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自怨自艾,如何能成為道家總領?這道庭的第一人!”
玄清真人說這話的時候,悄然無聲之間用上了些許道法,讓李原聽瞭如同春風細雨。
而他就像那一塊乾涸的田,被春風細雨滋潤,抓住了生命裡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覺得輸給了他,丟了麵子。”
“那我做保,你們來個十五年,二十年之約,到時候放開修為,你們兩個人放對廝殺一場。”
“輸了,你再自怨自艾好了,贏了,他不過就是你人生裡的一塊小石子,無關緊要之物!”
明明是義正言辭的教導,卻在李秋水身上形成了一種彆樣的嫵媚,照的李原神魂震顫。
這就是解救他出世間苦難的仙女嗎?
李原嚥下一口口水,慢慢從地上爬起,此刻他道心依舊蒙塵,卻被另外一種東西給掩蓋起來。
那種東西是李秋水的風情萬種,也是玄清真人的不可褻玩。
這一張臉,從今天開始便會印刻在李原的腦海裡。
許難安和林元清安靜的看著場中的所有事情發生,彷彿這一切和他們無關,彷彿他們隻是這場表演裡最忠實的觀眾。
一直等到故事末尾,他們都冇有打擾故事。
明明這是他們的無為觀,他們卻隻是角落裡最不受關注的配角。
“孃親!”
許難安和林元清不會打擾到故事的發生,可自然有其他人來打斷這個看上去有些違和的故事。
“賣人情點到為止就好了吧?再繼續下去,爹爹該吃醋了。”
“到時候玄都大真人又要打上大道觀的門了。”
靈兒有些鄙夷的看向自家孃親,居然還用上了迷術,讓自家爹爹看到估計得氣炸。
“好了,好了!”
“乖乖回去練劍,等有機會贏回來就好,到時候來玄都觀,我給你介紹一門親事。”
剛柔並濟,先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被玄清真人用的毫不違和,反而那年輕的黃冠李原還要感謝玄清真人。
有多遠躲多遠。
許難安在心裡暗自給玄清真人打上標簽,以後要是遇到這位玄清真人千萬不要得罪,能躲就躲,躲不掉再說。
“好……”
“謝過玄清真人……”
李原艱難的說道,他確實有些想去玄都觀了,但不是去提親。
說完之後,他盯著許難安。
“十五年,給你十五年的時間追上我!”
“十五年之後,我會去找你再鬥一場,那時各自放開手腳廝殺一場,如果你趕不上來,我就殺了你!”
李原惡狠狠的盯著許難安,好像剛剛的勝利者並不是許難安,而是李原。
他不在失落,但也冇有了之前的驕傲跋扈。
大部分人都能看出,李原的道心上確實多了一道裂縫,卻也在不斷的催促李原變強。
短短幾句話,玄清真人就將這件壞事變成了好事,至少玄清真人什麼都冇有做,得到了一位天才的好感,而李原則被鞭策。
隻有許難安,什麼都冇有得到。
非要說得到了什麼,大概是一位天才的仇恨,大道觀一部分人的記恨。
雖說保住了無為觀,可無為觀本就是他的。
所以,許難安並不是很想答應這場十五年之約。
“好,我答應了!”
不等許難安拒絕,林元清先一口答應下來。
隻剩下獨自受傷的許難安默默無言。
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去想這一場比鬥的得失。
至於十五年之約?
那是十五年之後的事情了,得等自己能不能從儒家王朝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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