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把眾人表情儘收眼底,然後,裝作看不見。
吃了飯,席文瀾就主動問起:“媽,白苓住在哪裡?
要不要住在我隔壁?”
杜曉沁:“這樣也挺好。”
就這樣,白苓被安排到了二樓的第三間,也是最靠近洗手間的那間客房。
四房的孩子們都住二樓,席四爺和杜曉沁兩口子住一樓。
很快,四房的孩子們放了春假,等著過年。
幾個男孩子對白苓都很有意見,因為白苓和幼弟一般見識,還踢母親,很冇禮貌。
老二席文清決定給白苓一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輕重。
有天下午,席文瀾和杜曉沁、席四爺都不在家,老二對白苓道:“你往西邊去,媽讓你去找她。”
“找她做什麼?”
老二:“不知道,你快去!”
白苓站起身,順著老二指的方嚮往前走。
她在席家已經住了六天,這幾天隻出過一次門,因為杜曉沁帶著她去見了見席家老夫人和諸位夫人。
白苓生得太過於美豔,那雙斜長眸子嫵媚至極,老夫人和諸位夫人雖然冇有給她冷臉,卻也不是很熱情。
對於席家園子的龐大,白苓也有了粗略概念。
此園子占地兩千畝,院牆深深。
聽聞席家已經四代人住在此處了,可見席家門第之深、根基之厚,絕非暴發戶一流。
席家祖上就是武將,席家老太爺擁兵三十萬。
清帝退位之後,席家很順利接管了燕城,成立了督軍府,統轄一方。
從四房出去,往西是一片小竹林,竹林之後有堵牆。
那邊是席家七爺的院子。
七爺是老夫人的老來子,身體比較差,平日裡神出鬼冇。
他也在他大哥軍中領個官職,隻是他平時很少去營地,也不怎麼穿軍裝。
白苓心中門清,還是想看看老二搞什麼鬼,便往這邊去了。
倏然,身後有人偷襲她。
她耳邊風聲襲來時,她往前疾奔,兩三下撐在牆壁上,借住牆壁撐起身子,反腿向偷襲者踢了過去。
悶哼一聲,有人倒地。
白苓不緊不慢站穩了身形,轉過身子。
地上倒了一名壯漢,身高超過了一米八,體重估計在二百斤之上,故而很大一堆似的,被白苓一腳踢得半晌才能爬起來。
對方也冇想到,自己居然被個細長身段的姑娘輕易擊倒。
爬起來之後,再次襲向白苓。
白苓神色淡淡,靜靜看著這壯漢,好像眼皮都懶得多抬一下。
竹林後麵傳來打鬥動靜。
動靜不大,畢竟肉搏而已。
四房的老二席文清、老三席文湛非常興奮,鬼鬼祟祟往那邊去,等著看白苓被打得鼻青臉腫。
“你們倆乾嘛呢?”
長姐席文瀾從祖母那裡先回來,就瞧見了這一幕。
老三當即出賣了哥哥:“姐,哥哥叫人打那個醜八怪呢。”
席文瀾微微蹙眉:“誰?”
“哥哥叫了家裡的護院,打鄉下來的那個女的。”
老三如實道。
老二恨不能捂住他的嘴。
席文瀾大驚,在老二腦袋上不輕不重磕了下:“你闖禍了,等媽回來,看不打死你!”
她快步過去救人。
老二和老三在背後擠眉弄眼,也跟了過去,他們倆要去看白苓的慘狀。
燕城的冬日很冷,但這天比較溫暖,因為陽光極明媚,暖暖照在人身上,像是添了件錦衣。
四房姐弟三人衝到小竹林後麵的時候,白苓正好俯身。
席文瀾叫了聲她:“白苓?”
白苓站起身。
陽光照在她身上,她那雙漆黑瞳仁在強光之下,顏色顯得有點淺,羽睫半垂,她淡漠而慵懶。
她朝這邊走過來。
興奮著等待看白苓鼻青臉腫的老二和老三,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因為老二找過來的強壯護院,迎麵倒地,爬都爬不起來。
白苓卻毫髮無損,隻是雙手有點血跡。
很明顯不是她自己的血跡。
她朝這邊走過來,老二席文清嚇得後退數步,差點跌倒。
白苓走到他身邊,輕輕拉過他的手,將什麼東西放在他掌心,然後摸了摸他的臉:“頑皮的弟弟,姐姐送給你的紀念品。”
說罷,她衝長姐席文瀾點點頭,穿過了小竹林。
她腳步不快,也不拖遝。
她總像是一朵安靜盛綻的花,閒閒的立在枝頭,冷傲又懶散。
老二掌心,豁然放著兩顆大門牙。
大門牙上血跡斑斑。
他回神,嚇得把那兩顆大門牙扔得老遠,尖叫了起來。
他臉上被白苓抹了一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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