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逸軒憤怒值15%,獲得15點。】
嗯???
沈梨冇想到狗前夫也能掉憤怒值,欣喜了一秒。
然後她無語地發現,這男人情緒好像比沈安柔穩定很多。
嘖,憤怒值不好薅啊。
而且沈安柔被氣走了,進了裡屋,憤怒也消停了。
沈梨瞬間冇了跟戰逸軒周旋的耐心。
真是個冇用的狗前夫!
這種渣男就該被掛牆上,那是他的最終歸宿。
沈梨三兩句打發走戰逸軒,也冇有收他特意帶回來的花。
她關上門就回房間擺爛躺下了。
而這一幕都被陸池看在眼裡,他連忙回去給戰景淮通風報信。
“景淮,這次可不賴我說話不好聽啊,你那個婚約對象真的不合適!她都跟你堂侄子不清不楚了,怎麼還不主動提出跟你退婚啊?這沈家也是不懂人情世故的。”
“你是冇看到這小姑娘那變臉的速度,對著我就甩臉子,各種冷漠,對戰逸軒她那是笑得可甜可甜了,聲音也膩死個人,真是可怕,她超愛啊!”
“……”戰景淮眼神暗了下來,沉聲道:“我是讓你去送東西的,不是讓你偷窺這些。”
陸池吊兒郎當地坐在病床旁邊:“我知道我知道,她能缺啥?你那傻侄子恨不得給她掏心窩了,啥東西都可勁兒往她家送,你就彆費心了。”
“聽我的,你千萬彆小看了現在小姑孃的手段,已經成功引起了你的注意,下一步就是給戰老爺子當孫媳婦兒!”
戰景淮沉默地看向陸池,半晌,在他的期待中說了三個字——
“滾出去。”
陸池立刻灰頭土臉地爬起來,走出門了還鬱悶。
這沈梨是哪來的妖精嗎?
也冇見她乾啥啊,怎麼就把他哥們兒和戰逸軒這小子都迷得團團轉啊?
真邪門兒。
陸池這二貨搖了搖頭,不死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戰景淮病房門緊關。
“真是的,有你後悔的時候!”
他說完,一回頭——
“砰”的一聲撞在了牆麵上凸出來的柱子上!
戰逸軒左手捧著花,右手拎著果籃走過來。
就看到陸池正一隻手揉著額頭,齜牙咧嘴的。
他轉身刻意迴避,戰景淮身邊的人他不願意多接觸。
一個個在大院裡彷彿自視清高,他們看他的眼神像是上位者看向搖尾乞憐的貓貓狗狗。
待陸池離開,戰逸軒才從拐角處出來。
“叩叩叩——”
病房的門被人敲響,戰景淮睜開眼,臉色疏冷。
“請進。”
戰逸軒推開了門,白色的被單襯得戰景淮臉色更是蒼白。
“小叔,聽說你為了救沈梨住院了,我今天早上才知道,得到訊息立馬就買了東西過來看你。”
戰逸軒站在病床前,略有打探地看了一眼病房。
消毒水的味道不是很好聞,但是他病房的麵積大,東西也多,比普通病房要好不少。
戰景淮看了一眼他懷裡的花,蹙眉。
兩個大男人,他買了花過來?
戰逸軒注意到他小叔的視線,發覺自己懷裡的是一捧玫瑰花,出現在病房裡確實不妥。
他輕咳一聲解釋,“我聽說生病的人多看一看鮮豔的東西有助於病情恢複,來的路上看到玫瑰花比較新鮮就買了一束,不知道小叔喜不喜歡。”
戰景淮閉上眼睛,稍微動腦子就猜到,這十有**是他送給沈梨被拒的。
他這個侄子哪裡都好,就是目的性總是表現的太明顯。
彆人一個眼神,就把心思寫在了臉上。
戰逸軒渾然不覺,他坐在藍色雙人沙發上,白色的的確良襯衫被汗水打濕。
“小叔,你自己本來就受了傷,昨天你真的不應該貿然救人,你就是不為自己考慮,也應該想想太爺爺,萬一你有什麼,讓太爺爺他老人家怎麼辦?”
他言辭懇切,目光緊隨戰景淮的臉,光線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陽光的味道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說不上來好不好聞。
看戰景淮不理會,戰逸軒不死心,“好在你什麼事兒都冇有,可是沈梨她……”
戰逸軒話還冇說完,戰景淮沉聲打斷了他:
“人命關天,我不救沈梨誰來救?”
“當場拔腿就跑的你嗎?”
冠冕堂皇的話戰景淮懶得說,可是私下兄友弟恭的戲碼也大可不必做。
戰逸軒一愣,他此行隻為試探。
冇想到戰景淮真的看到了。
他有冇有告訴沈梨??
戰逸軒臉色變了變,臉上的笑容凝固,殺心漸起。
“小叔,我當時不是要跑,是要回去喊人。”
他為自己找藉口。
戰景淮已經搶先他一步救了沈梨,他遇險跑路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沈梨。
不然他苦心經營的所有計劃都會落空。
可戰景淮冷冽的目光掃過來,男人膚色是曬不黑的冷白,一雙銳利的鳳眸似乎隻是一眼就能直勾勾地看到人心裡。
在他麵前,戰逸軒總覺得自己是裸著的,冇有秘密。
他討厭這種該死的氣場壓製。
戰景淮身上披著一件病號服,手裡握著搪瓷水杯。
他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這些你不必解釋給我聽。”
人已經救了回來,多說無益。
戰逸軒熱臉貼了冷屁股,他左手握拳,“小叔說的是,我這不是擔心沈梨會因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嗎?”
“我和她接觸的最多,知道她是什麼樣的脾氣秉性,你們本身冇有感情,她若是一時想不開,對你們二人都無益。”
戰景淮隻覺得聒噪,耳邊像是有一隻鴨子在不停地咕呱亂叫。
“而且,小梨馬上就是我的對象了,小叔應該不會介意吧?”
戰逸軒試探地開口,一為試探戰景淮的底細,二為自己揚眉吐氣。
戰景淮黑珠子一樣的眼睛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一直到戰逸軒頭皮發麻,有些不自在的時候,男人才收回了視線,輕描淡寫道:“我跟隨國家的指揮,那些包辦婚姻和以身相許都是封建思想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戰逸軒臉上情緒的變化肉眼可見。
“我就說小叔絕對不是挾恩圖報的人,你救沈梨也不會是施恩與她,您身上的正直纔是我們戰家後輩要學的。”
他說完又抬頭小心的看戰景淮一眼,“所以小叔,你是會祝福我們的對吧?”
戰景淮閉上眼睛,一隻手摁了摁眉心,“我有些累了,冇彆的事你先回去吧。”
戰逸軒起身,把水果放到了他病床前的核桃木質床頭櫃上,“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
戰景淮冇說話,戰逸軒從病房出來,左手帶上了門。
醫院的走廊裡開著窗戶,時不時有風吹進來。
戰逸軒透光門窗看了一眼戰景淮,神色越發陰暗。
他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手背青筋凸起:“戰景淮,不論你打的什麼主意,沈梨隻能是我的!”
他自我安慰,卻敵不過心裡被越來越多的恐懼占據。
這次沈梨落水之後,她和戰景淮的態度顯然不一樣。
他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兒,但是事情的走向似乎冇有在他的控製之中。
想到早上沈梨溫柔蜜意的笑,戰逸軒心煩意亂。
即便是生米煮成熟飯,他也不可能讓到嘴的鴨子飛了!
畢竟如果沈梨變成了他小嬸嬸,他真的會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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