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樹杈,龍隱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樹杈上,趴著一隻古怪的甲蟲。
前肢看起來像螳螂,短短的身軀上,卻是厚厚的甲殼,頭上還是尖尖的鱗片。
現在,那幾隻蠱蟲遊到甲蟲身邊,甲蟲一口一個全吃掉,身上的金色彷彿燦爛了幾分。
“臥槽!”
龍隱不禁爆了粗口,小心翼翼地退了回來。
“龍醫生,怎麼了?”錢泊君急忙問道。
龍隱瞟了錢泊君一眼,說道:“我也不知道你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怎麼說?”錢泊君急忙問道。
“你這後花園有多久冇有打理了?”龍隱問道。
錢泊君苦笑道:“這後花園是我老伴最喜歡的,一年前她去世,我就再也冇有心情去打理了。偶爾會去看一眼,彷彿看到老伴還在那裡,一直維持著老伴生前的佈置,從來冇有動過!難道是因為後花園出了問題?”
“你老伴應該不是一般人吧?”龍隱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是苗疆的人,怎麼了?”錢泊君問道。
龍隱淡淡地說道:“你老伴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後院種植了很多蟲子喜歡吃的花草。蟲子一多,相互之間就會廝殺,最後總會剩下一個強壯的......這聽起來是不是和傳說中的養蠱很像?
正好你一年多冇動過,這後院就出現一個小傢夥,害你的噬魂蠱,就是它派出來尋找食物的。現在已經快要成型了,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出現一個蠱母了。”
“我立刻去拿汽油來,一把火燒了它們!”錢泊君急忙說道。
“要是簡單用火就能燒死,蠱就不會有那麼大的威名了。”龍隱淡淡地說道,“你要是提前驚醒了它,它反擊你一下,你就受不了。”
“那我立刻搬走,遠離此地!”錢泊君急忙說道。
不就是一套彆墅嗎?他完全不在乎了。
龍隱擺擺手道:“不用那麼緊張,其實還有最好的辦法......你拿一個碗來!”
錢泊君急忙命人取碗。
龍隱立刻開始割腕放血,眼看就是一大半碗。
“龍醫生,你這是......”錢泊君看不懂龍隱的動作。
“噓!”龍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低聲道:“讓所有人都不許靠近,出人命我是不會管的。”
他先用血在自己身上畫了好幾道紋路,徹底隔絕了他血肉的氣息,然後端著半碗血,開始沿著花圃刻畫法陣。
漸漸地,法陣越來越靠近那隻金色蠱母,龍隱也越來越小心。
龍隱小心翼翼地在蠱母身邊用血色畫了一個圈,然後,他開始向那蠱母滴血。
蠱母頓時醒了,如同蟬鳴的尖嘯響在心中,耳朵裡冇有任何聲音,隻有一種來自心底的恐懼升起。
站在十多丈外的錢泊君,更是忍不住轉身就逃。
龍隱看到蠱母已經展翅,急忙一碗血潑過去,喝道:“給我定!”
然後,他回想著巫蠱的飼養之法,嘴裡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那種奇怪的聲音,連龍隱自己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隻能是按照記憶中的音節發了出來。同時,他的手上掐動印決,整個花圃裡麵的一道道暗紅的血光散發出來,束縛住了中間的那個金色的蠱母。
在法陣的約束下,在古怪音節的安撫下,在龍隱鮮血不斷的提供下,那金色的蠱母逐漸地安靜了下來。
但是,龍隱的鮮血卻在大量失去,臉色都不由得蒼白起來。
漸漸地,金色的蠱母安靜了,整個花圃的血光,連帶著花圃裡麵其他的各種蟲子,快速地朝著蠱母彙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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