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央央懵了。
她怎麼不知道親彆人必須得親嘴?
但她現在心情特彆好,不想跟他爭,還是仰起臉,乖軟地吻住了他的唇。
差點兒一發不可收拾……
煤氣中毒搶救過來後,倒是恢複得很快。
第二天周央央就想回包子店上班,顧擎冷了臉,她纔不情不願地請了兩天假。
顧擎讓手下把他電腦送到了醫院。
這兩天,他幾乎一直守在她病房。
有時候,她止不住會有些恍惚,甚至生出了他有些在意她的錯覺。
隻是,每次生出這種錯覺,她都會立馬否認這個念頭。
他這次會幫她,頂多就是因為他還冇厭倦她的身體,不想她死。
走腎不走心的關係,她非要奢望感情,隻會讓自己陷進去,不得往生。
他偶爾願意拉她一把,她藉著他這棵大樹,從泥濘中往上爬,這對她來說,便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她無意中從來向顧擎彙報工作的陳隨口中得知,趙洋、劉漢被送去了帝都最臭名昭著的那家精神病醫院——豐和精神病醫院。
趙洋剛成年那會兒,就跟同學打架,把同學打成了植物人。
趙家有點兒小錢,也有關係,很容易就給他辦了精神病證明。
而被他打傷的那位同學,是從大山走出來的孩子,無依無靠、無權無勢,那件事最終隻能不了了之。
趙洋嚐到了甜頭,之後看哪個貧困生不爽,就下死手,兩年前還打死了一位拒絕他追求的女大學生。
就是因為有那份精神病證明庇佑,他一直逍遙法外。
甚至他那小三媽還囂張地說,她寶貝兒子打死個小鎮做題家怎麼了?她兒子有精神病證明,打死他們全家,警察也不會抓她兒子!
趙洋以有精神病證明為榮,既然他願意做精神病,那顧擎就讓他在精神病醫院待一輩子!
趙洋那小三媽寶貝兒子,肯定捨不得讓他住進豐和。
隻是,有顧擎施壓,趙家已經放棄了趙洋這位私生子,單憑他那小三媽,翻不起什麼風浪。
劉漢這精神病證明,也是托關係弄的,為了逃避法律的嚴懲。
劉家有好幾個兒子,若他在外麵傷了冇什麼背景的人,劉家還願意花點兒錢擺平,但這次,他得罪了顧擎,他父母怕連累彆的兒子的前程,也毫不猶豫地捨棄了他。
周央央不太好意思總是麻煩顧擎,但她實在是太想看這兩隻畜生的慘狀了,出院後,還是讓他陪她去了豐和精神病醫院一趟。
在外麵的時候,趙洋、劉漢口口聲聲說自己有精神病,洋洋得意。
進了豐和、被狠虐了一晚上後,他倆又開始哭著喊著說自己冇病。
可惜,他們有精神病證明,他們越說自己冇病,越需要治療。
畢竟,哪位精神病會承認自己有病?
短短兩天時間,趙洋、劉漢就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周央央過去的時候,劉漢還被一位真的精神病患者嚇得尿褲子了。
而趙洋的水杯,剛被病友灌滿了散發著濃重惡臭的不明液體。
還有病友嫌趙洋頭髮太長,要把他頭髮都咬下來。
趙洋被咬得一臉血,疼得哇哇亂叫。
看到周央央和顧擎,他彷彿看到了救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顧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了我……”
劉漢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他不停地對著周央央磕頭,“周小姐饒命!求求你讓顧少放過我們……”
劉漢也是滿臉血,慘不忍睹。
但看著他倆這副痛苦狼狽的模樣,周央央心中冇有分毫的悲憫。
她隻覺得暢快。
她也明白,他倆會如同喪家之犬一般求她,不是因為他們真的後悔了,他們隻是怕一輩子被困在豐和,生不如死。
說白了,就是欺軟怕硬。
“看到你們過得不好,我真開心。所以,我為什麼要放過你們?”
周央央絕美的臉上滿是薄冷,“祝願你們,長命百歲。”
“賤人!”
對現在的趙洋、劉漢來說,長命百歲不是祝福,更像是詛咒。
他們雙眸赤紅,恨不能撲上來撕了周央央。
隻是,他們怕極了顧擎,又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隻能無能狂怒。
“你霸淩漾漾,你不得好死!”
“顧少,你不能被一個噁心的霸淩者騙了,她……”
他倆的病友,笑著鬨著咬住了他倆的耳朵,疼得他倆再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周央央過來,就是為了看他倆的慘狀。
現在確定他倆過得很慘,她也就放心了。
夜幕已經降臨,離開豐和後,顧擎直接帶她回了他彆墅那邊。
想到她以後不用再擔心趙洋、劉漢會用鐵錘殺死周映雪、周遇唐,她由衷地向他道謝,“顧先生,多謝你。”
“我說過,彆人向我道謝,我不喜歡空話,更喜歡實際行動。”
想到上次她的實際行動,周央央臉騰地紅透。
那晚她一腔孤勇,竟真不管不顧地扯下了他腰間的浴巾,還……
今晚她是真冇勇氣再來一遍。
更冇勇氣麵對他炙熱的威脅!
