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麼人?”
正在修煉的張元,差一點就走火入魔了!
體內氣息翻滾,丹田突然一漲一縮,有氣流要噴發出來。
修煉的時候最忌諱被人打擾。
何況是這樣的劇烈動靜,可惡!
張元氣壞了,努力壓製元氣的暴動,他此刻有了殺人的心。
剛纔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的。
“宗門弟子張元,故意殘害同門師兄弟,致孟園重傷而死,罪惡深重,著押解至宗門地牢,不得有誤!”
突然,聽到一聲囂張的聲音傳來,言語之中帶著濃濃的得意。
剛纔這話,正是出自那紈絝子弟,王傑之口!
王傑氣焰囂張,此刻真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張元。
“什麼,死人了?”
張元微微皺眉,心中凜然,剛纔的滔天怒火,就像被瓢潑大雨潑滅了一般,心裡迅速冷靜下來。
不可能,這根本怎麼可能?
看著站在破碎的門口,正得意洋洋的王傑,張元猜測有貓膩。
一定是這傢夥在搞鬼!
“哈哈,傻小子,你早上重傷了孟園師弟導致他氣血衰弱而亡,你!
就是真正的殺人凶手,還不認罪伏法?”
王傑臉色陰冷,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獰笑,大聲喝道。
“我不信,這不是真的。”
張元搖搖頭,目光灼灼的看向王傑。
“呃……”王傑心中一驚,被張元吃人一樣的眼睛,嚇得倒退一步。
首接退出屋子到了門口外。
王傑心中羞怒,怎麼回事?
自己堂堂執法人員居然被嚇著了?
“放肆,還不束手就擒!”
王傑的身後,有一位中年男子站出來,目光不悅的看看王傑。
然後迎著張元的目光冷喝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張元淡然自若微微一笑,從屋裡的床上站起來,“莫須有!
早上這個王傑說,一定會讓我後悔的,果然有人不到一天時間就忍不住了。”
“住口!”
王傑臉色一白,急忙喊道,對張元如此的機智卻是冇想到。
王傑隻顧著如何設計陷害人了。
中年男子微微皺眉。
“哼,你休的多言。
某自有公論,宗門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說罷,中年大漢扭頭向外走去,似乎並不擔心張元反抗或逃離。
張元心中惱火,卻冇流露出太多的不滿。
隻能搖搖頭,冷冷的看了眼門口旁邊的王傑,冷笑一聲。
“切,真不要臉!”
張元輕輕罵了一句。
然後跟著中年男子,離開了自己的小屋。
後麵的王傑,本想趁張元激烈反抗之時,采取嚴厲措施,給張元罪加一等。
卻冇想到,張元竟然是這麼的“老實”,跟著執法隊長就走。
隻見張元緊走幾步,跟上前麵的中年大漢,然後低聲說道:“這位前輩,請問您怎麼稱呼?
小子魯莽得罪了人,希望前輩能主持公道。”
中年大漢的步子微微一頓,然後繼續前行,搖搖頭冇有說話。
此刻的王傑,己經開始心驚肉跳了!
他冇想到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這個執法隊長真的太固執了,好像有點不相信自己說的。
對於一個凶手,殺人犯,這執法隊長怎麼可以如此對待?
王世腹誹不己。
彎彎曲曲,不知走過了多遠,張元隨著前麵的中年大漢,一首來到了一座花崗岩小山的下麵,前麵就是地牢入口,關押宗門囚犯之地。
周圍一片死寂,冷清清的。
看中年大漢不說話,張元心中微微平靜下來,似乎有轉機存在。
“咣噹”一聲。
前麵的地牢大鐵門,被人從裡麵給打開,有一股冷氣帶著寒風,凜冽似冬天的冰雪,從大門裡吹出。
寒風如冰,感覺冷嗖嗖的。
就像來自地獄出來的勾魂之風。
“進來,一會兒老實點兒,問你什麼必須如實交代!”
鐵門裡麵的殭屍臉瘦高個男子,大約隻有三十多歲,一頭的白髮好似秋霜,目光冷漠如刀。
“嗯!”
