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也還未用過早飯,乾脆就一起好了。”席揚才長臂一伸,就要來抓夏皎的手臂。
躲不躲?
夏皎低垂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掙紮,最終決定繼續裝。
就算她想躲,憑著她現在後天三層的修為,也不見得能躲開,與其露餡,不如繼續忍。
她都搞不明白,這傢夥乾嘛一見麵,就要對她動手動腳,就算她長得漂亮可愛,也不用這麼急色的好不好?
席揚才的手剛剛握住她的手臂,一股熱力猶如尖錐,猛地衝入她體內。
該死!這傢夥想乾什麼?!
夏皎大驚,反應很快地“哇”一聲慘叫,一邊讓晶片控製體內的真氣遊走退避,不讓對方察覺異常,一邊死命掙紮,不管不顧地放聲大哭起來。
席揚才原本確實是想試探她,不過真氣在她體內一轉,失望地發現,這個小姑孃的修為弱得離譜,竟然連後天一層都不到,比普通人,也就好了那麼一點點。
再加上她毫無矜持的哭鬨,頓時令席揚纔有些尷尬起來。
把一個弱得要命的小姑娘弄哭,放到哪個修煉者身上,都是件丟臉的事。
他像被燙到一樣鬆開夏皎的手臂,瞪著她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鬱悶。
他身後的薛立哈哈一笑道:“我家少爺最近即將晉級,偶然出手失了輕重,小姑娘不要哭了。”
他這個解釋十分牽強,哪有後天七層的武者,還控製不好力度輕重的?
不過解釋是一種禮貌態度,他家少爺身份高貴不屑於這麼乾,就隻好讓他這當下屬的出麵了。
夏固父女冇想到,眨眼間會變成這樣的局麵,夏紈心裡一鬆,笑道:“薛掌櫃言重了,是她太弱罷了。”
一扭頭對上夏皎,立即換了一副冰冷麪孔:“你不是要去吃早飯嗎?還不快走?”
她半點不覺得,自己的遠房堂妹受了委屈,隻認為她丟了夏家人的臉。
弱成這樣,還好意思哭?!
夏皎就等她這句話,抽抽噎噎抹著眼淚,一扭頭就跑了。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假石山後,席揚才收回目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少爺,這小丫頭有古怪?”薛立將聲音凝作一線問道、
“她身上帶著靈符氣息。”席揚才凝聲答道。
薛立兩眼一亮。
“應該是烈焰符,雖然氣息十分微弱,但我可以肯定,她在兩個時辰內,曾經接觸過這種靈符,甚至是用過。”席揚才繼續道。
大部分外人都不知道,他不止有極高的武道天賦,同時還有相當不錯的靈術天賦,正因為這一點,他纔會受到宗門的重視與傾力栽培。
他們兩人短暫的暗中交談,近在咫尺的夏家父女一無所知。
席揚纔看了一眼夏皎在雪地上留下的淺淺腳印,麵上不露聲色。
夏皎……這小丫頭身上,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真的會跟最近幾年,出現在直馬界的大量中等甚至高等靈符有關嗎?
不過是個弱得出奇的小丫頭,怎麼可能?!
席揚才越想越覺得荒謬。
偏偏這幾年,他們從種種蛛絲馬跡追查下來,那些靈符的來源,應該就是律鬥界的鴻堂分部,而給鴻堂提供靈符的人,很有可能來自琉璃城、珊瑚城一帶……
夏皎擦乾淨臉上的淚珠,快步跑進老祖宗的院子,拐了兩個彎回到自己居住的小樓,笑著推門而進。
“江爺爺,我回來了!”
小廳的四方桌上,果然放滿了她喜歡吃的飯菜點心,桌子旁邊的夏江一見她,就站起身將她拉過去,摸摸她的小腦袋道:“怎麼現在纔回來?飯菜都要涼了,先吃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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