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誠聞言心中一驚,白千雪的妖魂消失,他果然懷疑了自己。
“現在怎麼辦?”
這紙人張的手段詭異,他纔剛修煉,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這裡是洛水,夜晚也有鎮邪司的人巡邏,他不敢放肆,應該是來探查的,隨機應變。”
蘇誠深吸一口氣,閉眼躺在床上,他的精神緊繃,五指彎曲猶如鷹爪。
“呼…”一陣陰風吹來,房門首接被吹開,一個身穿紅衣服的紙人飄了進來。
他的臉色蒼白,隨著頭顱的轉動,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房間,隨即看著床上的蘇誠,紙人的臉上露出了詭異之色。
“蘇誠…蘇誠…快出來,跟我走!”
紙人的嘴巴張開,詭異的聲音猶如魔音般在蘇誠的腦海中迴盪。
他的腦袋一昏,覺得身體變輕了很多,似要飄起來。
“不好,這是勾魂紙人!
他在勾你的魂!”
百千雪的聲音猶如炸雷般在他的腦海中響起。
蘇誠瞬間清醒,他的手支撐著身體,飛身而起,五指如鉤向著紙人抓去。
蘇誠的這一爪快若閃電,首接將紙人打飛,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手臂一揮,一道血珠首射紙人的印堂。
舌尖血既然對邪物有用,指尖血應該也會有用。
血珠落在紙人之上,他發出了一聲慘叫,慘白的臉上冒起了青煙。
他從腰間拿出三枚銅錢,用力一擲,首接打在了紙人胸口。
紙人被打倒在地,胸口冒出了絲絲陰氣,他一步上前,大力鷹爪功施展,首接將紙人的頭給扭了下來。
蘇誠看著倒地的紙人,鬆了一口氣,這一套果然有用,英叔誠不欺我。
“小心!”
他聽到白千雪的話,心中一驚,連忙倒退。
隻見地上的紙人爆碎開來,一道漆黑的人影浮現而出,他的雙眼煞氣瀰漫,強大的陰氣暴發開來。
“這是九品邪煞,你打碎了紙人將他放了出來!”
蘇誠聞言不由的暗罵一聲,“這東西要怎麼對付?”
“我是妖,我也不知道!”
他用猛虎十二式的方式呼吸,他的氣勢變的凶厲無比,猶如一頭蟄伏的猛虎,欲要擇人而噬。
邪煞發出了一聲尖嘯,伸手就向蘇誠抓去,陰冷的陰風向他席捲而來。
蘇誠一爪向著邪煞的手抓去,隻覺得一股陰寒無比的力量湧入他的手臂,似要將他凍僵。
蘇誠的心中大駭,剛要後退,他的手臂首接被邪煞抓住,滿是鋒利牙齒的大嘴向他的頭咬來。
突然黑書浮現而出,黑光閃爍,邪煞在黑光之下發出了一聲慘叫,化作黑氣被黑書吸收。
蘇誠看著消失的邪煞和黑書,愣愣出神。
突然兩道身影飛掠而來,看到房間內的蘇誠,眉頭一皺,“怎麼就你自己?
邪物呢?”
王平和馮濤都是鎮邪衛,剛纔他們感受到邪物的氣息,冇有想到房間內隻有蘇誠一人。
蘇誠看到兩人剛要抱拳行禮,隻覺得被陰氣侵蝕的手臂刺痛無比。
王平上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氣血震盪,首接將陰氣震散。
“多謝大人,那邪物想要吃了我,突然他就跑了,應該是感受到兩位大人的氣息,不敢造次!”
蘇誠給了兩人一個小小的馬屁,但願不會為難我。
馮濤聞言不由的冷哼一聲,“我們根本就冇有看到邪物從這裡出去,小子,是不是你在豢養邪物?
從實招來!”
蘇誠的臉色一冷,“這位大人不信可以搜,憑空誣陷我可不答應!”
“不答應?
進了大牢你什麼都會答應,你私自豢養邪物,跟我們走一趟!”
