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
李昊浮於虛空,望著眼前的破碎景象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
星河璀璨,卻又迷霧重重,無儘的虛空混沌中,一道道恐怖足以摧毀一切的能量波動從其中迸射而出。
西麵楚歌,很難想象,這個詞會用在混沌虛空之中。
在混沌中,一座座如神祇般的高大身影,衪們似蛟似猴,似鶴似牛。
互相絞殺的衪們,李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瘋狂和無所畏懼。
衪們要去哪?
那是?
那,那是一團迷霧,光芒從迷霧中穿透又像隻眼睛,在它的中心光芒的出處,一團光球如驕陽明媚。
那是一切多源頭,毀滅的中心。
虛空中萬般星辰,在衪們麵前如蚍蜉,如螻蟻搖搖欲墜。
一朵不大的火苗,它妖異,它平凡,從戰場中飄出,熊熊神火燃儘大千世界數億星辰,無數星魂付之一炬。
古老的巨樹滄桑悠遠彷彿能撐起星河萬界,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在眾多恐怖的身影的圍攻下,潸然倒下,枝上青葉,壓在時間長河上,頃刻間破碎,無數碎片散落在虛空之中,生靈們的過往不斷倒映。
背後彷彿有一雙無形的雙手推動的李昊繼續前進。
在混沌的深處毀滅的中心,一條青色的巨龍盤旋於此顯露無邊殺伐之象,麵對群雄的攻擊它巋然不動,背後守護著正是那團光球。
衪們好像在爭搶那團光球。
“嗷!!!”
一聲怒吼,一道青色巨刃浮現,攜無上神威,劃破虛空。
此刻,風起,可它本應該是溫柔的啊。
可從虛空中掛起的這道無名風,卻在不斷的消磨著衪們的靈魂,連帶著李昊也一同感到疼痛身體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鑽心的疼痛,己經讓李昊分不清這是虛幻還是現實了。
大同風,一個世界走向毀滅的標誌。
光球劇烈的顫抖起來,連帶著整座虛空都跟著虛浮起來。
光球見準時機,光暗交錯局勢混亂之間,帶著瀕臨崩潰的世界,撞向了另一個世界。
青色巨龍最後看了一眼李昊,至此夢境結束。
冷汗早己濕透了他的後背。
渾渾噩噩的清醒後,李昊的胸口開始劇烈起伏,神情驚懼不定。
調整了下狀態,李昊隨後看向西周,同學們一個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
溫暖刺眼的陽光劃破雲層,照射到教室裡,後方的黑板寫有高考祝福語,盆栽在它的照耀下染上一層金黃,老師在講台上孜孜不倦的複習著高考重點還在教室裡!
那剛剛的一切難道都是夢嗎?
李昊有些不確定,畢竟它太過真實!
腦子還有些昏昏沉沉,首到講台上,班主任投來疑惑的目光,李昊才悻悻然收回難受的表情,坐正裝作一副認真聽課的樣子。
而在李昊的丹田中禦獸空間內,一條蛇影顫顫巍巍的抖動,使李昊久久無法集中注意,認真聽課。
……邊陲小鎮,市井茶樓,人影綽落,街邊一道袍老者,腰挎玄黃葫蘆,手裡扇著風扇,斜躺在茶樓前的杏花樹下悠然自得。
似有所感,他睜開那迷醉的雙眼。
掐指一算,嘴裡喃喃道,“二月二龍抬,可今昔是三月啊,怪哉,怪哉。”
“龍抬頭,龍抬頭。”
老道呢喃著。
“莫非是,真龍出世!”
“東方七宿搖指東方,難道是東瀛。”
白袍老道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不可能東瀛島國,彈丸之地,怎可孕育真龍。
“難不成是東海,又或者是東邊的幾個省份?”
“唉,要是師傅他老人家在就好了,他老人家一算便知。”
抿一口小酒,老道左右為難,我到底是去不去?
這可是大因果啊!
可他們那群人把老道我留在這裡,不就是為了應對這類突發事件嗎。
“哎!”
老道幽幽一歎,不管了,天塌下來有師傅頂著,老道我真是一輩子勞碌命。
無妄之災,希望是福不是禍吧!
真是造孽啊!
微風拂過,杏樹悄動,一朵杏花落地,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老道早己不知去向。
……藍星華夏,江東省,江城。
自兩方世界融合以過去563年,人類在500多年前契約禦獸後,全麵進入禦獸時代,修煉禦力,構建禦獸空間,契約強大禦獸,科技不斷攀升,各國發起全麵反攻,組建聯盟,聯合國應運而生。
在聯合國的發起下,各國聯合對抗凶獸帝國,清剿境內凶獸,至此各國境內雖然還有凶獸活動,但多在掌控之中。
城市得以重建,文明得以迴歸。
人類文明迎來短暫和平。
江城一中。
寂靜的校園道路上,兩隻野生的粽葉鼠嬉戲打鬨,下課的鈴聲定時響起,同學們蜂擁而出。
班主任皺著眉看著台下的學生,“笑笑笑,就知道笑,都高三了,還不知道用功一點,考個好一點的大學。”
“對,你們是多契約了禦獸,但這也不代表你們多能考上禦獸師學院啊!”
“文化課學好,好歹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是不是!
就拿前不久的模擬考來說,全年級20個班,我們排第18你們自己看看像話嗎?”
“啊!
像話嗎?”
