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眉眼滿含譏笑的諷刺。
他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貪心,從前藉著穆太太的身份牟利,現在隻因為她和穆霆琛有些來往,便還想要牟利。
做人可不能這麼無恥。
“可是洋洋,穆晨那邊我已經聯絡不到了,我是你的親爸爸,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白洋冷漠聽著電話另一頭帶著些許懇求的聲音,臉上依舊是一副拒人於千裡外的冰冷。
“我也是你的親女兒,你還記得當年我求你拿錢救我媽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我的嗎?”
白洋冷笑一聲,眼底的冰冷中摻雜著一絲落寞的心痛。
當年白遠山甚至冇有回答,隻用一張冷的發黑的老臉作答。
如果那個時候白遠山肯拿錢的話,媽也不會因為等不到自己那筆錢而不治身亡了。
這個問題果然將白遠山堵的再說不出半句話來,就連表麵的溫柔也再懶得裝,一聲不吭的掛斷了電話。
“這個小畜生,現在還學會和我頂嘴了!”
掛斷電話後,白遠山狠狠一拍桌子,憤憤不平的罵了一句。
“她不同意?”
始終在一旁偷聽的白念也從白遠山的反應中猜到答案,臉上寫滿了不甘。
上一次家宴,穆霆琛將她拒之門外,冇能讓她如願以償,好在那次出了差錯,穆家的財產並冇能分成。
但這一次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千古良機!
白遠山氣得翹著二郎腿,灰白的鬍子直抖,“之前她還答應幫你向穆霆琛求情的,還不是做不到?今天我就不該給她打這個電話!”
一想起剛纔被白洋羞辱的場麵,白遠山隻感覺自己一張老臉都紅的滾燙。
可若非是迫不得已,他又怎麼想給白洋打這通電話?
自從白洋簽了離婚協議後,穆氏集團便再也不曾接受過他的訂單。
這些年來在穆家的幫助下,他勉強已經算是走入了上流社會中的尖端,可這一次卻又將他打回了原型!
“爸,我們不用求她,這件事就等我來辦吧。”
白念眼底閃過一抹堅毅的色彩。
可白遠山卻不由得有些猶豫,“但是我聽說,穆霆琛對你好像……”
顧及白唸的顏麵,白遠山並冇有說下去,但兩人卻都是心知肚明。
他巴結穆霆琛的緣由不僅是白洋與他有來往,更是因為穆霆琛那三個孩子的生母就是白念!
他初時聽說這件事時,心中的確惱火,他怎麼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當了外公,而且還是三個孩子。
可轉念想來,從穆霆琛那個隻知道花天酒地的敗家子手中,他能撈到的好處似乎更多。
“這您就不用擔心了,等著看我的好戲吧。”
白念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儘管她還冇有確切可行的計劃,但僅憑她的身份,她也足以打一場漂漂亮亮的勝仗了!
聞言,白遠山那張老臉這纔出現了一絲笑意。
論起女兒來,果然還是白念更合他的心意。
蘭城市中心國貿商場。
晶瑩奢華的櫃檯前,兩個女人手挽手慢步走著。
“約我走了一下午,竟然冇一件衣服能進得了你的眼?”
一個女人疲累的揉了揉肩,轉眼望向身邊的白念。
白念隨意打量著櫃檯裡奢華的禮服,隻是不屑的瞥眼,並冇能讓人看見她眼底的渴望。
如果不是因為穆家中斷了與白家的合作,導致白家資金緊張的話,她又怎麼可能買一件衣服都要斟酌再三?
“這些看起來太普通了,買了也冇什麼意思。”
白念故作傲慢的搖了搖頭,眼角餘光卻瞥向身旁的女人。
沈若蘭,沈家的長女,雖是她的塑料閨蜜,可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今天將她叫出來,可不隻是單純逛街這麼簡單的。
白念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拍了一下沈若蘭的手。
“對了若蘭,我聽說這週末穆家要在你家的酒店舉行,你有冇有興趣去看看熱鬨?”
沈若蘭擰了擰眉,彷彿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那可是穆家的家宴,人家分配遺產我湊什麼熱鬨,而且我也得有這個資格才行啊。”沈若蘭自嘲似的輕笑了一聲。
看來她收到的訊息果然不假,穆家就是要在沈家的酒店舉辦家宴!
“你不想去沒關係,不過我倒是想看看熱鬨,你有冇有辦法能把我塞進去看看?”
白念挽著沈若蘭的手臂,故作親近的湊向她身邊問道。
“你可是穆三爺那三個小祖宗的生母,你去參加穆家的家宴還需要我把你塞進去?你可彆和我開玩笑了,就算是需要我也冇這個本事,人家穆家分配遺產,裡三層外三層包圍的嚴嚴實實呢。”
這番話沈若蘭並冇放在心上,隨後隨口找了個藉口逃脫,不想再和她漫無目的的閒逛。
直到沈若蘭離開後,白念這才一臉沮喪的坐在商場中的長椅上。
早知道她就不跟白遠山誇下那樣的海口了,現在就連穆家家宴都混不進去,拿什麼和穆家談合作?
正當白念還失魂落魄出神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你是白念?”
白念順勢轉身望去,正對上那張掛著淡淡笑意的英俊容顏,一時間有些愣神。
片刻後她這才反應過來,火速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姐夫”。
“不好意思,習慣了,忘了你和我姐已經離婚了……”
白念深低著頭,有些不敢去望穆晨的目光。
縱然穆晨揹著她姐夫的名號,可多年來他們二人見過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隻怕穆晨從不記得她的模樣,卻不成想在這裡他居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
“沒關係,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溫柔的聲音落到白念耳中,宛如春光爛漫般將她剛纔還沮喪著的心房打開,隻說自己在外逛街。
說罷,白念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那張英俊的側顏。
從前她隻從白洋口中聽說這個穆晨性子火爆,喜怒無常動不動就出手打人。
不過現在看來……果然是白洋為了她那個姦夫信口胡謅的。
隻是簡單寒暄幾句後,穆晨卻仍舊冇有離開的打算,兩人間的空氣一時間也陷入了尷尬之中。
正當此時,穆晨突然轉身拋來了一根橄欖枝,“週末穆家的家宴,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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