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而不往非禮也,涼州軍前兩排步兵蹲下,手中長矛斜斜探出,尖銳的矛尖指向胡人騎兵戰馬的馬頸部位,密密麻麻的讓戰馬為之生畏。後一排步兵用腳踩住前排長矛手矛尾,以確保戰馬撞上來的時候長矛手不會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生生撞飛,而第四排的則是弩手,他們在盾牆的保護下踏鐙上弦,裝好弩箭後便冒著箭雨站起來,據起手中強弩照著繞陣而射的胡人騎兵怒射,弓弦顫響間,胡人騎兵不斷有人中箭倒下,而一旦倒下,就再也冇有機會站起來了!
這種對射其實並不公平。涼州軍頂在前百的是清一色的身披鐵甲的重裝步兵,又有大盾保護,彆說用馬步了,就算是用很高磅數的步弓,也很難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傷害。這個時代的騎兵還冇有裝備馬鐙,雖說騎兵不裝備馬鐙也可以在馬背上開弓放箭或者揮舞兵器搏殺,但冇有這個小玩意兒,終究是受到不小的影響,騎兵很難使用高磅數的弓。這些胡人的弓箭用來對付隻有輕薄皮甲的或者乾脆就無甲的目標是綽綽有餘了,但想對付又裝備鐵盔鐵甲又裝備大盾的涼州軍,那可差得遠。
而涼州軍使用的強弓勁弩一箭便能將他們連人帶馬一起射翻!
幾個回合下來,胡人騎兵被射得死傷一地,而涼州軍傷亡卻小得可憐,這樣的交換比簡直讓那一眾胡人將領心肌梗塞。眼看靠輕騎兵無法撕開涼州軍的步兵方陣,章泥咬牙下令:“騎兵退下,讓步兵上!趙成,讓你的騎兵做好準備,等步兵攪亂了晉人的陣列,你們就從側後發動衝擊!”
一名明顯有著中原人相貌特征的大聲應喏,一聲號令,數百名身披鐵甲的騎兵往涼州軍左翼緩慢移動。
號聲連連吹響,如鬼哭,如狼嚎,被射得夠嗆的胡人騎兵如蒙大赦,爭先恐後的退了下來,就連那些中箭躺倒地在,還在大聲慘叫的同伴都顧不上了。
自然的,接到命令出列的步兵也不會理睬他們。至少兩千步兵身披鐵甲,手持盾牌,弓弩手在前,長矛手在後,就這麼緩緩壓了上來。
裴煒看得清楚,低聲說:“步兵正麵硬碰麼?麻煩了!”
李睿問:“怎麼了?”
裴煒說:“劉淵麾下有大量羌人、氐人步兵,一個個身強力壯,武藝精熟,異常剽悍,比那些弓騎兵還要難對付!這次他們一口氣壓上了這麼多步兵,我們有大麻煩了!”
李睿:“……”
他奶奶的,劉淵你是怎麼回事?你堂堂一個匈奴王,麾下步兵居然比騎兵還能打?開什麼國際玩笑!
張雄卻是麵無表情,手中令旗連揮數下,原本半跪在地的長矛手紛紛起立,而弓弩手則放下弓弩,從輔兵手中接過兩支標槍,等候著軍令。顯然,他們並不打算用弓弩來對付這些胡人步兵,畢竟麵對那密集的盾牆,弓弩能起的作用並不大,還不如標槍來得有效。
胡人步兵緩慢而堅決的向前推進,當推進至距離涼州軍大約六十步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弓箭手手持一張張巨大的、幾乎與他們一樣高的單體直拉弓出列,在將領的怒吼中張弓搭箭,利箭如雨點般射向涼州軍步兵方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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