顧擎開始倒是冇多想。
他口中的實際行動,不過就是讓她主動親他。
誰知,他一垂眸,就看到了她紅得彷彿要滴血的臉。
他瞬間明白,她是想歪了。
想到上次她膽大包天地扯下了他的浴巾,他冷白的耳根,難得浮起一抹紅。
但,她的大膽,倒是讓他有些意猶未儘。
如果她實在想再來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沉默了片刻,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你很喜歡扯浴巾?”
“你若實在喜歡,今晚你可以……”
周央央羞恥得想死。
他這話,怎麼說的她跟女中之狼似的!
她承認,他浴巾下的身體,是特彆好看,但她也冇整天想做這種事啊!
生怕他真又讓她扯浴巾,她連忙打斷他的話,“顧先生,要不我給你跳支舞吧。”
顧擎微微有些失望。
他不是重欲之人,但睡過她之後,他會頻繁想做那種事。
她冇主動過來勾纏他,而是要跳舞,他心裡肯定會有點兒落差。
不過,他習慣了喜怒不形於色,周央央倒是看不出他的異樣。
見他不說話,她覺得他應該是默許了。
她快速退到窗前,就開始為他起舞。
周央央養母是舞蹈老師,她打小便跟著她學習跳舞。
她有天賦,又願意吃苦,高中的時候,就在舞蹈比賽中,拿過全國性的大獎。
曾經的她,是妹妹的偶像,是爸爸媽媽的驕傲,真的太優秀太耀眼了。
她也覺得自己前途會一片坦蕩,不管是做醫生,或者是做舞蹈家、音樂家,都能闖出自己的一方天地。
可一年前,月光墜落,她一身的光芒,都被汙濁取代。
她也已經有將近一年冇有跳過舞,動作都有些生疏了。
開始她輕舞躍動,看上去微微有些笨拙。
但很快,她就沉浸在這支舞中,動作也越來越嫻熟,飄逸、靈動,彷彿從月宮翩然而下的嫦娥。
她今天穿的,恰好是一件飄逸的白色長裙。
白色清冷,她氣質也偏清冷。
但她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又如同一把小鉤子,不言不語都能勾人。
又純又欲,清冷孤傲中帶著嫵媚,一眼萬年。
顧擎本就注意到她腰特彆細。
她這麼翩然起舞,越發顯得她纖腰不盈一握,人也輕盈得要命,好似要迎著風飛起來。
窗簾晃動,她裙襬搖曳,無端攪亂了他的心湖。
他心癢難耐,忍不住抬腳上前,就握住了她又嬌又軟的細腰。
“顧先生,你……”
周央央冇想到她正跳著舞,他會忽然上前握住她的腰,她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就想後退。
她身後是窗台。
她這麼後退,身體剛好緊緊貼在窗前。
冰涼的觸感,讓她剋製不住驚撥出聲,而他俯身,將她所有的聲音吞冇,寸寸撕咬,讓她瞬間亂了陣腳。
他的吻不僅太凶,還太燙。
最初她還身體後仰,試圖遠離他一些。
但隨著他的吻變得溫柔,她忽而就有些捨不得遠離他,忍不住厚著臉皮,勾纏他、熱烈迴應他的吻。
她難得這麼主動,他呼吸刹那變得格外粗重。
他吻寸寸下移,忽地,他低喘著將她的身體翻轉,就凶狠地將她的裙襬推到了腰間,讓她城池徹底失守……
昨晚兩人太瘋,顧擎半夜換過一次床單,但新換的床單,還是冇法看了。
早晨醒來,看著麵目全非的床單,周央央羞恥得手指頭都有些紅了。
想到昨晚她竟然還主動坐到了他身上,她整個人都有點兒淩亂。
她最好的朋友虞枝曾說過,她長了張禍國殃民的臉,實際上就是個保守的乖乖女。
她也不敢想,有朝一日,她也能做出那麼瘋的事。
她剛想到虞枝,就注意到她竟然給她轉了兩萬塊錢。
她知道,虞枝是想幫她。
周遇唐出車禍那天,虞枝已經給了她十萬塊錢。
虞枝自己其實也過得不太好,可她還總是竭儘所能幫她。
周央央不想再收虞枝的錢,直接點了退還。
她剛把這兩萬塊錢退回去,虞枝的視頻通話就打了過來。
“周央央,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外人是不是?趕快收下,否則我冇你這個朋友!”
周央央注意到,虞枝又把錢轉了過來。
周央央當然不願意收,但虞枝很生氣,兩人拉扯了好一會兒,最終她還是收下。
隻是心中暗暗決定,以後得更努力賺錢,等她有錢了,她要給閨蜜花好多好多錢。
見周央央收下了錢,虞枝總算是開心了。
她提著手中的高跟鞋給周央央看,“我今天要去給那部大女主戲配音,劇組那邊建議我穿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他們說那樣容易找到感覺。”
“可我最高隻有八厘米的高跟鞋。央央,你說八厘米是不是不太行?”
周央央覺得如果劇方要求虞枝穿十二厘米的,她卻穿八厘米的,好像的確有點兒不太行。
她如實說道,“是啊,八厘米,確實不行。”
顧擎從樓上書房下來,剛推開臥室大門,就聽到周央央說,八厘米,確實不行。
他俊臉一下子黑成了鍋底。
他眸色極其複雜地掃了自己下麵一眼,眸色冷得滴水成冰。
他八厘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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