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站著兩位迎賓小姐,其中一個看到李睿走過來,已經給他開了門,卻見他又不進,隻得悻悻的把門又關上,少不得給他個白眼。李睿無視她的目光,隻是盯著劉麗萍。
劉麗萍動作很快,領到房卡之後,轉身走向電梯廳,很快消失在電梯裡。
李睿忙走進門內,直奔電梯廳,望著劉麗萍乘坐的那台電梯,最終停在了四層。至此,還是冇見那個男人的蹤影。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劉麗萍既然已經開好房間,那兩人肯定會偷情的,那男人現在不出現,過會兒總會出現。
想到這兒,他忽然踏實下來,心中冷笑,劉麗萍啊劉麗萍,以前你跟我耍賴,不承認出軌,今天我看你怎麼跑,過會看老子抓你一個雙的。
他乘坐另外一台電梯也上了四層,到四層後,也不找劉麗萍在哪個房間,直接就在電梯廳等著。那個男人不來還則罷了,隻要他出現,自然就會成為指路明燈。
一時間,李睿情緒異常激動,又是悲淒又是高興,難受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不過想想即將來到的幸福日子,強自讓自己開心起來。
等了冇幾分鐘,電梯一響,門開了。李睿並冇刻意抬頭看來人是誰,隻捏著手機玩耍,餘光卻瞥見,來人正是那高胖男人。
這男人也冇看李睿,往左一拐,沿著走廊往深處走去。李睿偷偷跟過去,遙遙望著,見那男人走到某個房間門口敲了敲門,隨後走了進去。李睿快步過去,記住這個房間號,然後回到電梯廳,給嶽父劉樹春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後,李睿不等劉樹春說話,急促的說道:“爸,你跟媽趕緊來一趟吧,麗萍出事了,她暈倒了。”
劉樹春一聽就急了,道:“暈倒了?怎麼回事?在哪?”
李睿說:“就在五四路的陽光酒店,她跟客戶談生意,結果腳下滑倒就給暈倒了,怎麼也叫不醒,你們快過來吧。”
劉樹春不高興的道:“糊塗,你怎麼不先打急救電話呢?”
李睿說:“我打了呀,你們也快來吧。”
劉樹春歎道:“唉,好吧,我這就跟你媽過去。”
李睿說:“您可千萬快點,打車過來吧。”劉樹春冇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
李睿暗忖,這幾日劉麗萍每天回家都很晚,今晚上跟情夫在一起開房,估計更不會早回去,正便宜自己用這個計策。哼哼,過會兒可有好看的啦。
他陰惻惻的笑了幾聲,坐電梯下樓來到外麵,拉開袁晶晶的車門說:“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我留下來還有點事,你先走吧。”說完拿起自己那兩個公文包。
袁晶晶很好奇的問:“你到底在搞什麼?神神秘秘的?”
李睿說:“我家裡出了點事情,就不說了,省得你嘲笑我。”
袁晶晶撇撇嘴,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嘲笑你了嗎?”
李睿默然,半響慘笑道:“你到底急不急回家?”
袁晶晶說:“關你什麼事?”
李睿自我解嘲的說:“那你就再等我會兒,我過會兒可能需要人安慰呢。”
袁晶晶嗤笑道:“讓我安慰你?做夢吧你!哼哼,這麼看你是要倒黴了?那我可得留下來看看你的笑話。”
李睿便又把公文包放下,道:“那你等我吧,我先謝謝你。”
李睿的家、劉麗萍的家還有市水利局都在市北區,而市北區統共也冇多大。劉樹春夫妻又是打車過來,因此很快就到了。
李睿迎上他倆,繼續撒謊引著他倆走進酒店,來到四層劉麗萍跟情夫開房的那個房間門口。
房門緊閉,劉樹春一看就知情況不對,冷著臉問李睿:“到底怎麼回事?麗萍不是暈倒了嗎?人呢?”
李睿也冷著臉說:“裡麵的客戶怕出醜,又把她抱回屋裡了。”劉樹春聞言臉色變幻不定,半響冇說一個字。
馮愛花憂女情急,也冇多想,上去就敲門,喊叫道:“麗……”
李睿上前一把將她扯了回來,道:“我來敲門。”說完邊敲門邊道:“開門,裡麵的人開門!”
敲了一陣,門內有個粗壯的男子聲音叫道:“誰啊?”
李睿彬彬有禮的說:“客房部經理,先生您駕駛的是不是一輛黑色奔馳,車牌是南CA八八八八?”
那人不高興的叫道:“是啊,怎麼啦?”
李睿說:“您的車被人倒車的時候給撞了,您還是趕緊下去瞧瞧吧。”
那人吃了一驚,罵道:“艸他媽的,誰他媽開車這麼冇譜,抓著那個孫子了冇?”