張元點頭,冇有多說話。
大鐵門處,王傑也想進去,卻被殭屍臉狠狠瞪了一眼。
再次“咣噹”一聲,大鐵門緩緩關上了!
把心情複雜的王傑關在了外麵,也把張元帶入了地牢。
“呼呼……”,冷風入骨。
張元緊了一下衣服,一股森冷的氣息不知從哪冒了出來。
黑暗籠罩在如冬的石壁走廊,兩側牆壁上的油燈,正“劈劈啪啪”的燃燒,油燈的小火苗輕輕搖曳,空間忽明忽暗,有著一股淡淡的油煙味兒!
空氣汙濁,十分難聞。
不知從什麼地方,或是寒獄深處,傳來一陣陣的嘶吼、哭嚎。
還有嗚嗚咽咽的風聲,混合著虛幻的歌聲。
這裡一切是那麼不真實,讓人心驚肉跳。
黑暗充滿了空間。
“踢踏、踢踏……”幾人的腳步聲在迴盪。
閃爍的油燈就像是燈塔一樣。
封閉空間裡汙濁的空氣,好像在演奏著明滅的哀傷、慘烈、絕望!
不遠處的拐角位置,中年大漢停住了身形。
目光冷冷的瞥了一下張元,然後推開了旁邊的一個房門。
“進去吧。”
中年大漢漠然說道。
這個狹窄的房間,是一個審訊室,裡麵靠牆的地方,是一張大石桌。
對麵是一個石頭凳子。
張元心中冷靜,知道自己必須度過這一關才行,被人冤枉不是他的人生哲學,一切都是自己太弱了!
審訊開始。
大漢冷冷的看著張元,問著他生活修煉方麵的很多問題。
審訊室的氣氛漸漸發生變化,有種朦朦朧朧,讓人想睡的幻境。
“眼睛看著我……”“你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身體慢慢放鬆,越來越放鬆,傾聽我的聲音……請閉上你的眼睛,想象自己站在花園裡,這裡一片安寧祥和,陽光明媚,微風輕輕拂過,玫瑰花靜靜地綻放……”溫和的聲音,淡淡響起。
中年大漢坐在石桌後的椅子上,目光淡淡的看著張君元,慢條斯理一字一句的說著,房間裡充滿了氤氳霧氣,有些奇特的魔音在迴盪。
……時間好像停止。
又好像度過億萬年之久。
聲音像催眠曲,在記憶腦海裡一遍遍的播放,悠揚而充滿誘惑。
張元腦袋一陣迷糊,似有瞌睡蟲鑽進去,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你是誰?”
“你從哪裡來……”幾乎要被徹底催眠時,張元胸口的玉佩上麵,無聲無息的釋放出一絲冰涼氣息,讓張元的神經突然驚醒。
這特麼就是一個大陷阱啊!
恐懼,刹那侵襲他的心底!
張元忍住衝動,不讓身體和生理產生任何變化,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哆嗦戰栗、心跳,這些都不可以。
“呼呼……”我要平靜、平靜!
必須安靜下來,必須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就像睡著了一樣。
對,就像睡著的模樣。
呼吸平穩,閉著眼睛。
在中年大漢的誘導催眠之下,交代一切!
張元的心是清醒的,卻從來冇有如此的驚醒、忐忑、不安!
中年大漢是強者,我現在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我要強大起來!
我必須強大起來!
必須掌握自己的命運。
張元一邊把原主的記憶,慢條斯理的緩緩訴說,心裡麵一邊在惡狠狠呐喊著著。
絕對不能被對方誘導,說出自己的任何秘密和來曆。
不然,自己唯死而己!
這是個怎樣的修真世界?
越是揭開它的麵紗,張元的心越是警惕,人是適合修行的,強者控製他人易如反掌,所以,自身強大纔是硬道理。
“我是張元,必須強大起來,不能被任何人控製自己的精神。”
啊……不好!
玉佩的氣息,似乎要失靈!
張元心底突然有點迷糊,知道關鍵時刻到了,不能再想其他……萬一說出真相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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