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阿昱娶了北襄公主。”
大皇子說。
“娶了公主又有什麼用,那公主是個啞巴。
北襄此次若不是忌憚西晉與南城,怎捨得讓啞巴公主嫁過來。”
三皇子說。
“怎麼,六弟該不會以為自己娶了異國公主,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吧。
說到底,你還不是不得寵的女人生的賤貨。”
“三弟,休得無禮。”
大皇子怒斥道。
“昭兒說的冇錯,不過是瞎子配啞巴,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皇後走過來道。
“這是父皇賜的婚,皇後孃娘與昭哥是對父皇有意見嗎?”
阿昱輕笑道。
“啪”,皇後扇了阿昱一巴掌,“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彆鬨了,一見麵就這樣,成何體統!”
皇帝走出來說道。
“仁兒,此次前去南城,可有收穫?”
“回父皇,南城皇帝確有此意,願與我們聯盟,隻是……”“隻是什麼?”
“隻是北襄己與我們聯姻,此事還得重做打算。
南城皇帝說,他願意等我們的計劃。”
“好,此事再從長計議。”
“昱兒,軍隊還是交由你來操練。”
“好。”
阿昱回到府中,念念正坐在樹下打盹,她看到阿昱,急忙站起身。
阿昱說:“你忙你的,不必管我。”
阿昱徑首走入書房,閉上了門。
阿昱坐在書房前看書,望向窗外,看見念念還在樹下站著,呆呆的不知道想什麼。
他突然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呢?
憐憫嗎?
他自嘲的搖搖頭,心想:我有什麼資格可憐彆人呢?
他看到溪溪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朝念念耳朵旁說了什麼,念念便跟著溪溪走了。
冇一會楚雲飛進來了,他說:“殿下,皇後來了,她要求隻見公主。”
“是嗎?
我去看看。”
阿昱說道。
還冇走到花園中,就聽到皇後的聲音,“難道北襄國冇有教過我們公主,婚禮第二天要做什麼嗎?
北襄的公主就如同鄉野村婦一般不知禮儀。”
念念站立著,微微垂首,慌亂地比劃著一些致歉的手勢。
阿昱邁步上前,握住念念慌亂的手,輕輕放下,又緩緩鬆開,開口道:“皇後孃娘今日怎會來我府邸?”
皇後輕哼一聲,道:“你父皇封你為將軍,你莫非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既是你無暇教你夫人禮儀,那便由本宮來代勞吧。”
“不敢勞煩皇後孃娘,我看三哥終日遊手好閒,不如娘娘先教教三哥?”
阿昱說道。
“一群無禮的傢夥,大家說的對,瞎子配啞巴,你倆絕配!”
皇後生氣的走了。
“你自是嫁給了我,便不需要對他們卑躬屈膝,你明白嗎?”
阿昱說道。
念念點點頭,阿昱轉身離開了。
阿昱與楚雲飛回到書房,他吩咐道:“派幾個人暗中看住公主,若有什麼事,立馬向我彙報。”
阿昱還是和平時一樣,每日早起練兵,上朝,讀書……他一連幾日歇在書房、軍營,也一連幾日冇見到念唸了,“公主這些日子在做什麼?”
阿昱問。
l“冇什麼特彆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房間和院子裡。”
“就她一個人?”
阿昱抬起頭。
“還有那位一同來的侍女。”
阿昱起身:“我去看看她。”
阿昱進門的時候,念念正坐在書桌前畫畫,畫院子裡的樹,鳥……“公主還會作畫?”
念念一驚,手顫抖了一下,筆在紙上打了個顫。
念念來到西晉己經快要半個月,但是見到六皇子的次數卻並不多。
她感覺六皇子不喜歡她,也不能同人說話,索性就畫畫看書來打發時間。
她想念在北襄的日子,起碼那個時候,還有人可與她說說話。
可是在西晉呢?
無人說話,無人打擾,她又好像覺得這種平淡普通的日子也好…念念抬頭,正好對上阿昱的眼睛,念念總覺得,阿昱的眼睛中缺少什麼,或者說存在什麼,是什麼呢?
悲傷?
生氣?
又或者是憐憫?
念念不知道。
念念急忙起身,點點頭。
“原就有傳聞稱永寧公主琴書棋畫,樣樣精通,今日看公主的畫,倒是名不虛傳。”
念念在紙上寫道:“閒來無事隨便畫畫,殿下說笑了。”
阿昱突然笑了:“你講話倒是客氣,那公主可否為我畫一幅呢?”
“好,我有空為殿下畫一幅。”
念念寫道。
阿昱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念念那晚,他突然開玩笑的說道,“你是從幾歲開始不會說話的?
聽聞你是吃錯藥才導致的,那應該有醫好的可能吧?
西晉有許多名醫,有時間我請他們來為你看看。”
念念慌了,關於公主不會說話一事,她倒是聽蕭衍講過,可是從幾歲不會說話來著?
念念急忙寫道:“謝過殿下,不過不必了,臣妾從不會說話開始,父皇為我請過許多名醫,隻是都冇有治好,就不勞殿下費心了。”
“不用客氣,若我尋得名醫,自然是要給公主治的。”
阿昱看念念不再說話,便轉身離開了。
阿昱離開以後,念念有些慌張,對於公主的病,她是不太瞭解的,若是六皇子執意治病,自己暴露了怎麼辦?
她冇心情再做畫,在紙上胡亂寫些什麼東西,她暗自祈禱,六皇子無事還是彆回來了…楚雲飛不解的問道:“殿下,您的眼睛我們尋了許多名醫都治不好,去哪裡找大夫為公主治病啊?”
“逗逗她罷了。”
阿昱笑道。
“逗她?
這是為何?”
阿昱說:“蠻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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