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德咬了咬後槽牙,明天一早他就去找人。
高低要把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賣到山裡!
“梨梨,爸就是一時糊塗,我不過就是犯了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這證明、這證明爸爸有本事呀!”
沈永德訕笑著,更是一時得意。
這麼多年他周旋在兩個女人身邊,而有的人卻一個老婆都討不到。
沈梨眸光一沉,如果不是隔著倫常,她真的會上手打人。
“外麵賣的一天要伺候好多女人,像您這樣的貨色,靠著這行吃飯,恐怕是要餓死,您這一身本事,我不敢苟同。”
沈梨的話讓沈永德瞠目結舌。
他孃的,這死丫頭說些什麼鬼話呢?
沈梨哂笑:“好狗不擋路道兒,如果你冇有自知之明,就不要怪一會兒我媽又要拿棍子。”
沈永德身上一陣肉疼,他縮了縮脖子,強撐著站了起來,“你勸勸你媽。”
他現在手腳不利索,否則憑她們母女,誰都彆想好過。
“哎呦,疼死我了。”
沈永德扶著腰去了隔壁的屋子,他後背皮開肉綻。
這傷勢,恐怕明天他都去不了廠子。
真是氣死他了!
臥室裡,薑書蘭的情緒像是平複了下來。
甚至在與沈梨對視時,還能強行扯起嘴角,掌心安撫地在她臉頰上蹭蹭。
“梨梨,有媽媽在,彆擔心。”
決堤般的淚水從眼眶湧出,沈梨心疼地看著母親瘦弱的身影彎下,為她收拾鋪蓋,死死咬住了嘴唇。
她生怕加重母親的精神負擔,甚至一步都不敢向前。
看不見的地方,薑書蘭的指尖正在顫抖。
她特意背過了身去,想藉此掩蓋心底蔓延而出的絕望,淚水滴答著大顆大顆砸到深藍色的床鋪上。
床單被洗得發白,邊緣處還脫了線。
一想到自己拚命為這個家付出,換來的卻是沈永德的背叛和對女兒的漠視,薑書蘭就止不住心痛。
要不是女兒在,她恨不得跟那對噁心的狗男女同歸於儘!
一直到陰曹地府,也絕不成全他們做死命鴛鴦!
薑書蘭的眼前又滾動出那對破鞋狼狽地站在一起的畫麵,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堵住,忍不住乾嘔出聲。
她曾經真切愛過的男人,卻一直在和她的好友糾纏不清。
珍藏的紅本本上大紅色的囍字更像是一個笑話,嘲笑她瞎了眼,錯把負心漢當成了良人。
薑書蘭的臉都泛白了,顫巍巍冇有血色,嘴唇被咬出了牙印,人也像失了力氣般跌坐在床上。
突如其來的變動像是把她整個人的脊梁都給壓彎了。
再怎麼裝作若無其事,也平息不了半分現實帶來的傷痛。
甚至這個時候,連大聲痛哭也不行,否則會讓一牆之隔的沈永德看了笑話。
而沈梨在聽到薑書蘭乾嘔的時候,就已經從空間中偷偷倒出了靈泉水,放在搪瓷杯子裡,還加了一點白糖。
“媽媽,你喝點兒白糖水,胃裡能好受一些。”
沈梨拍著薑書蘭的背,眼底的仇恨之色逐漸濃鬱。
上輩子,沈永德想要個兒子,不管不顧,非要讓母親高齡產子,懷上了二胎。
計劃生育查得嚴,剛回到崗位重新做自己冇多久的薑書蘭隻能從單位下崗,被迫在家做了全職主婦,每天從醒來到睡去,所有的時間就在圍著沈永德和沈安柔轉。
但每日裡的夥食卻是半點油星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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