班主任恨其不爭的訓斥,嚇的台下學生大氣不敢喘。
臨近下課五分鐘,班主任微微一歎,“算了,該聽進去的早就聽進去,不想聽的說多少遍都冇用。”
“這個星期六星期天你們也要好好利用起來抓緊時間複習。”
“下課。”
班主任轉身離去。
噤若寒蟬的教室纔有所動靜。
李昊緩了下神,也跟著整理了一下課桌走了出去。
首到李昊走出不久,班級裡才發出震耳欲聾的討論。
“你們知道嗎李淵李家的二公子在第二節下課的時候向李昊發起了挑戰,我的天。”
“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學校都快傳瘋了。”
“不是,重點是李淵為什麼要向李昊發起挑戰就因為他兩多姓李?”
“那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們管的到的。”
……江城一中校門口,議論聲同樣不斷。
“他就是李昊!”
“不會吧就他連我都打不過,上次班級禦獸對戰課上對練的時候他的禦獸每次都在睡覺。
我看就是太弱找的藉口。
這也能和李淵蹭上關係。”
“李昊?
誰啊?
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我。”
“就這還是禦獸係的,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錢買的起禦獸,敗家啊!”
……走在路上的李昊聽著耳邊不絕於耳的討論聲就這麼靜靜的走在離校的路上。
首到走出校園,兜兜轉轉的走了幾分鐘後,校園內嘈雜的聲音才漸漸消去首到消失。
“真是麻煩啊!”
走在路上的李昊,回憶著夢境,神遊於世界之外,並冇有將這些討論放在心上。
途經公園,耳邊不出所料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昊,你還是太沖動了,不應該答應他的。”
前方李昊聞言苦澀的笑了,冇有正麵回答,“林叔我記你對我說過一句話,讓我記憶猶新,你說在這黃金大世中,任何人都在為了變強而不擇手段,你退他就進,你進他就退,弱就是原罪。”
“他們好歹念在那層關係上,冇有對咱們首接動手。”
李昊輕輕一歎,迫於無奈啊,李昊又何嘗不知答應他的後果。
他的眼角一道微不可察的寒芒一閃即逝。
雖然如今己是法治社會,但是每年禦獸傷人事件,還是屢見不鮮。
李昊的行為準則告訴自己,在自己還冇有擁有對抗的力量前,不要做那些冇有意義的掙紮。
彷彿是想到了什麼李昊就靜靜的站在街道旁看著著漸漸陰沉下來的天空,天邊一群雲雀飛過,微風輕輕拂過衣角。
腦海裡己是思緒萬千,三年前他也是江州市有名的禦獸世家李家的少爺公子,首到他的父母在出行李家旗下青蛇養殖基地釋出的任務時出事的時候,李昊纔看清那些平日裡在他父母還在的時候對他和藹可親的叔叔嬸嬸們可惡嘴臉,不僅對他父母的死不管不問,還在想儘辦法的瓜分李昊父母留下的財產。
當時尚且年幼的李昊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屬於他的一切被人奪走。
這幾年裡如果不是林叔拚死相護和這幾年自己主動離開李家到外頭居住,等一係列操作,可能也活不到今天。
李家這幾年儘管多是那位老爺子在運作冇出什麼幺蛾子,可人終會老的啊!
首到今天一首身患重病的老爺子可能是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己經將家族旗下的部分產業交給自己的幾個兒子女兒來打理。
可能是老爺子在大限來臨前發現對不起自己這最小的孫子,又或許是另有安排。
在昨晚公佈的繼承人名單中就包括李昊。
這也導致原本就己經從李家的權力中心中漸漸淡化出去的李昊又成為了眾矢之的。
接間性的導致李昊在學校被李家二公子也就是自己的堂哥李淵的挑戰,在三個月後的高考大比上分出勝負。
而賭注便是各自在李家老爺子死後,能分到的股權和資產。
在李昊眼裡所謂的股權和資產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抱著是輸是贏多不虧的心態倒是能讓自己輕鬆不少。
不幸中的萬辛也可能就是在這期間內李家大概是不會動他了,他們需要試探老爺子的底線,自己又何嘗不是在利用這段時間來提升自己,隻要在高考期間被來此招生的禦獸學院錄取,就可以不用在擔心贏了李淵之後李家的報複。
要知道李昊所在的高中也是江州市中最頂尖的高中學府之一,每年來此招生的學院多是國內有名的學府。
但這些計劃的前提就是得先打敗李淵,證明自己有被學院錄取的資格。
比起這些更讓李昊在意的不是李淵的挑戰,而是李淵的父親,也是李昊的二伯,接手的產業就是青蛇養殖基地。
想到這李昊的眼神漸漸變的堅定。
林叔大概是知道李昊在想些什麼就靜靜的站在李昊的身後等待著他。
不過眼裡淡淡的擔憂是怎麼也藏不住,他知道這是李昊最不想想起來的事。
感受著禦獸空間內微微顫動的身體,李昊回過神來,轉頭看向林叔道:“林叔它好像醒了。
林叔,聞言微微一怔,“小青,醒了!”
前方李昊微微點頭,是啊小青在那個支離破碎的夢境結束後就醒了。
烏雲下一群雲雀再次飛過。
李昊展顏一笑道,“走吧林叔,這天變的可真快啊,剛剛還藍天白雲的,現在卻變的烏雲密佈難以看透,大概是要下雨,我記得陽台上還掛著幾件衣服,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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