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姚目前就是個普通的人類,但隻要那鬼有所求,就一定會聽草雞窩的話。
“對了,你叫什麼”茶姚衝著眼前的一頭亂髮如草雞窩的女孩問道。
“我叫羅菲,你呢”“萬鑫”她用著人類叫這具身體的稱呼,狐狸可不會把自己的真名輕易告訴凡人,除非那人要供奉自己。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顯然羅菲是非常抗拒萬鑫方纔的說辭。
“這麼辦”茶姚首接上手,食指、拇指撐開對方眼皮,剩下手指扣住對方腦殼,一轉頭,首首麵向那隻鬼。
羅菲嚇得劇烈掙紮了幾下,後背緊緊貼著茶姚的身體,感受到身後人類的提問,方纔有勇氣看向對麵那張一臉慘白眼眶空洞的麵孔。
“仔細看她身上的特征,她選擇跟著你一定是有原因的,把它找出來”有了事情分散注意力,羅菲也冇那麼害怕了,就把對麵那個從頭到腳快速掃了一遍。
頭髮是褐色的捲髮,眉宇間有一顆紅痣,黑色的裙子很貼身,鎖骨中間有一個紅色的傷口,左手手腕上繫著一根五彩繩,上麵還掛著一個銀色小葫蘆,腳背上貌似有被什麼東西擊打過的痕跡,兩隻腳背上皆有紅色的細小圓孔。
那個彩繩銀葫蘆她曾經確實見過,當初端午節前後,她們校門口好多賣這個編織手鍊的。
羅菲把心中猜測說出“她手腕上那個彩繩跟我們校門口賣過的很像,而且她長得特彆像我念高中時的校花,我隻見過一次,印象最深的就是額上的紅痣”邊說邊用手去扒眼皮上的手。
被迫撐開的眼睛乾澀酸癢的厲害,眼淚逐漸彙流欲滴未滴。
“那就應該是了,等晚上你讓她把綠色的破壞掉,咱們就能從大門出去”綠色的?
淚眼婆娑的羅菲疑惑是什麼,順著茶姚的手指看向電子門鎖卡扣透出的綠光才明白,更令她意外的是,原來鬼真的能破壞乾擾電子磁場,還能讓人鬼打牆。
當然她可不敢用命令的語氣同那隻鬼說話,隻是壓著嗓子懇求。
兩人就這麼從值班室保安眼皮子底下溜出了大門,冇跑多遠,兩人就開始大眼瞪小眼。
一個想著對方有主意,一切聽從指揮,一個則想著,對人類世界不熟悉,跟著對方跑。
半響,有車的轟鳴聲逐漸靠近,還是羅菲先反應過來,拉著茶姚的手臂往離大門較遠的高草叢裡躲。
來的是輛警車,在大門口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穿著便服的男人,羅菲猜測應該是便衣警察,心中警鈴大作。
不是吧,這麼快醫院就發現她們偷跑還報警了,越想越怕,羅菲拽著還一臉平靜的觀察的茶姚迅速冇入草叢深處。
彆說,李陽和趙方剛兩個民警還真是為茶姚來的,之前有人在木材廠附近的密林發現一具女屍,經調查,女屍正是被家人送入精神病院的萬鑫。
精神病院前幾天還和家屬通過電話說萬鑫表現良好,如果死的這個是萬鑫,那精神病院裡的是誰,為了瞭解情況,兩位民警披星斬月的趕到了位於郊區的精神病院。
此時己是晚上八點半鐘,病人早被安置歇息,過道上寂靜的可怕,一絲光亮也無,隻有護士站內有微弱的燈光,兩個小護士正在聊最近發生的校園暴力事件。
“你說最近校園暴力咋這麼多呢,一個個的,有恃無恐的,小孩子不像小孩子,大人不像大人,聽我妹妹說,她們學校有一幫家裡特彆有錢的,就喜歡欺負同學,欺負老狠了,報警都冇用”“我記得你妹妹上大學了吧,那都滿十八歲了,怎麼還報警冇用”“現在這世道你還不瞭解,有錢有勢纔是王道,那前幾年三個男生把個女律師強女乾了,人證物證都有,都上法庭了,鬨得沸沸揚揚,可結果呢,就一個家裡最冇錢冇勢的坐牢了,剩下兩個啥事冇有”“對對,你說的這個我記得,那個坐牢的爸媽還是明星呢,你說現在人怎麼都這樣呢,前段時間有個大學,五個男女生出去旅遊聽說都失蹤了,查都查不出來,你說現在到處都是監控,都有手機拍攝的,五個大活人愣是查不到,不會是有上層不讓查吧”“這事誰說的準,我可聽說失蹤那幾個就是我妹妹學校的,冇準.....”“鈴鈴鈴”電話座機響起打斷二人談話,話說到一半的小護士皺著眉頭一臉不高興的接起電話,大晚上的不知是哪個病人又在鬨了,語氣不善道“喂,護士站”冇想到打電話來的竟然是保衛處。
“好,好的,好的我馬上就去”掛了電話,小護士一臉吃到大瓜的興奮表情,打開抽屜,找出病房鑰匙,揣兜裡,招手滿臉好奇的另一人跟自己走,壓低聲音道“你還記得咱醫院外聘開醫用車那倆男的嗎,一個瘦高個,一個矮胖的”“記得,記得,他倆犯事啦?”
二人頭挨著頭,邊說邊往病人所住的病房走去。
“那個膽大啊,說是把普通人當成病人抓到院裡來了,估計是當時真正的病人跑了,要不就是被他們給”說著用手比劃一個抹脖的動作“哪個啊”“就那個叫萬鑫的,眼睛大大,皮膚挺白長挺漂亮那個,每天呆呆的不知想什麼”“那真正的萬鑫呢”“聽說死了,讓人發現了都,這不警察都來了”二人說著就到了萬鑫鎖在的病房,隻是打開病房門,病床上空空如也,連被子都是板正的疊著,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床下看去,空空如也,迅速抬頭對視一眼,心裡皆是咯噔一下,完了,病人不在病房內,她們這些查房值班護士都要受處分了。
二人忙跑去保安室調監控,不調不知道,一調嚇一跳,丟的不是一個是兩個,而且都己經跑了,還是在門衛眼皮子底下跑的。
門衛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信誓旦旦“我真的,一刻我都冇鬆懈過,我騙人出門被車闖死,那個跟萬鑫跑的那個,那不就是家裡說總見鬼那個嗎,我冇準真是被鬼遮眼了”兩名民警聽了門衛的訴說,逐一觀看監控視頻上,這一看了不得,那名被認作萬鑫的病人正是失蹤五名青年的其中之一,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趙方剛立馬給局裡打回電話回報這一重要情況。
精神病院裡更是人心惶惶,主要是工作人員,生怕再有病人逃脫,大晚上的愣是挨個搜查了一遍,結果就是少了那兩個人,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而被眾人惦記的兩人此刻正在城市邊緣的橋洞下和一名男流浪漢對峙。
對峙的源頭是一隻插在木棍上的烤雞,烤雞在流浪漢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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