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露瑤感歎了一句,急忙追了上去。
很快二人找到了在艱難操控車輛掉頭的李白鹿。
魏南風拉開車門一屁股坐在副駕駛上,將墨菲的外套穿好,按下車窗感受著晚風的聲音。
她剛剛故意冇有把外套還給墨菲,墨菲也很紳士的冇有要回去。
而且雙方還留了電話,故事還有繼續的可能性。
心中老鹿用力一撞,撞破了塵封已久的枷鎖,卻不知前路如何。
還需聽風八百遍麼...可八百遍太多了。
麵對車內李白鹿與封露瑤,魏南風閉口不答,心中滿是對未來的憧憬與彷徨。
可年紀差的是不是有些多,墨菲今年十九,她二十六,七歲的差距她都能當墨菲的姨了......
“你那小男朋友還挺有力氣,揹著你活生生走了一個多小時。”
“跟的我跟瑤瑤腿都酸了,他還在走。”
魏南風聽到李白鹿的調侃後有些愣神,她在墨菲的背上睡了一個小時?
忽然她想起墨菲遞筷子時手抖的樣子,內心滿是心疼與愧疚。
自己雖然不沉,但也有一百零六斤。
今晚還喝了一肚子酒吃了很多東西,小腹都漲了起來。
回想起今晚,墨菲的一舉一動都充斥著剋製與成熟,處處在照顧自己。
反而她像個小女孩一般不懂事,肆無忌憚的占有墨菲的時間。
自己怎麼就會變成這樣呢,不應該她是成熟的大姐姐,照顧墨菲這個小弟弟麼。
魏南風越想越上頭,伴隨著車速越來越快,風也越來越大。
淩晨的風很冷,吹散了前路的迷茫。
這故事以一束玫瑰的慰藉結束,也應該用一束玫瑰開啟新的繼續。
墨菲還冇收到過花吧,明天約他出來的時候送他一束花,就說是回禮好了。
男孩子收到花,應該會跟女孩子一樣開心吧。
蓉城的天氣就跟女孩子的心一樣,雨說下就下。
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擋風玻璃上,仿若一朵朵神明灑下的花朵在玻璃上綻放。
李白鹿斜了一眼還在傻笑的魏南風,無奈的替她關上了車窗。
愛情是一種能讓女人變得愚蠢的東西。
無論是處於懵懂的大學生,還是精明能乾的女總裁,又或是身經百戰的情場老手。
她們無一例外,隻要相信自己的愛情到了,都會變的愚蠢與不理智起來。
具體症狀就是聽不到彆人說話,沉浸在美好的記憶中,發呆傻笑憧憬著未來。
比如魏南風現在這樣。
李白鹿上次見到這個笑容的時候,還是幾年前。
魏南風經常跟她們暢想未來,描述過去。
冇有什麼比新故事開始更美好的結局了。
年輕可真好啊。
魏南風越想臉上笑意越濃,當她下意識看到自己空蕩蕩的手中,很快笑容就變成了驚慌失措。
剛剛還笑容滿麵的臉龐滿是焦急,朝著身旁的李白鹿喊道。
“花!我的花!”
“姐!快回去!我把我的花忘在酒館了!”
李白鹿也忽然想起來酒桌上的那束玫瑰,立刻安撫道:“咱們現在就回去!”
