問,但男人的手卻冇有停下,而是順著女人的姿勢固著她的腰環,另一手順著腿肚緩緩摸向金色鈴鐺,好不曖昧,似是感覺到,因為觸碰懷中的人有些僵硬,便轉了個方向握住了女人的腳,觸碰到的涼意使男人不悅的皺了皺眉,但隨即還是柔聲道“好了,就到這裡”,說著,便一把打橫的將女人抱起,放在床上,曳好被角“等我一下”,隨即便大步出門了。
不一會兒便拿來了一個精緻的湯婆子,放在她腳下,正欲上床,女人卻說到“你睡裡麵好不好”,冇有過多解釋,男人也不再問,隻是吹滅了燭火,放下床幔,去了裡麵。
放眼看去,男人側躺著,雖目不轉睛,眼神卻幽暗無比看不出陰晴,彷彿歲月靜好。
月色昏沉,床被下卻一片楚雲湘雨,男人巧妙的手指在女人的衣裙裡摸索,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音,薄紗的裡衣也順著繫帶的解開而緩緩滑落,攤在身下。
男人的手巧妙而有節奏的從脖頸滑至胸前、滑過小腹,一路向下........伴隨著男人的動作,女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狹長的睫毛微微煽動,唇瓣緊閉,隨即又忽地輸出一口氣,男人見狀笑道:“最後一次了,還要忍著嘛”,“什麼最後一次”女人有些驚訝的轉頭看向男人,男人聽著這話,有些幽怨的道:“林羽,你是個騙子!”
隨即便翻身欺上,一把脫掉自己那礙事的衣服,又附在其耳邊緩緩地說道,“今夜你需要我的,弟弟那我早己搞定,周圍人也都給你清乾淨了,最後一次,你都要走了,還要繼續騙我嗎”。
女人不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其實她知道,她想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早就知道,他最懂自己,隨即莞爾一笑,雙手慢慢攀上他的脖頸,淡淡道:“謝謝你,也請你相信我,我們終會相見的”語罷,便主動仰頭附上了他的唇,男人無奈,為她做的一切,他甘之如飴,隨即便化被動為主動,動作也不似往日般溫柔。
伴隨著屋內的喘息,皎白的月光透過窗角攀上簾影,此起彼伏的身影與之相交,倆人都覺察到了今晚月光的不同尋常,似乎.......過於近、過於亮了些.......。
隨著一聲悶哼,屋內轉而一片寂靜,女人思量片刻,緩緩開口道:是時候了”男人趴在其胸口上喃喃的說道“一定要走嘛?”
“你知道的......”。
未等男人回答,女人便一把推開男人,套上早己在旁準備好的衣裳,奪門而出。
伴隨著勁風灌入,男人才猛的清醒,“著什麼急,平時也冇見跑這麼快”嘴裡雖唸叨著,卻也是連忙起身,去追逐著那一抹紅色,赤腳在雪地中留下痕跡,停在宮牆廊亭之間。
隻見女人取下髮簪,又摘下係在腳踝的金鈴,隨著銀簪的狠狠劃過,鈴鐺沾染上鮮血,在月光下發出金紅色的微光。
趕忙跑來的男人見狀,一把奪過髮簪,“你這麼著急乾什麼”說著也同樣狠狠一劃,連忙與她拿著鈴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女人錯愕的看著他,正欲甩開,可對方的手卻抓的更緊了,他緊張的開口到,“彆動,這樣纔可以”。
隨著月光穿透鈴鐺的縫隙,一抹鮮紅滴落在雪地上.......刹那之間.........女人消失了...........深夜寂空,月色狡黠,風霜依舊無限,周遭一如往常,隻有一縷紅衣伴著雪花迎著寒風緩緩飄落,男人怔了怔,像是想到什麼,緩緩攤開手掌,隻見鈴鐺還如她跳舞時那樣金光閃爍,但手中的傷痕己悄然不見,甚至雪地中的血印也了無痕跡,隻剩............一縷紅衣..........男人冇想到這一切來的如此突然,他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他信她,可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卻還是難以接受。
“他們終會如她說的那般再次相見嘛?”
他不知道。
男人彎腰輕輕拾起那件己被白雪薄薄撒了一層的紅衣,緊緊將銀簪握在手中,彷彿隻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從未離開,又緩緩抬頭看了眼那高台上的男人,“抱歉了,好弟弟,又騙你一回”,隨即緩緩走回宮殿。
而高台之上的男人看著一切,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也轉身離去,他知道,他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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