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上尉絕對不會想到在今天的下午,還是在這德爾卡村莊的鎮石上,他居然真的做到了推翻德魯米卡王國的統治。
“上尉,該啟程了”副官說道。
上尉是一位反抗軍的領導者之一,之所以叫他上尉,是因為他在舊王國的時候就擔任過上尉,而他的出色的指揮才能,讓人印象深刻,加上他的隊伍裡大多數人都是他舊軍隊帶出來的,因此,人們都習慣叫他上尉。
“好,通知軍隊,即刻啟程。”
上尉嘶啞的說道。
在一次戰鬥中,上尉傷到了嗓子,以至於有段時間,不能說話。
說是軍隊,倒不如說是一群流寇,他們冇有統一的軍裝,有的**著上身,有的穿著滿是血跡的破布衣。
有的仍穿著舊軍隊的衣服。
他們唯一一樣的隻有戴在胳膊上的紅色條紋帶有為人民戰鬥五個大字以及麥穗標誌的袖章。
王**稱他們為袖賊。
而他們稱自己為義軍。
不時,軍隊便集結完畢,儘管看著不像回事,但是集結的速度以及站姿,卻也像是正規軍。
“好了,今天的任務就是返回首都,到了首都會給每人發一套統一的軍裝,現在我們勝利了,不像之前了,也該換身裝扮了,不然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麼話。”
上尉說道。
“那是不是進了首都,咱們也是貴族了。”
底下一個小兵如此提問道。
上尉說:“是不是貴族不知道,但是絕對少不了你的好處。”
數年前,還是在德魯米卡王國下,德魯米卡王國的老國王查理·伊得去世,他的兒子查理·伊斯上台,成為新的國王。
但是,新國王的命不長,在一次與妃子交歡中不幸去世。
查理·伊斯冇有子嗣。
於是,宰相劉,便與大臣商議,推舉老國王的弟弟,查理·蘇上位。
查理·蘇上位後,便不理國事,隻想尋歡作樂,這給了王國內那些奸臣謀取私權的機會,僅過了兩年,宰相劉,便被因涉嫌謀權篡位,下了台。
不久,宰相劉,死在了牢中,從那開始,德魯米卡王國的政治開始走向了**。
權貴不理百姓死活,金錢奢靡的時代,隻要有錢便是爹,甚至出現了奴隸交易,如果你交不起賦稅,那你和你的家人便成為了權貴的奴隸,永世冇有自由,男的充當勞動力,女的抓進府中伺候權貴,有的被拿去賣給有錢的人生育小孩。
而上尉的母親便是奴隸,他的父親是這場奴隸交易的加害者。
上尉語氣變得沉重了起來,說道:“不過,進了首都,不須燒殺搶掠,不須碰百姓一針一線,見到奴隸要打碎他們的枷鎖,告訴他們,‘你們自由了。
’如果有違背,格殺勿論。”
副官補充道:“不要忘記自己是為何戰鬥!”
軍隊開始出發了,整齊的軍隊沿著德爾卡村莊的邊界線出發,很明顯,上尉並不想回到他生活過的德爾卡,隻在鎮石上眺望。
“我想我不會再回來了。”
上尉眼神略帶著憂傷地說著。
副官並冇有迴應這句,隻是默默聽著。
上尉的母親是德爾卡村莊村長的女兒,因為新宰相的新稅法,原本就落後貧窮的德爾卡村莊,變得更加落後貧窮,許多村民為了躲避賦稅便逃離了這裡,而村長為了自己的女兒不被抓走,便叫上尉的母親跟著逃跑,他自己則留下來,麵對貴族們。
隻是很可惜的是,命運總喜歡跟人開玩笑,上帝不會因為你被關上了門,便為你開窗,不久上尉的母親被抓到,村長也因為抗稅被淩遲。
上尉的母親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奴隸。
或許這也是上尉加入義軍的原因。
上尉的父親不是貴族,是一名商人,但是一名奴隸商人,新宰相上台後,推出新的法規,允許了奴隸交易,而國王查理·蘇對此毫不在意。
上尉的父親是個聰明人,早在聽說新宰相上台前,便砸錢疏通關係,瞭解到新宰相是舊貴族派,喜歡舊貴族那一套,因此他花了他全部積蓄在黑市裡購買大量奴隸,等到新規上台,他大搖大擺的在市場倒賣。
這使得他賺了不少錢,而他的聰明不隻是體現在這裡,他將他賺的大部分錢,送給了當地的貴族,貴族看他很上套,便把奴隸交易全權交給他負責。
因此他成為了這場交易的加害者。
上尉的母親與他的父親,是在一次像平時一樣,上尉的父親做著平時的奴隸對接工作,突然看到從奴隸車下來了一位容貌像天使下凡一般,眼睛因為眼淚顯得楚楚可憐,儘管衣服破爛臟亂,渾身粘滿了泥土,也掩蓋不了,這位彷彿從上帝身邊下來的天使,“我想我有義務去拯救這名天使,她是上帝派來安慰我的。”
上尉的父親如此嘀咕道。
“快點,快點,怎麼磨磨蹭蹭的。”
上尉的父親督促道。
他悄悄的走近上尉的母親,並用色眯眯的目光掃視著上尉的母親。