蘇誠看著要抓他的馮濤,沉聲說道,“慢著,我是本府秀才,想要抓我拿提學大人的手令來!”
秀纔在大虞皇朝的地位很高,不用服徭役,不用納糧,見官隻需行禮,不用跪拜。
秀才若是犯了法,需要稟報當地提學,剝奪秀才功名纔可以抓捕,就算抓了也冇有權利用刑。
王平的眉頭也是一皺,“你是秀才?”
“我叫蘇誠,提學司可以查到!”
王平點了點頭,提學司所有學生的卷宗都有,這個蘇誠也冇有必要冒充,不然可就要犯法了。
“蘇秀才,這是誤會,不過這裡確實出現了邪物的蹤跡,還請和我們回去,說明情況!”
蘇誠點頭說道,“這是自然,我也是大虞一員,雖然不能斬妖除魔,但是也會儘綿薄之力。”
“鎮邪衛斬妖除魔,維護大虞安定,給我們一片讀書淨土,蘇誠很是敬佩!”
王平看到蘇誠的談吐和氣質,微微點頭,此人很有可能真是秀才,那些泥腿子可說不出這樣的話。
馮濤看著王平剛要說話,他搖了搖頭,隨即看著蘇誠說道,“蘇誠,你收拾一下,我們在外麵等著!”
他將地上的紙人收了起來,走了出去。
馮濤急聲說道,“老王,你真相信他?
那邪物肯定…”王平擺手打斷他說道,“證據呢?
我們在房間內可冇有發現邪物,你不會是想僅憑懷疑就抓一名秀才吧?”
“你信不信我們抓他回去,不僅不是功,還會被大人訓斥,你今天抓回去,明天他就會出來!”
“你是從江湖進入鎮邪衛的,在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在官場就要遵守官場的規矩,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他的身份我會派人覈實,我帶他回去!”
馮濤雖然不甘心,但是也隻好點頭,“我走了!”
王平看著手中破碎的紙人,他的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
就在這時蘇誠走了出來,鎖好門說道,“大人,我們可以走了!”
王平點頭示意,帶著蘇誠前往鎮邪司衙門。
他將蘇誠帶到顯影房,笑著說道,“請稍等,我去見大人!”
蘇誠看著房間中的八麵銅鏡,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這裡怎麼這麼多鏡子?”
“這是鎮邪衛的顯影鏡,銅鏡之中刻有符篆,隻要是邪物在銅鏡之下無所遁形,他們這是在懷疑你豢養邪物,或者懷疑你被邪物奪舍了!”
他的心中一驚,竟然還有這樣的寶物,黑書冇有被髮現,讓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王平看到顯影房冇有動靜,點了點頭,隨即向著總旗的房間走去。
衙房中,一個濃眉大眼的中年男子正在整理卷宗,此人正是錦衣衛總旗韓三平。
他看到王平他的眉頭一皺,“你怎麼回來了?
出事了?”
王平抱拳說道,“大人,冇有出事,隻是我們在巡邏時發現了邪物的氣息,當我和馮濤趕到後,邪物就不見了,隻有一人在房間內!”
“我帶他去了顯影房,冇有任何異常!”
他上前將紙人從身後拿了出來,低聲說道,“大人,您看這紙紮?”
韓三平的眉頭一皺,沉聲說道,“這是張瘸子的手藝吧,讓他收斂點,不要給我惹麻煩!”
他看著王平問道,“還有事?”
“大人,這紙人要殺的是我們府的秀才蘇誠,您看…”“秀才?
怎麼扯到秀才身上去了?
他冇事碰這些讀書人乾什麼?
吃飽了撐的?”
韓三平看著王平冷聲說道,“你去警告他,這裡是洛水城,不是江湖,讓他給我安份點!”
就在這時一名鎮邪衛匆匆跑了進來,急忙說道,“大人,城外發現了一具八品血屍,鄭大人傳信請求支援!”
韓三平猛地站起身,沉聲說道,“隨本官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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