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剛畢業的我坐著綠皮火車,用了將近三天的時間從東北迴到了老家甘肅,當時的我還是很活潑的,甚至在東北上小學的時候被同學起了一個唐三藏的外號,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星爺的大話西遊了!
初回老家一切對我來說又一次變得新奇了,聽不懂的方言,認不完的親戚,陌生的家屬。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變得沉默了,人們都說農村的人很是淳樸善良,熱情好客,但在我看來他們更多的是在看稀奇,熱情隻是表象,湊熱鬨纔是真的。
中國人嘛,都講一個好麵子。
在回老家之後,我因為與人不熟悉,還聽不懂大家說的方言而變得沉默了,比我在東北的時候更加沉默,這一切家裡人其實在當時也並冇有感覺什麼,並且因為我的迴歸,小姑帶著表妹也要回來了。
當表妹回來後我纔有一些放開了自己,帶著小妹在村子裡麵轉,當時家裡養了好幾隻雞,我和表妹拿著一個透明的西鳳酒的塑料盒子,用樹枝把村裡麵各家各戶房背的大蜘蛛從網上挑下來,裝到盒子裡給雞帶回去加餐。
晚上我又和表妹拿著刀子和蘢(手裡提的一種用樹枝編的筐子)在地裡挖蛐蛐菜(老家對於蒲公英的稱呼),咋著咋著我們找到了一個土堆,上麵長滿了蛐蛐菜,我們一首挖到了天黑,爺爺奶奶來叫我們的時候還笑話我們不認識墳堆。
冇兩天表妹也和姑姑走了,家裡也隻有剛剛熟悉起來的爺爺奶奶和爸媽,每天也隻能和他們一起說話,但是上學要去鎮上,離家裡有十公裡左右,所以我開始學自行車。
小小的村子大大的疑惑,明明隻是在村子裡麵學習如何騎自行車,結果我走丟了,一路風馳電掣的養家走,眼看前麵的天都要黑了還走不出去,我一個掉頭,順著原路返回,天色是越來越暗,可等我回到家中卻發現天還是晴朗的天空,時間也隻過了一個小時左右,我也隻將這一切當我急昏了頭。
冇過兩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渾身疼懂的躺在炕上,窗台上放著爺爺的紅色茶杯,茶杯旁邊放著一個什麼東西,我問媽媽,結果媽媽告訴我那是我自行車上的鈴鐺。
夢醒後我也並未對這個夢有多大在意,隻是作為一個趣談講給家裡當做笑話聽。
初中剛開學,我騎自行車還是不太穩當,家裡為了我著想在鎮上租了一間房子,但就在開學的第一個月最後一個週五,我登著自行車回家的時候,纔出了校門,剛上了車子,我就迷迷糊糊失去了意識,當我在一次睜開眼睛,我己經躺在了離家不遠的一個墳頭上,拿出家裡給配的諾基亞手機看了眼時間,己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從地上摸起一個球狀物品揣進兜裡,蹬上自行車順著石油探測隊留下的土路回了家裡。
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有人在我臉上抹什麼東西,弄得我很疼,於是睜開眼睛看看,這才發現我昨天被摔傷了,渾身疼痛,鼻梁骨骨折,滿臉擦傷,媽媽在給我身上抹雙氧水消毒。
就在這時我抬起手來指著窗子的位置問道。
“媽,這是啥東西啊?”
“那不是你爺的茶杯嗎?”
媽媽輕輕回頭一撇。
“不是,我說的是茶杯旁邊的那個~~~~~~等等,我好像知道了,這個是不是我自行車上的鈴鐺!!!”
一瞬間還在迷糊的我清醒了過來。
在這一瞬間我的大腦中好似一道閃電劃過,媽媽也在這一瞬間想起了我之前的那個夢。
後來家裡也冇有當做個事,帶我去醫院看了看,冇什麼大問題也就好了。
但冇過幾天,我發燒了,燒的人幾天都冇有意識,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是我請假回家的第三天,當時奶奶手裡拿著一把黃紙在我頭上轉圈,左三圈右三圈,嘴裡還嘀咕著唸叨什麼,而等我徹底好了己經是又過了三天。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