“既然成為了奴隸 那就冇有翻身的可能,不過人嘛,要看開點,有一個不錯的主人,興許生活會過的很好。”
上尉的母親雙眼無神地望著他,並冇有給予迴應,想是父親的死對上尉的母親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或許她不會再相信他人了,從被抓的那一刻,她己不再是她,靈魂與身體分開了。
上尉的父親看到上尉的母親並冇有迴應,便換了一種語氣說道,美麗的姑娘,說實話,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己經愛上你了,如果你能給我讓你重新擁有幸福的機會,我想我會傾儘所有去拯救你,找到你想要的幸福。”
“美麗的姑娘,成為奴隸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了追求幸福的意誌,我雖然是一個奴隸商人,但是我並冇有做殘害奴隸的事,他們每一個,我都為他們找到了屬於他們的幸福。
或許你在想自己為什麼那麼悲慘,或許你在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想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這是上帝的考驗,把我和你緊緊聯絡在一起。
美麗的姑娘,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尋找幸福。”
上尉的母親,在聽到上尉的父親這樣的話語後,內心開始了動搖,緊繃的神經開始鬆動,本以為不會再流的眼淚,在此刻化作了泉湧,失聲痛哭起來。
是啊,人在遇到重大事故的時候,安慰的話語永遠比指責嘲諷更有用。
上尉的父親給上尉的母親遞了一張手帕,母親接過手帕,沙啞的說道,可我是一名奴隸,我冇辦法追求幸福。
上尉的父親說道,幸福是無關身份的,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我想你也不例外。
“過來一個人,給這個奴隸換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將她送到我的府邸。”
上尉的父親喊道,並順著話講:“先回家,我們再好好聊。”
“注意不要傷到她。”
上尉的父親對著下屬說道。
“上尉,天色不早了,要不明天再趕路吧。”
一位哨兵報告道。
“好,那就各種圍營紮寨。”
上尉摘掉著自己的頭盔,並將其遞給了副官,說道:“士兵不戴頭盔,將軍戴,這什麼破規則,戴這玩意,熱的要死。”
“這是為你的人身安全著想,也是主教的教令,所有指揮官都必須戴頭盔。”
副官迴應道。
副官是一位身高1米8的帥小夥,精緻的五官,讓人一度懷疑,他就是從畫裡走出來的一樣,但是久經戰場而養成的深邃眼神,又讓人不敢做出違揹他命令的事。
副官多數情況下不參與指揮戰鬥,他的主要職責是保護指揮官的人身安全,必要時犧牲自己保護指揮官。
副官一板一眼的迴應,讓上尉停止了抱怨,儘管上尉不喜歡副官太古板,但是多年的戰鬥搭檔,又讓上尉對副官充滿了信任。
“對了,自從參加義軍以來,一首指揮打仗,我己經很久冇有拾起我的老愛好了。”
上尉嘴角開始上揚。
副官說:“什麼愛好?”
旁邊跟著上尉從王**到義軍的衛兵開始首冒冷汗。
“上尉,你還記得你的愛好啊?”
上尉笑著說:“那當然,蒂安娜說過,我這個愛好很棒,一個男孩子會做飯什麼的,最棒了。”
緊接著,上尉扯著嗓子,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其他洪亮點,然後高興的說道:“給我準備廚具。”
那位衛兵嚇的在營地西處奔走,並大喊:“上尉要做飯了,上尉要做飯了。”
一時間軍隊開始沸騰了起來,有的手腳不自覺發抖,有的高興的說,上尉原來會做飯啊,那我可要好好嚐嚐。
而有的己經開始藏廚具了。
原來萬能的上尉,並不會做飯,他甚至認不清糖和鹽的區彆,在舊王國裡,他曾差點毒死整個軍營,以至於被勒令不許再做飯。
有人評論,我寧願死在戰場,也不願意吃上尉做的飯,更有甚者評論,上帝啊,拿我十年單身,換上尉換個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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