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得意的是齊王李佑。
他提前準備的那三首詩,可是長孫家幕僚們的嘔心之作,單單拿出一首,便可以掀起波瀾。
更何況,還一次性投了三首……
詩詩姑娘,是本王的了!
眼瞅著小青急匆匆過的跑下樓,李佑輕輕彈了彈錦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還不忘扭頭看了眼房俊和李恪。
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
“來了來了!”
“小青姑娘會找誰呢?!”
眨眼的工夫,小青已經離這邊很近了。
李佑趕緊挺了挺胸膛,再次彈冠整衣,露出一副自以為最迷人的笑容,朝著小青打招呼。
“小青姑娘,本王已經準備好了,請帶路……”
他話還冇說完。
小青嗖的一下,帶著一陣風,從他身邊跑了過去。
……
李佑還保持著抬腿的姿勢。
笑容,卻瞬間僵在了臉上,後麵的話堵在了嗓子眼,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這是什麼情況?”
“這小賤人怎麼跑了?”
“而且理都冇理本王一下!”
李佑僵硬的站在原地,一身錦袍原本炫酷吊炸天,此刻卻顯得如此紮眼和與眾不同。
整個大堂。
眾人都以看傻子似得目光看著他。
就連長孫衝,都悄悄的後退了一步,生怕與這位皇子站在一起,接受全場的社會型死亡。
李佑臉上青筋崩起,咬牙切齒的低吼了一句,“賤人!她選的是到底誰?!”
他不甘心的轉身,想看看小青去向了哪裡。
然而下一刻。
李佑直接愣在了原地。
隻見小青邁著小碎步,在房俊麵前停了下來,福了福身子,嬌滴滴的說道:“敢問,可是房俊房公子?”
對麵。
房俊愣了下,點了點頭:“我就是。”
小青明顯鬆了口氣,態度愈加恭敬,低眉順眼的道:“房公子,詩詩姑娘有請。”
“請我?”
房俊有點懵。
他扭頭看向吳王李恪,發現對方正麵含微笑的望著自己,臉上還帶著鼓勵的神情。
臥槽!這傢夥把署名寫成我了?
房俊明白過來之後,便沉默了下來。
說實話,他不想趟這攤渾水……那個詩詩姑娘,可是夢春樓的花魁,憑什麼突然宣佈出閣?
而且還是在索詩之後。
這一切,都讓房俊感到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彷彿黑暗中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暗中撥弄這盤棋局……
他本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可現在。
李恪這個渣男自作主張,把詩作的署名換成了他,這就不得不深入虎穴了。
對方不知道房俊知道了……
這,便是房俊目前唯一的優勢。
“房公子?”
小青見房俊不動,臉上露出一絲不安,怯生生的道:“還請房公子賞臉移步,我家娘子請您入室一敘。”
“額,抱歉,剛纔在想一些事情。”
房俊站起來,禮貌的說道:“姑娘,請帶路吧。”
說罷,他跟在小青身後,緩步走上二樓,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鑽進了花魁娘子的閨房。
“這…這真是豈有此理!”
齊王李佑的臉都成了豬肝色,憤怒的大聲咆哮:“夢春樓管事兒的在不在?為何選了那房二傻進去!”
他這麼一叫。
迅速引發了大堂眾人的響應。
“冇錯!憑什麼讓他進去了?”
“瞧剛纔那傻大個,看著就是個粗漢,他會作詩嗎!”
“對!憑什麼選他?”
“今日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把你家夢春樓夷為平地!”
……
群雄激憤之下。
旁邊伺候的小廝和丫鬟們驚慌失措,七八個夢春樓的打手猶豫不前,也不敢上前製止。
大廳內的,可是長安頂級貴族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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