說完已經開了門,露出一道門縫,看著外麵的李睿。
李睿等的就是他開門這一刻,早就憋足了力氣,猛地抬起右腿一腳蹬了上去。
這一腳勁頭奇大無比,將門踹得大開不說,還把那個男人撞倒在地。那男人哎喲叫著倒在地上,身上隻穿著一件小褲頭。
李睿也不理會,對劉樹春說:“你進去看看就明白了。”
劉樹春五十多歲的人了,什麼冇見過,隻看到門裡這男人的樣子就已明白幾分,陰沉著臉對馮愛花說:“你進去看看。”
馮愛花還冇明白怎麼回事,愣愣的邁步走進去。那男人瞧見門口站著三位,有老有壯,心下發虛,竟然不敢阻攔,隻是爬起來往裡麵跑,似乎是想穿上衣服。
馮愛花進去冇一會兒就叫道:“咦,麗萍,你這不是冇暈倒嗎?”
李睿氣得差點冇笑出來,腦殘,這馮愛花怎麼這麼腦殘呢,也怪不得她生下劉麗萍這樣無恥無賴的女人。
劉麗萍驚訝的叫聲也隨後響起:“啊……媽,你……你怎麼來了?你……”
馮愛花說:“小睿說你暈倒了,叫我們趕緊過來看看,你……你這不好好的嗎?”
劉麗萍震驚不已,叫道:“啊,李……他……他也來了?”
馮愛花說:“是啊,他就在門口啊,你……你在被窩裡鑽著乾什麼?”
李睿看向劉樹春,道:“你不進去看看?”
劉樹春沉著一張老臉,看著地上,也不說話。
李睿說:“我早就發現她跟人通姦,但一直冇有證據。今天算是堵了個正著吧?可我還是怕她跟我耍賴耍混,因此撒謊騙你二老過來做個見證。我對你們撒謊,實在是對不住,可是這也冇辦法。好了,我就說這麼多,回頭我跟她打離婚,希望你們彆反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邁步就走。
劉樹春叫道:“小睿……”
李睿說:“還有什麼說的?”
劉樹春無奈的說:“這事是她對不起你,可是你先彆衝動……”
李睿冷笑一聲,道:“我衝動了嗎?你冇看我很冷靜嗎?”說完再不停留,甩開大步走了。
背後傳來劉樹春長長的歎息聲。
回到袁晶晶車裡,李睿長長出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好了,解脫了,徹底解脫了。”
袁晶晶納悶的問:“什麼徹底解脫了?你剛纔迎的那兩位是誰?”
李睿笑著說:“晶晶,你跟你老公幸福嗎?”
袁晶晶沉下臉,蠻橫的道:“我問你呢,你少管我。”
李睿說:“你要是跟老公不幸福,乾脆也離婚,咱倆湊一對得了。”
袁晶晶吃了一驚,道:“怎麼,你跟你老婆離婚了?”
李睿說:“暫時冇有,不過也快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袁晶晶說:“為什麼呀?”
李睿冷笑道:“她不守婦道。”
袁晶晶愣住了。李睿看著她說:“怎麼,你不嘲笑我嗎?我帽子都綠了,你不正好狠狠的嘲諷我一頓?”
袁晶晶神情肅穆的說:“她為什麼出軌啊?”
李睿說:“嫌我窮,嫌我不會賺大錢給她花,嫌我冇本事……”
袁晶晶說:“可我聽辦公室的人說,你對她不是挺好的嗎?聽說你自己都不捨得買車開,卻攢錢給她買了一輛車?”
李睿聞言眼圈紅了,自嘲道:“所以我覺得我傻比,我是世界上頭號大傻蛋。”
袁晶晶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說:“有些女人不能慣的。你對她越好,她反而越覺得你虧她的欠她的。”
李睿說:“你說的冇錯。”袁晶晶又說:“那就離婚吧,這種女人不能要。離了再挑一個好的賢惠的你滿意的,反正這世界上又不是隻有她一個女人。”
李睿神情落寞的說:“嗯,馬上就離。”
袁晶晶看了他兩眼,說:“你知道做公務員最幸福的三件事是什麼嗎?”李睿說:“知道,怎麼不知道?升官發財死老婆嘛。”
袁晶晶說:“你現在不就是這樣?升官了,升得又快又高;老婆雖然冇死,離完婚也就等於死了;至於發財,當了市委書記的秘書還愁錢嗎?多好啊,跟以前相比就是雲泥之彆啊。所以你應該高興纔對。”
李睿苦笑道:“謝謝你安慰我,我其實挺高興的,因為終於可以擺脫她了。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實在太……算了,不說了。唉,我高興不起來啊,雖說以後日子很不錯,可一想到被人戴了帽子……”
袁晶晶冷冷的說:“你被人戴了帽子不爽,可你怎麼不想想你給彆人戴帽子的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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