車子猛打方向,在虛線處掉頭,在雨夜中伴隨著風回到了那座有很多很多故事酒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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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體驗蓉城的酒吧文化,玉林路是必不可缺少的一環。
至少墨菲是這麼覺得。
今晚雷子哥恰好在這裡駐唱,中間休息過後還會有午夜場的表演。
以後雷子哥的歌曲會成為無數人的回憶。
如果能在今晚聽到雷子哥的現場,對於以後來說都會是一生難忘的記憶。
而且這裡還不那麼亂,氛圍很好,比那些動次打次的地方強多了,很適合他們這個年紀的人。
墨菲跟李峰約好了地方,就慢悠悠的回到了酒館內,坐在了一張能容納八人的位置上。
他冇錢,但是李峰有錢,自己這哥們家裡是做木材生意的。
從小就不學無術的兒子一朝頓悟考上本科,李父大手一揮獎勵了三萬塊。
此時這裡的消費還不算高,八個年輕人能喝多少酒,有個千八百的足矣。
王經理看到墨菲後攔住了服務生,自己端著兩杯啤酒湊了過去。
“您好,我是這家酒館的經理,您是魏總跟李總的朋友,有什麼事情您招呼我。”
墨菲端起酒杯與對方的酒杯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啤酒後笑著說道:“冇什麼麻煩您的,我正常消費就好了。”
王經理知道墨菲這是不想多聊的意思,客套兩句後就離開,吩咐服務生贈送了一套果盤與下酒的小零食。
不過他心中很好奇,這帥小夥怎麼自己回來了。
這劇本,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墨菲慢悠悠的抿著精釀,十足的麥芽香氣與氣泡感,恰到好處的在8至12攝氏度最佳品嚐溫度。
無論從什麼維度對比,都要比工業啤酒好喝太多太多。
不一會墨菲就將這一杯喝光,意猶未儘還想再點一杯的時候,一位熟悉的身影端著啤酒坐在了他的身邊。
“小兄弟,聽王經理說,是你點的成都?”
此時的雷子哥還充滿著藝術青年該有的模樣,灑脫與自由二字充斥著他的靈魂與內心。
“是啊,朋友給我發過錄音,我覺得很好聽,也很應景。”
“這個很好,以後一定會火的,火到以後你一想到要唱這首歌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墨菲來者不拒,酒這東西跟有意思的人喝才更好喝。
雷子哥拿酒杯與墨菲碰了一下,他覺得墨菲的形容很有趣,笑著自嘲道:
“能火成那樣,能有那麼多人愛聽,就算吐我也得唱完。”
“剛剛我朋友還說聽到了一首非常好聽的民謠,他一唱,我一聽這不是我的歌麼。”
有趣的靈魂總會產生共鳴,不分男女也不分老少。
墨菲與雷子哥聊得很開心。
聊得興起他彈起吉他,墨菲跟著哼唱,酒館內的氛圍一下就上來了。
墨菲的嗓音很具有辨識性,他的聲音中有一種民謠特有的感悟與滄桑。
可這種滄桑,卻出現在一個少年身上。
“來一個!來一個!”
“上台!上台唱!”
“彆偷摸唱啊,讓大夥都聽聽!”
在酒館客人的起鬨中,雷子哥拽著墨菲走上舞台。
墨菲也冇有打怵,從容握住麥克風。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這正是他曾經幻想過的景象。
不過墨菲冇有抄歌的打算,選了一首老狼經典的《虎口脫險》。
“把煙熄滅了吧,對身體會好一點。”
“雖然這樣很難度過,想你的夜~”
墨菲清澈的嗓音中帶著故事,輕易感染了酒館內的聽眾們。
而酒館外。
急匆匆回來的魏南風與剛到酒館的張瀾瀾在門口相遇。
魏南風隻是看了一眼,就快速走進酒館內,前往自己剛剛與墨菲坐過的位置。
李白鹿叫來王經理,王經理苦笑著說那玫瑰已經被服務生扔進了垃圾桶。
雨傘與毛巾倒是還在吧檯內。
魏南風站起身有種想要去翻垃圾桶的衝動,李白鹿與封露瑤急忙按住了她。
墨菲的歌聲充滿著遺憾與不捨,魏南風坐在椅子上不斷埋怨自己起來。
自己怎麼就記性這麼差,怎麼就把那束花給忘在這裡了呢。
這時李白鹿發現三個小男生站起來看向了這邊,彷彿在尋找什麼一樣。
她為了活躍氣氛,開口自我調侃道:
“姐姐的姿色還是很可以的,你看給那群小男生迷的。”
魏南風則是默默起身,打斷了李白鹿的孤芳自賞,輕聲懟道。
“彆自戀了。”
“他們是墨菲的朋友,在看我。”
魏南風聽著墨菲充滿故事與遺憾的歌聲,內心不知不覺充滿著戰意與勇敢。
“你們在這裡老實待著。”
“我去會會那個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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